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没时间多问,因为前边院子的下人来找她,不一会就跟着府上的下人走了。
这边,阮黎见贺蘅就要走,转身准备跟上他的步伐,八卦系统忽然开腔了,内容令她怔在原地。
【我生平最讨厌有两个主子的人。】
“怎么了?”贺蘅发现她没有跟上,回头问道。
“没事,我们走吧。”阮黎摇摇头。
贺蘅颔首,迈开步伐。
“姐姐,不如我也跟你一起走吧。”眼见衡王已经离开了,阮如曼有些着急地喊住阮黎。
失去这个独处的机会,以后肯定没有了,她说什么也不能放弃。
阮黎刚走两步,回头瞥了她一眼,直白道:“我想没有这个必要吧,我们又不乘坐同一辆马车,再说了,你的小马车又跑不过我的大马车。”
阮如曼眼眶红了,“我知道我的身份没有姐姐尊贵,姐姐您也没必要这般羞辱于我。”
阮黎翻个白眼,真当她是傻子。
她只是不爱动脑筋,又不是真傻,会不知道阮如曼故意当着贺蘅的面这么说?
“人家已经走了,你说再多也没有听到。”阮黎都替她尴尬了,算计来算计去,人王爷还不是连正眼都没看过她。
阮如曼愕然的抬起眼眸,才发现衡王已经走出一小段距离。
阮黎说完便追上去,与贺蘅并肩离开公主府,半点不自在都没有,徒留身后又嫉妒不已的阮如曼。
阮黎走到公主府门口,看到贺蘅站在那里,似乎在等她,不明所以地问道:“王爷可还有事?”
“这是一点小小的谢礼。”贺蘅从身上取出一个长方形的红盒子,递给阮黎。
阮黎好奇的接过,打开一看,漂亮的眼睛霎时瞪大了,“这东西,怎么在王爷手里?”
作者有话要说: 囧,存稿箱忘记设置时间了
☆、亲事
“前个儿恰巧在京城外一家小当铺看到,我想它可能对阮小姐会有点用处。”贺蘅简洁地说道。
“有用有用,太有用了。”阮黎忙点头。
那天翡翠簪子被阮黎买走,阮如曼找不到一样的替代品,回去后无法跟阮老太太交差,便和张氏一起欺骗阮老太太,说簪子在一次茶会上被人不小心撞到,上面的翡翠摔坏了,因为怕她生气,所以那天才撒谎的。
她嘴甜,尤其会哄老人家,阮老太太虽然不高兴,但也没有过多的苛责,也没有提出要看摔坏的簪子。
事情就这样被她蒙混过去。
阮黎正愁没有机会整治阮如曼,衡王就把机会送到她面前,就像一把及时雨,那支翡翠簪子果然没有白送出去,欣喜道:“王爷的礼物我很喜欢。”
“阮小姐喜欢就好,那么我先告辞了。”贺蘅笑着朝她点头,风度翩翩的走了。
“多好的人啊,明明是个王爷,却没有半点架子。”阮黎感慨的看了眼衡王的马车离开的方向。
“衡王长得真好看,奴婢就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人。”春花红着脸接话,又是一个被其魅力倾倒的人。
“我家春花终于也知道思春了,”阮黎也笑了起来,“周朝第一美男,不仅好看,还不摆架子。”
她见过皇室其他几位皇子,一个个鼻孔朝天不说,一口一个本王,好似愿意跟你说话已经是最大的恩惠,不像贺蘅,跟她说话,从头到尾都没有自称过一次本王。
阮黎虽然是颜狗,但也不是只要长得好看就一定会粉。
回到阮府,路过大厅时,阮黎看到阮夫人,阮老太太和张氏,大厅的气氛不太好。
“娘,看您一脸不高兴,是不是又有人气您了?”阮黎走进来,看也没看脸色不好的阮老太太和张氏,径自走向阮夫人。
“没事,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不是去参加公主的赏花会吗?”阮夫人不想让女儿也烦心,便转移话题。
阮黎听得出来,顺着她的话说,“结束就回来了。”
母女俩旁若无人,被忽视的阮老太太怒拍桌子,大厅立刻安静下来。
“阮黎,你进门都不懂得叫长辈吗?”阮老太太说完阮黎,又将矛头对向阮夫人,“赵秋灵,你就是这样教自己的女儿吗?”
阮黎有种掏耳朵的冲动,这话她都听过两次了,就不会换点新意吗。
“想讨论黎儿的家教,姑母还是等阮宣回来,再跟他讨论吧。”阮夫人秉承惯例,将锅甩给阮宣,不带丁点犹豫的。
阮老太太还想说什么,衣袖被张氏扯了一下,让她赶紧回到正题,别被赵秋灵跳过正事。
“算了,我不跟你计较这件事,但如曼的亲事,必须给她找一户好人家,如曼虽说是庶女,但她好歹也是丞相的女儿,你随随便便找些没身份没地位,家世不好的郎君就想打发了,我是不会允许你这么做的。”阮老太太一口气说了许多。
“姐姐,如曼是我的女儿,我希望她嫁个好人家,将心比心,我想您也不会让阮黎嫁过去受苦吧。”张氏亦假惺惺地说道。
阮夫人被气得有够呛的。
阮黎大概理清思路了。
原来这才是张氏把阮老太太招到阮府的真正原因,替阮如曼找一门好亲事,不由觉得好笑。
张氏这是怕娘亲在阮如曼的亲事上作手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自己是什么样的,就以为别人也这样。
“总之,我会待到如曼的亲事解决为止。”阮老太太又说。
言下之意,如果她不满意,是决计不会走的。
“姐姐,如曼的亲事就劳烦您了。”张氏也跟着假惺惺地说道。
阮夫人终于烦了,甩手道:“适合的人选我已经给找了,你们既然看不上,那就自己去找,我又不是阮如曼的亲娘。”
张氏一听眼睛就亮了,二话不说,“这话可是姐姐说的,既然说出口,就要遵守诺言,别到时候又想插手。”
凭相府的名声,要为如曼找门好亲事不难,她就怕赵秋灵插手,从中作梗。
“到时你们别来求我就行。”阮夫人不以为意。
阮黎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原来张氏是在打这个主意,有娘亲出面,那些人至少会给几分面子,张氏算什么,一个几乎没有存在感的妾室,旁人怎么可能会给她脸面。
“你放心,不会有这个机会的,有我在,别人怎么也要给点面子。”阮老太太轻蔑地扫了赵秋灵一眼。
“谢谢大伯母。”张氏一副激动的样子。
张家在京城也是名门望族,尽管比不上以前,但多少还有点影响力,阮老太太又是二品诰命夫人,有她出面,阮如曼一定能嫁个称心如意的郎君。
阮夫人已经懒得说什么了。
【阮艳霞几年前确实是一号人物,靠有个丞相侄子,以女性的身份掌管整个张家,无人与之抗衡,张家几乎是她的一言堂。】
【张心慈因为嫁入阮府,有了价值方入阮艳霞的眼,这些年没少利用张心慈母女加深与阮府的关系,与京城的贵妇来往频繁,确实有些面子。】
【不过张心慈也不是什么心慈手软之辈,这名字着实与其不配,双方不过是双互利用罢了。】
听到八卦系统的话,阮黎忽然灵光一闪,阮老太太不开口,她倒是忘了,系统曾经说过,阮老太太有个不为人知的秘密,看来还得从这方面下手。
“娘,今天有人送了支簪子给我,我拿给您看看。”阮黎拿出那支翡翠玉簪子,递给阮夫人。
阮夫人看簪子算不得多好,比这质量更好的,她屋里多的是。
以女儿对珠宝首饰的挑剔,这种有点劣质的簪子她应该不会喜欢才是,除非她是故意的。
有着玲珑剔透心思的阮夫人隐约觉得,阮黎此举和阮老太太及张氏有关。
“我送给如曼的簪子,怎么会在你这里?” 阮老太太尖锐的嗓门帮她解答了这个疑惑。
阮黎笑眯眯地转向阮老太太,“姑祖母弄错了吧,阮如曼的簪子早就摔坏了,这支不是她的,是别人送给我的。”
“不可能,别以为我老了就老眼昏花,我记得很清楚,这就是我送给如曼的簪子。”她不会看错自己送出去的东西,尤其是这支带有意义的簪子。
“那可巧了,送我簪子的人说是在一家小当铺找到的。”阮黎勾了勾嘴角。
一旁的张氏已经慌了,她当然也不会认错这支簪子,她就是女儿当掉的那支。
可如曼不是说她是在一个偏僻的小当铺当掉簪子的,怎么会出现在阮黎手上?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一天都在火车上,火车上的味道,差点令我吐了,到现在都难受,总算可以更新了,各位晚安~
☆、极品老太
张氏想说阮老太太看错了,但是作为簪子曾经的主人,是不可能弄错的,说不定还会惹恼阮老太太。
思来想去,还是觉得这个时候不说话比较好。
阮黎岂会让她如愿,这一出就是要让阮老太太与张氏心生隔阂,立刻问张氏,“你觉得这支簪子是不是阮如曼摔坏的那支?”
她还特意加重“摔坏”两个字的读音。
张氏暗恨阮黎哪壶不开提哪壶。
不管承不承认,都不是好事,但是不承认,不仅老太太的疑虑不会打消,还会罪加一等。
欺骗加上不承认,绝对会触爆老太太,更严重点,万一老太太决定撒手不管如曼的亲事,那就得不偿失。
张氏的犹豫间接告诉阮老太太答案,她终于反应过来了,张氏和阮如曼欺骗了她,簪子不是摔坏了,而是被她们母女俩当掉了,又恰巧落入阮黎手里,脸顿时气绿了。
自己刚刚还为阮如曼的亲事出头,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阮老太太又是个好面子的人,哪怕再气,她也没有当场给张氏难堪,于是气呼呼的走了。
明知道回去后会被责骂,张氏也不得不追上去。
两人一走,大厅的空气都清新了许多。
“黎儿,你是不是该说说,如曼的簪子,怎么会落到你手上?”阮夫人可不信事情真的有这么巧。
“娘,我不是说了,就是别人送的,我也是看到后才知道的。”事实就是这么巧。
如果不是衡王恰巧在找与这支簪子一模一样的,他也不会发现小当铺的簪子,更不会知道她在银楼买走他要找的那支。
阮夫人有些怀疑的看着阮黎,她是知道女儿有多么讨厌张氏和阮如曼,“那你倒是说说,送你簪子的人是谁?”
“呃,我要说是衡王,您信不信?”阮黎试探地问道。
“不信。”阮夫人回得十分干脆。
阮黎无奈的耸耸肩,“看,我说真话,您又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