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西就是语言上的巨人,行动上的矮子,她也就能嘴上吹吹牛皮,傅沉要真在光天化日下在车里对她做点什么,她能立即吓哭。
脸皮薄着呢,还偏得装大爷。
要以傅沉前段时间的脾气,这会指不定就下车把陈西给拖哪去给办了,毕竟让陈西痛哭流涕悔不当初跪下叫爸爸,是傅沉偶尔的小乐趣。
但这贴心男友的戏还没演完,傅沉不能半途而废。
他收回手,发动车子,陈西还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喘着。
这谁比谁更把持不住,这事也没个准。
傅沉一路踩着油门回到陈西的住处,陈西的行李箱里就几件衣服,傅沉一只手推着,另一只手紧紧地拉着陈西的手。
陈西垂着眼,悄咪咪的笑了,她轻声说,“傅先生,从现在开始,你得珍惜跟我每一个牵手的机会了。”
傅沉冷笑,“怎么?你的手输给谁了?要被剁了吗?”
陈西很想明着提醒一下傅沉她还要扮演贴心男友,好在傅沉自己说完也觉得话里的刀子多了些,于是改口说。
“牵手也要谁批准了吗?”
陈西中肯地说,“等节目一播出,我可能就要红了,到时候我这金贵的手就不是你想牵就能牵了。”
傅沉按了电梯走了走去,转身说,“那你可得注意了,可能从现在开始,跟不相干的人肢体接触可能会成为你今后的黑历史。”
陈西琢磨着,这不相干的人到底指的谁,傅沉一定看到邹行揉她的脑袋了。
她立即表明自己的忠心:“下次我会记得在身上挂个牌子的,两米以内,请勿近身。”
傅沉举起自己的手,在她眼前晃晃,“那这是什么?”
傅沉摊开手掌,陈西却不知道什么时候反握住他的手。
陈西心里暗骂了句闷骚,面上却说,“你哪里是不相干的人,你是我的合约金主啊,我还是很有契约精神的。”
傅沉瞬间黑了脸,却没有办法反驳她。
他自己说过的跟刀子似的话,这会也只能自己吞进喉咙里了。
果然女人难养,逮着机会就拿捏。
不过陈西也不敢一下子把傅大爷给得罪狠了,她又说,“都说小别胜新婚,我们今天新婚一下吧。”
就当是给傅大爷一点甜头了。
傅沉没有再说话,他跟陈西之间的关系有那么一点微妙,傅沉总有种感觉。好像打游戏般,陈西仿佛得到了什么武林秘籍,练了什么独门绝学。
以往他能轻而易举地无论是武力还是言语上单方面地压制她,但现在似乎有点困难了。
他甚至有种自己处于下风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奇妙,既新奇,又酸爽。
等到一进门,傅沉直接把行李往旁边一推,牵着陈西的那只手一用力,将陈西拉入怀中,再一个反转倾身,把陈西压到了门上,咔嚓一声落了锁。
这一系列动作,傅沉要是演偶剧,绝对能迷得九亿少女都软了腿。
陈西吻了吻傅沉的嘴角,眯着眼睛笑着说,“傅先生这是要白日宣淫?怎么?不用工作,公司倒了吗?”
陈西这上时候还能记得今天是工作日,傅沉应该在公司才对也实属难得。
傅沉懒得跟她废话,直接用行动表示自己是否要白日宣淫。
从两人吵架、冷战开始,再到她去省城录节目,她跟傅沉已经有一个多星期没有亲密行为了,陈西觉得自己还真是被傅沉当初一语成谶对这种事情食髓知味了。
这次的“小别”持续时间还是比较长的,傅沉直接就着方才的姿势将人抱进了卧室,将人扔进床上,陈西躲了躲。
“不行,你等等,我得先洗个澡。”
陈西录完节目就直接去了高铁站,衣服都没换,更别说洗澡了,陈西甚至觉得身上一股泥土混着油烟的味道。
这可不是恋爱中的女人身上该有的味道,说好的要裹着糖衣呢,要倒了傅大爷的胃口就不好了。
傅沉似乎并不想等,目光灼灼地盯着她,伸手去自己的腰带,那一声轻脆的声音几乎夺走陈西的神志。
但为了自己的以后着想,陈西还是忍着,“不行不行,我真得去洗个澡,身上臭死了。”
陈西说着翻滚下床,往浴室跑去。
才跑两步便被傅沉给拉了回去,困在怀里。
傅大爷也不说话,从她身后环着她,着将吻落在她的耳后与后颈。
陈西只觉得一阵痒意传来,她缩缩脖子,伸手去推环在她小腹处的大掌,“等等,傅沉……你等等……”
“你好吵。”
傅沉终于开口,却说了句气人的话。
陈西心里想着傅大爷真是不会调情,是说这种话的时候吗?
陈西都想介绍傅沉去看sq文学了,想让他好好学学别人在这个时候是怎么说话的。
“唉呀,你就等等嘛,我去洗个澡,洗得香喷喷的,好不好?”
大概是真的嫌弃陈西吵,傅沉干脆一把将陈西转过来,直接将她的嘴堵住。
陈西挣扎不依,傅沉干脆把人打横抱起,直接扔进了浴室。
“洗吧。”
陈西表情有些控制不住,“你……”难道要看着她洗澡不成?不太好吧?
傅沉上前去开了水,试着水温觉得差不多了才把陈西拉到水下。
陈西的衣服头发瞬间被打湿,脸上嘴里全都是水。她连连呸了两几下,把嘴里的水吐出,刚要抬起头来跟傅沉理论理论,傅沉却先她一步捧起她的脸,然后将唇压下。
温热的水流打在身上,让陈西整个人沉迷着,早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了。
这个澡洗的……陈西只能说,真他妈刺激!
吃了个顶饱的陈西半睁着眼去瞪他,傅沉看着这样的陈西,忍不住又拍了一拍掌。
陈西吃饱了,对傅沉的需求就没那么急切了,她抬抬下巴,不悦地骂了句。
“傅沉,操你大爷!”
陈西这话纯粹是找机会为前几天的事骂的。
傅沉一用力,身材优势尽现在陈西眼前,“你要操谁?”
陈西立刻怂包了起来,“你你你,你是我大爷。”
陈西一个要涉足娱乐圈的人,大概忘记了电视剧的炮灰定律,通常情况下,最先死的总是那个最先撩拨人的那个人。
陈西最后倦极,加上早上又起太早,两个回合之后便沉沉睡去。
傅沉看着自顾自地睡了过去的陈西,拂开她的长发在她额迹印下一吻。
傅沉起来帮陈西擦干净了身子,自己去冲了个澡,然后才出了卧室。
陈西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她从床上爬起,开了灯,看了眼床边的垃圾桶,心情还算不错地哼着歌走出房间。
傅沉不在客厅,陈西喝了杯水后在书房找到傅沉。
陈西屈起手指在门上轻扣了两下,傅沉的目光从桌上的电脑上移开。
“醒了。”
陈西嗯了一声,走近。
陈西抬起手腕看了眼时间,“晚上丁磊请吃饭,还有其他人,你换件衣服,我们差不多该出门了。”
陈西本来要走过来,听到傅沉的话后立住了脚,她想了想后问,“都有谁?”
傅沉道:“几个我跟丁磊的朋友,你应该见过一次。”
陈西想起她那个喜儿的艺名,应该就是那次见过的那些人,陈西那次就记住了丁磊,其他大多数都没印象了。
不过,这也不是重点,陈西冲傅沉摇摇头,“你自己去吧,我有点累,就不过去了。”
傅沉的眉成功挑起,“真累了?”
陈西笑笑,问他,“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如同傅言所说的,傅沉当初选修心理课,并最终以优异的成绩修完学分,他为的可不是消除心里的魔障,而是给自己的魔障建立一道厚实的屏障,把试图走近他魔障的人全部清除。
所以她的一言一行,背后的目的及原因,研究了那么多年心理学的傅沉很容易就看透。
陈西心里想着,就怕他看不透呢。
傅沉沉着眸看她,“真话假话你都一并说了吧。”
陈西贱贱地说:“我怕你赶时间。”
傅沉不说话了,又开始冷酷。
陈西当作没看见地往前走了两步,走到傅沉身边,手搭在傅沉肩上,脚一抬,坐到了傅沉腿上,一只手摸了摸傅沉的下巴吻了吻。
傅沉由着她装模作样装深情,等着她说出答案。
陈西说,“这假话嘛,自然是真累了。
这真话嘛,希望傅先生不要忘记,我跟你的口头协议里,不包括陪你去跟朋友吃饭。我记得我们当初说的时候,也只说了应付你父母而已。”
当今社会,契约精神最为重要,拿多少钱就办多少钱的事,过了,反倒不好了。
从来就没有哪个公司的员工是因为做的事情多而升职加薪的。
傅沉捏着她的下巴盯着她,脸上的冰霜能冻死人。陈西装作害怕的样子,“要不我重说好了,真话是真的累了,假话才是我方才说的那些。”
陈西这边真真假假地胡乱扯着,倒让人一时间真不分清她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
傅沉抱起她把她放到地上,然后边往客厅走边说,“去不去随你,如果你还当丁磊是朋友,你就自己回绝他,他本来要给你打电话亲自邀请你,那会你正睡着。如果你觉得他是我的朋友跟你没关系,我也可以把你的话带到。”
陈西忍不住在心里又开始对傅大爷滴蜡,这次用的还是照明的蜡烛。
“行,我自己给他打电话吧,你赶紧去吧,不要耽误了你们的聚餐。”
傅沉绕过客厅,走进卧室去换衣服,陈西在他后边亦步亦趋地跟着,她嘴里说的话跟她的行为,严重的不统一。
傅沉当着陈西的面脱下身上的衣服,露出精壮的身子。
陈西一点也不肯错过的跟痴汉似的盯着,眼神扫到傅沉的屁股时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
傅沉视她如空气,神色自如地套上长裤,又套上衬衣。
傅沉的身材完全被衣服包住,陈西露出个可惜的眼神,上前去挑了条领带帮傅沉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