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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文学 > 仙侠修真 > 玄门宗师是网红 > 玄门宗师是网红_分卷阅读_107
  因为沈大师要在家里选人,最近年轻一辈的小子们训练都格外卖力,13岁的张幼安也是如此。
  他比往常早起了半个小时,准备到训练室里先热身再去族里的演武场,却发现门从里面反锁了。但张家的锁,即使反锁了也可以在外头用钥匙打开。
  一打开门,竟然看到自己那讨厌的姐姐正在浑然忘我地捶沙包,心中惊讶不已。
  “哇,张幼宁,你这是要当女超人?居然跑来打拳!”张幼安抱着手,以夸张的语调大声道。
  张幼宁一愣,停下了动作,不想搭理他,准备往外走。
  “本来就长得不漂亮了,练出一身肌肉,将来更嫁不出去,你是存心要把爸爸的人都丢光吧?”
  修武者家族,因为女子在力量体格上都不占优势,一般也没出过什么资质太好的苗子,女性修武者极少。女儿的用途,大多数是用来联姻。
  由于修武者家族全是延续数百年以上的,对媳妇的要求非常传统,所以自家的女孩子们也并不会送到外头的学校念书,而是在家族里请家庭教师来教必要技能,学女德课程,也不让她们过多接触网络和电视,以免长歪了。
  明明已经进入了新世纪,但对修武者家族的女眷而言,虽然养尊处优物质优渥,却仿佛还活在旧社会。
  一个女孩子,相貌好,气质佳,知书达理,会一些艺术特长,会与同样是修武者家族的太太们社交,会料理家务和照顾丈夫孩子,那才是能博得好前途的标准。
  修炼好主妇技能,嫁个好丈夫,生个资质好的儿子,便算是人生赢家了。
  可张幼宁长得像父亲,相貌十分平常,而她的父亲地位也不高,单从这两条看,她将来就前途暗淡了,因此在家里很不受重视。
  她的母亲周茹云也正是因为如此,在小三上位,凭着资质不错的儿子登堂入室的温翠语面前,很是抬不起头。
  原先,张幼宁也觉得,就如同母亲所说,她们母女俩命苦,日子只能这么过下去了。但去年过年的时候从表哥那里得到一个旧手机后,她才知道,自己的人生可以有新的活法。
  外面的世界,早就是女性可以独挡半边天了,而她们却还活在靠男人的施舍的世界里。
  她没有带着妈妈逃离家族的勇气,妈妈那种思想保守的人也不会愿意离开。于是她想到了新的出路。她可以练武。
  女孩子也是能拥有很强战力的,就如同她崇拜的偶像疾风少女一样。
  既然她不漂亮,不能靠脸嫁个好人家,那不如豁出去练武,有战力,至少能在家族谋得一份职位,这样即使妈妈和爸爸离了婚,她们也能好好生活下去了。
  七天前得知有高人要到家里来收徒,她心中更是充满了希望,若是她能选上,母亲在家里的地位就彻底改变了吧,再也不用担惊受怕随时被扫地出门了。
  面对弟弟的冷嘲热讽,她并没有搭腔,因为过往无数次的经历已经告诉她,这样并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打,她是打不过他的,爸爸也总是无条件偏向这对母子。
  每次有什么逆了张幼安的意,挨打受罚的总是她和妈妈。
  “你把我的训练室弄脏了,我没心情训练了!”
  见张幼宁要走,张幼安却是逮着借口开始发难。
  “你要怎么样?”
  “我要告诉爸爸!”张幼安昂着头,如同一只骄傲的公鸡。
  他很清楚,告诉父亲这母女两人会得到什么样的惩罚。
  如今年岁渐渐长大,他越发憎恨张幼宁和她妈妈|的存在。
  张家是不允许“休妻”的,周茹云不肯提离婚,于是他就一直只能是个私生子,即使天分不错,却总是在同辈里受到嘲笑。
  不能杀人,她们母女两个又赖着不走,那他就只好竭尽所能地刁难她们了。
  两人的动静,很快惊动了一家之主张福生,问明白了原委,他一脚就踹在了张幼宁腿上:
  “明天大师就要来家里选人了,你还来给你弟弟添乱,你安的什么心?”
  正在厨房给儿子热强身健体的药汤的温翠语,从厨房出来,下意识就开始上眼药:
  “幼宁,你可别添乱了啊,弟弟选上了,只有你的好处。我们家在家族中的地位高了,你将来也才可以选个好未婚夫,有更多的嫁妆。”
  话里话外的意思,张幼宁就是不想让张幼安选上,故意捣乱。
  温翠语是从外头来的,可不兴修武者家族的女儿们那三从四德的一套,她留在张家,为的就是住别墅,穿名牌,有花不完的钱,所以打压起情敌的女儿是毫不留情。
  想起两个平日里的纠纷,张福生认定是周茹云跟女儿说了什么,于是,怒火又燃到了周茹云身上。
  听到动静走下楼的周茹云,当场就挨了一个耳光。
  “天天在家,连个女儿都教不好,我要你有什么用!”
  虽然修武者家族长辈们选媳妇的标准还停留在旧社会,可年轻些的男人们毕竟在外头的社会里混着,难免受到影响,会以对外头女人的标准来要求妻子。
  这便导致,许多男人对原配妻子越来越不满意,纷纷在外面找了情|妇。
  看着丈夫厌恶的眼神,周茹云内心越发恐惧,拉着女儿:
  “宁宁,你快跟弟弟道歉啊!”转头又恳求张幼安,“幼安,你别生气了,大妈马上就给你把训练室打扫干净!”
  “哼!那你们慢慢打扫,我去外头跑一圈!”张幼安在父亲面前,表现得还算大度。
  莫名受了这样的委屈,周茹云只会一边哭一边拿着抹布如女佣一样打扫训练室,而张幼宁的眼神却更加坚定。
  明天,明天无论如何,都要去搏一搏。那是她们母女俩最大的机会。
  即使不成功,也可以在家主面前露脸,表明自己想习武的态度和决心。
  她如今已经很明白,和妈妈一样自怨自艾是没用的,要想改善生存环境,只能靠自己去努力。
  第二天,天还没亮她就出了门,戴了帽子遮住长头发,抹黑了脸,躲在了去往正堂必经之路的假山里。
  高人来的时候,从住宅区到老宅的路会封锁,她只能此时过去。
  等了四五个小时,终于看到家中一个看起来很有身份的老者带着二十多个二十来岁到十岁不等的男孩子经过,她悄悄从假山里出来,跟了上去。
  没想到走到正堂门外,却被守卫拦住了去路。
  “你是干什么的?”如她父亲一样高大的同族修武者大声问道。
  “我是和他们一起的,刚才鞋带散了,掉了队。”张幼宁心跳砰砰作响,却尽量使自己保持镇定。
  “在这等着,我叫七叔祖来领人。”
  七叔祖便是指的刚才带队的老者,掌管着家中晚辈平时的修习,张幼宁基本上是没资格见的。
  那位七叔祖来,肯定会露馅。
  可她不能放弃。
  瘦弱的女孩不由自主捏紧了拳头,紧张地等待着。
  作者有话要说:  以后还是晚上两三点更新吧,大家第二天早上起来看。
  晚上写文更有状态,才比较有可能多更。小仙女们见谅哦~
  第91章
  “抬起头来!”
  一双黑色的布鞋进入张幼宁的视线里, 这老者, 光听声音, 就气势惊人。这对很少见到高阶修武者的张幼宁来说,无疑很考验心理承受能力。
  她慢慢地抬起了头。
  老者一见是生面孔,立刻就拧起了眉头。
  “你是哪里来的小姑娘,竟敢冒充我张家子弟!”
  “老祖, 我也是张家的,我爸爸叫张福生!”张幼宁赶忙道。
  家族里的子弟倒还没多到记不清, 张幼安资质不错, 老者自然对张福生也有些印象, 突然出手抓住那张幼宁的手, 一探,竟然是有一丝真气的。
  不过, 这种刚刚才入门的水准,又瘦瘦弱弱经脉细窄, 本就是小时候资质不合格被弃而不用的女孩,哪里有资格进去面见张家的贵人。凭白让沈小姐觉得,张家子弟素质低劣,这样的也拿来凑数。
  要知道, 沈小姐连六大家族的子弟都没选, 而是先从张家选, 这是多大的荣耀,他们可不得抓紧机会好好表现么。
  “这种地方不是你该来的。”说完,老者就让人送她回去, 免得破坏现场的秩序。
  “老祖,我平时也有自行练武,已经有一些真气了,您放我进去吧!”张幼宁恳求道。
  “你这点水平,连族里最差的子弟也不如,添什么乱,赶快回去!”
  说完老者就不再理会,转身往里走。
  “老祖,求求你了,给我一次机会吧!”张幼宁赶忙跪下乞求。
  “快走快走,哪有女孩子家这么不听话的!小心告诉了你爸,要挨鞭子抽!”守卫的修武者也驱赶道。
  “叔叔,你给我一次机会吧,不然我和妈妈根本没有立足之地了!”
  张幼宁还在苦苦哀求。
  正堂的院落最里面那一进,沈若汐被张家人恭恭敬敬地奉在上座,张星睿拿着一个小巧的笔记本电脑在坐在左边稍微下首的位置。
  张家罡劲期以上修为的修武者都在场,包括曾经被沈若汐深为忌惮过的,张家唯一一位丹劲期的修武者张兴雷。
  他此时坐在沈若汐右边,笑呵呵地以张星睿的姓氏为由,套着近乎,说他们不定就是同宗同源,又夸张星睿资质逆天悟性惊人,年纪轻轻就已经堪比罡劲期修为了,将来必定前途无量。
  张星睿可是首徒,深得沈若汐信任,将来张家子弟选上了也少不得需要他的照拂,所以他们打算提前搞好关系。
  沈若汐不想在这种事上浪费时间,略微应付了几句,便宣布开始测试。
  测试总共分为三项:
  灵根,实力,功德值。
  测灵根,是看资质。至于实力,那是为了结合他们的年龄,判断其悟性和努力程度。
  至于功德值,参考价值不大,因为这是持续变动的,但至少可以把那种一开始就是坏胚子的人筛出去,于是也不能少。
  太上在冒充系统忽悠沈若汐的时候,虽然经常在给沈若汐报新增功德值的时候,总爱抹掉一部分,但实际上,它对功德衡量确实颇有心得,还弄出了一个可信度极高的测试仪器。
  这不仅对沈若汐往后继续积攒功德很有帮助,而且也可以用来确定进入净室和演武场的资格。
  当所有人渡过最初那段修为突飞猛进的时期后,能否突破瓶颈,功德就很关键了。所以未免浪费资源,她完全可以根据他们身上的功德值高低,确定进入的资格,如此也可以促使他们多行善事。
  宣布了一声开始,沈若汐便拿出了空间中专门用来测试灵根的圆饼状晶石和测试功德值和力量值的仪器,放在了堂下的桌子上。
  二十多个张家子弟紧张地等待着,虽然都是年纪很轻的少年人,却不敢对沈若汐的容貌生出半分旖念来。
  他们从小已经习惯了对强大实力的尊崇,对疾风少女的赫赫威名都很了解,当然不敢有不开眼的举动和想法。
  花名册已经交给了张星睿,就二十多个人,刚才说话的功夫,他已经把相关信息录入了电脑。
  “张秋林。”
  被他喊到名字的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他有些紧张地走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