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你弟!”叶母说,“你一个女孩,要那么多钱干什么?”
“你能传宗接代吗?”
“你生的孩子能姓叶吗?”
叶母说:“以前就让你不要读书,读了书心就变野了,让你去厂子里你也不去,嫁人也不嫁,还自己偷偷跑了。”
原来原女主是离家出走,怪不得一直不和家里联系。
叶安歌看着叶母。
叶母还在滔滔不绝地抱怨:“你弟弟可是要传宗接代的,你以后嫁了人也要靠娘家弟弟才能挺直腰板。”
“女人就是要靠男人。”
“你也是,你把钱给你弟弟,然后快点结婚,给人生个孩子,这辈子才算是有依靠。”
叶安歌忽然问:“你不是女人吗?”
叶母没反应过来。
叶安歌又问:“你的人生价值,就是生个儿子吗?”
叶母愣住了。
叶安歌:“那么你的价值,就是一个可以移动的子宫?”
叶母尖叫:“你说的这叫什么话?!”
叶安歌摊开手:“你看,我只是把你的话换了个说法,你为什么要生气呢?”
叶母傻了,叶父也傻了,他们呆滞的看着女儿,三观都被打碎了。
“既然知道这不是好话。”叶安歌,“那就不要轻易说出口,就算内心是这么想的,也不要说出来。”
叶安歌朝叶母笑了笑:“我这次是过来告诉你们,如果你们用我的消息去换钱,我就能让人把弟弟给阉了。”
“你们现在也生不出儿子了吧?”
“没有弟弟的话,就没法传宗接代了是不是?”
既然知道这个家庭重男轻女,把儿子看作是全部,叶安歌就能用最简单粗暴的手段让他们闭嘴。
她从一开始,就没准备掏一分钱。
叶母:“你这就什么话!他是你弟弟!”
叶父则是一副老好人地样子:“你弟弟就这一个愿望,你是姐姐,小时候还是你教他叫你姐姐的。”
叶安歌:“看来你们并不相信我会那么做。”
“让我想想,你们认为因为有血缘关系,我就不会这么做。”
叶安歌看着叶父的眼睛,她知道,叶父看起来老实软弱,但这个家是他在当,比起叶母来说,他要更聪明一些。
“相信我,我会的,如果你们不相信的话,可以试试。”
“那我走了。”叶安歌说,“把你们的银行账户给我,每个月的赡养费我会打到你们账上。”
叶父叶母松了口气,看,不管女儿说的再难听,还不是要给他们钱?
叶安歌记下账号之后说:“别误会,因为你们现在还有劳动能力,所以赡养费我现在每个月只会给你们一千。”
“等你们失去劳动能力后,我会按照正常的物价标准重新制定赡养费的多少。”
叶父这下慌了,他知道自己这个女儿是摇钱树,他当然希望儿子能更好,可儿子现在不仅挣不了钱,还要开口找家里拿钱,这个家已经捉禁见肘了。
“安歌!”叶父挡在了叶安歌面前,“赡养费,能不能再多点?”
“一千不够吗?”叶安歌想了想物价,在乡下的话菜价很便宜,就算不种地,以前也足够他们两的花销了。
叶父:“你现在能挣不少吧?你从手指头缝里漏一点出来,就够我们和你弟的花销了,再怎么也是一家人,你受了委屈我们也会给你撑腰啊。”
叶安歌忽然问:“你们记得我的生日吗?”
叶父和叶母面面相觑,接近一分钟的时间没有说话。
叶安歌又问:“那你们记得我是几岁上的小学吗?”
叶父叶母也答不出来。
叶安歌点头:“我懂了。”
叶父叶母:“啊?”你懂啥了?
“我先走了。”叶安歌,“钱会每个月月初打到你们账上,别让我弟弟来烦我。”
说完,叶安歌就走出了这个家门。
叶父叶母就看着她离开,这对□□了一个眼神,他们已经打定主意了。
叶安歌坐在车上,她重新戴上了帽子。
和她设想的一样,原文里女主是孤儿,她根本没有父母,更何况是弟弟了。
如果真是父母,不管是生日还是上小学的年纪,即便再不关注女儿也能答出来,更何况是生日了,自己生第一个孩子受苦的日子,作为母亲怎么可能不记得。
那就只有一个解释,这个“家庭”是作为惩罚出现的,至于为什么惩罚,是因为自己没有走主线剧情和几个男配暧昧,还是自己想要“创造”一个城市,这就有待商榷了。
叶安歌把车停在路边,她给陈彦打了个电话:“有空吗?”
陈彦:“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了?我在公司。”
叶安歌:“我来找你,地址给我。”
陈彦低笑:“怎么?知道我的好了?”
叶安歌:“对。”
陈彦报出了地址。
叶安歌打开导航。
陈彦的公司在一环内,一环内寸土寸金,一栋大楼要说价格,叶安歌都不用去猜,反正是天价。
这会儿基层员工都下班了,大楼只有几层楼的灯还亮着。
叶安歌没有在保安处登记,陈彦是亲自下楼接她上去的。
陈彦的办公室在顶层,这这里,他可以透过落地窗看到整个城市的面貌。
叶安歌坐在办公室内的沙发上,沙发是黑色的真皮沙发,坐上去感觉有点凉。
“就你一个人在?”叶安歌问。
陈彦给叶安歌倒了杯热水,自己则是泡了一杯浓茶,看来他今晚是要熬夜了,陈彦痞里痞气地问:“怎么?想和我在办公室来一次?”
叶安歌喝了口水,她好几个小时没喝水了,嗓子确实有点干。
“想拜托你一件事。”叶安歌忽然说。
陈彦:“难得听你有什么要求,你说。”
叶安歌:“我有个弟弟,你知道的吧?”
既然这个家庭出现了,那么和他保持着情人关系的陈彦是肯定知道的。
这也就是叶安歌来找陈彦的原因。
陈彦点头:“知道,他给你找麻烦了?”
叶安歌笑了笑:“那还不至于,想让你帮忙找人去教训教训他,下手别太狠,让他知道疼就行了。”
口头威胁是没用的,要让那家人知道她是干得出这件事的。
她可不准备随时被这一家人恶心。
之后她要做的事还有很多,如果这样一个“惩罚”都不能解决好,那就乘早别干。
“哦?”陈彦挑眉,他的表情有一种难以形容的邪气,“既然要教训,肯定是要让他知道疼的,这点你放心。”
叶安歌点点头,拜托陈彦去做这件事,她还是很放心的。
陈彦坐在叶安歌的旁边,他忽然问:“那我有什么好处?我帮了你的忙,总不能一点好处费也不收吧?”
叶安歌看着陈彦,她的眼睛很专注:“你说。”
陈彦愣住了,每次他看到叶安歌的眼睛都会有瞬间的发愣,叶安歌的眼睛很美,就好像造物之神把最美的一切都给了她,而其中最珍贵的,就是这一双眼睛。
比最珍贵的宝石还要黑,却又比钻石还要璀璨,她的眼底似乎有一片无边际的星河。
终于,陈彦回过了神,他的食指轻轻点上叶安歌的嘴唇,两人的距离非常近。
“先记着吧,总有一天我会连本带利的收回来。”
叶安歌:“好。”
开车开了这么久,叶安歌也有点累了,她靠在沙发上对陈彦说:“你工作吧,我休息会儿。”
陈彦也没让她回去。
室内很安静,叶安歌原本只是打算闭目养神,却在不知不觉间睡了过去。
原本在处理文件的陈彦放缓了脚步,从旁边的柜子上取出了一叠绒毯,又调高了点空调的温度,把绒毯盖在了叶安歌的身上。
她似乎从来没有表现出软弱的样子。
陈彦边批文件边心不在焉地想,无论内心多么强大的人,都会有软弱的时候。
可她没有。
无论遇到什么事,她的第一反应永远是怎么解决,而不是求助。
就像这一次,表面是在跟自己求助,其实是跟自己交易。
陈彦觉得自己也不知道,这个女人会不会哭。
她的泪腺还正常吗?
想这些的事情的自己也不太正常吧?
陈彦停下了笔。
他忽然意识到,如果自己再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会真正陷进去。
叶安歌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她睁眼的一瞬间就清醒了,转头看过去,陈彦还在批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