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收起身上的魔气,给自己包括繁霜剑和白狼都贴上隐身符,之后半蹲下来一手压着白狼的背,“一会不要说话。”
提醒完后,沈彦钧御剑慢慢升高,径直朝着魔宫飞了过去,在他即将飞跃魔宫的围城时,面前忽然浮现出一张电网,青年一个急刹车,将剑停了下来,不过还是燎掉了白狼身上飘荡的一小点毛。
‘回头给你顺毛。’沈彦钧安抚了一下白狼,他扭头看向四周,一顶纯黑又有一点红色点缀的轿子从远处飞了过来,大概是魔宫里的人从外面回来了,青年忙将佩剑降了下去,停在了魔宫大门附近。
以这些守卫的修为,是没有人能看到他,感受到他的存在的。
那轿子离近了后,青年才看清那四边没有一个抬轿子的人,看样子这轿子大概是一个运输类型的法器,和方曲水的那艘船差不多。
守在魔宫外的魔族看到轿子飞来后,忙一挥手,喊出来一声响亮却晦涩的话语,大门被里面的人吱呀呀的打开。
沈彦钧不再去注意轿子中坐着的是谁,御剑快速飞了进去。
祝拓是魔王之子,那他的寝宫应该就在附近。
青年到处逛着,和外面的寸草不生,荒无人烟的环境相比,这里的繁华程度堪比人界的皇城,甚至更甚,里面的魔族长得和人类没什么区别,都是各行其是,分工明确。
沈彦钧转来转去,结果半天没见祝拓的影子。
对方当初说让他们去找他玩的时候,就没想过怎么喊他吗?
随着时间流逝,青年几乎要将整个魔宫都转过来完了,还是没见祝拓的身影。
最后实在没办法,他敲晕了一个侍卫换上对方的衣服,扯掉隐身符,将身上的魔气释放出来,而后换了张脸从纳戒拿出祝拓曾经给他的糕点盒子,跑到负责另一个区域的侍卫面前。
他先喘了两口气,也顾不得擦脸上冒出的冷汗,面色惨白的问:“兄弟,你知道祝拓皇子的住所在何处吗?我是新来的,必须要尽早把手里的糕点送过去,但现在时间快赶不及了。”
那侍卫看沈彦钧真的是一副被吓惨了的样子,想起自己曾经也有这样的经历,正要给人指个方向,余光忽然瞥到了一个身影,侍卫一张脸一时比沈彦钧还白。
“本王怎么不知道魔宫有新来的侍卫?”一暗哑成熟的声音从沈彦钧背后传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楚倾寒:“以后就不能让他起名字。”
沈彦钧:“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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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点前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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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沈彦钧头有点疼。
青年背影先是一颤,接着小心翼翼地转身抬头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男人。
对方散着一头漆黑如墨的发,浓眉入鬓,一双赤红的眼眸沁了分薄凉和稳重,薄唇轻抿着,一张脸不怒自威和祝拓有五分的相似。
如此大的一个魔宫,怎么就让他碰到了魔王本人。
打量完人后,沈彦钧脸色更白了,小声道:“今日魔君未在,奴是提前进来的,尚未报备。”
青年回话时,浑身都在颤抖,看起来是怕极了人。
如果没猜错,他从门口看到的那顶轿子里坐的应该就是魔王,能拥有那样法器的人,在魔界的地位和修为都不会太差,还有当时那几个手下着急着开门的样子,魔界能被这样对待的,估计也只有魔王和他的儿子祝拓了。
而他可以确定轿子中的不会是祝拓,对方是个性子张扬的主,平时只要不是必须要特别神秘出场的活动,祝拓选的轿子绝对四面通风,生怕显不着自己,身边还要再跟上几个随从抬着。
“既然如此,你为何要将脸遮掩?”魔王垂眸看着青年的头顶,声音中带着探究,问题犀利。
沈彦钧一愣,单手捂着脸,眼底泛起来一丝不自信和受伤,他瘪了瘪嘴,深呼了口气后,才更小声道:“貌丑,不敢以真面相对,施以小计策自欺欺人罢了。”
说的时候,他的声音都是抖着的,带着哭腔,像是吓得又像是回忆到了悲惨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