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双目赤红,身上的魔气几乎已经要化成实质。
[警告!魔气正在快速入侵宿主心智,请宿主保持冷静]
[警告!魔气即将彻底侵占宿主心智]
[启动强制清醒措施]
苏子耳一边躲闪一边茫然地问:“大人您这是在做什么?!”
几招之下男人成落败之势,他浑身一抖裸露出来的皮肤长出不少长毛,个子也变得越来越小,似是要退回原形。
沈彦钧正要再劈过去,忽然浑身一麻,腿一虚半跪了下来,脑袋空白一瞬后清醒过来。
已经没有再进攻过去的时间了,青年从纳戒中拿出曾经捆过祝拓最近一直闲置的束仙索猛得甩了出去。
许久未用,沈彦钧的动作依旧熟练,绳子以极快的速度落在苏子耳的身上,下一瞬便将人困得结结实实,任由他再挣扎,也难逃束仙索的束缚。
绑好后,沈彦钧将自己曾在身上施的那一套结界全部又在苏子耳上施了一遍,这下对方即便想要搞什么突然袭击或是呼救同伴都需要先破了沈彦钧的结界再说。
苏子耳尝试着撑开,或是直接用牙去咬束仙索,但都毫无作用,他再次望着面前这个给冒着浅浅魔气的男人,茫然又急切的问道:“大人好好的为何忽然想要杀我?”
“我为何如此做,你心里不清楚?”青年蹲下来看着面前这个被五花大绑的耳果鼠,眸色冰冷,系统给他的这剂强制清醒拉了他一把,若他真的将面前的人杀了,魔气定会彻底占领了他的心智,“你骗了多少人来给你开门?我是第几个?”
“大人说的什么意思?我没有骗您啊!”苏子耳此时已经化为原型,但仍旧挣脱不开身上的绳子,他心中慌张不已,男人意识到自己这次是踢到铁板了。
“没骗我?”沈彦钧牵起束仙索的一头,站了起来,被绑在束仙索另一头的耳果鼠直接被提了起来,吊在半空,慢慢的晃了一下,“你觉得我会信吗?这一处的血腥味也太重了吧。”
“大人你要相信我啊,您不是答应了要送我回家吗?”苏子耳听到青年的话,提起来的心猛得落了下来,一对黑漆漆的眼睛直直的望着青年,露出来的牙齿被刚才的束仙索硌掉了一块,但声音相较之下要响亮许多,“这里血腥味重是因为我们耳果鼠经常被外界的人捕杀,好几次血水都将这些草都染红了。”
沈彦钧手不自觉的收紧,又念了几遍静神咒后,才回道:“既然经常被捕杀,那为何不搬走?”
“因为这里是我们的家,住了太多年了,不想再搬走,我是真的只是想回家啊,等我回到家后,我会再给您两万灵石,并且用传送阵将您送到森林中心。”苏子耳说的情真意切。
沈彦钧心中冷笑了一声,万兽纲中有关于耳果鼠的记载,多是杂食类性格相对温顺,个体攻击力不强,不过群体的话能吃掉一只比它们修为还要高出一两阶的生物。
但凡事皆有个例,就比如这只耳果鼠的性格并没那么温顺,而魔气浅的沈彦钧修为也不低。
系统没必要骗他,他刚才所看到的多半是真的,以此可确定苏子耳依旧在撒谎。
知道石门中是怎样一副场景后,沈彦钧再看向这只耳果鼠时,总需要在心中不断地念着静神咒才能压下杀意。
青年迟疑了许久,看着对方紧张的神情后露出来一些半信的神情,“那你们耳果鼠还挺恋家的,开关在何处,我帮你打开,但你如果骗我,我定饶不了你。”
“肯定不骗您,大人先将我放下来吧,这样捆着一会儿影响开门。”苏子耳的胡须动了动,尾巴缠在沈彦钧牵着的那根绳子上,但因为有结界的缘故,对方并不能碰触到青年。
“我觉得这样就挺好的。”沈彦钧又晃了晃,他已经不指望对方良心发现向自己坦白了。
苏子耳见对方无动于衷,眸底总算是泛出来一丝毒辣,但那情绪稍纵即逝,好不容易带来的不能就这样将人放走了。
他抬起自己的尾巴点了点石门的最上方,“开关在石门最顶端,这石门使用了特殊材质构成,普通人很难爬上去,不过您看,石门中间的部份有个凹槽,从那里可以踩着上去,大人您松开我,然后我给您垫底咱们叠罗汉上去。”
“不能御剑吗?”沈彦钧打量了眼四周,这一处相对空旷,并没有什么枝杈阻挡碍事。
“这个不行,御剑上去的话会被很强大的威压镇压下来。”苏子耳摇了摇头,说道。
沈彦钧瞧了他一眼,接着唤出自己的佩剑,飞了上去,“不试试怎么知道?”
苏子耳吓傻了,“大人你相信我,真的不能上去!”
然而对方丝毫不听他的,御剑飞到石门的中间时,沈彦钧感受到了一股浅浅的威压,并不怎么重。
而被他提着一起上来的耳果鼠被吓得不断剧烈挣扎,男人是万万没想到自己物色了半天,物色出来一个叛逆又不要命的,“大人别再向上去了,它这个不只针对身躯还有精神力,御剑上去会爆体而亡的。”
青年不为所动继续向上飞去,他所面对的威压确实是在加强,但都在他的承受范围之内,并没有苏子耳所说的那么恐怖。
耳果鼠从一开始的劝告,到央求,最后直接开始谩骂起来,丝毫不见当初的那副质朴的模样。
即将飞到顶的时候,青年手上的绳子不再动弹,耳果鼠也没什么声音了。
他余光瞥了一眼,发现耳果鼠的两颗门牙全都被束仙索给崩掉了,绳子上沾满了他嘴上的血,一双眼睛向外凸着,整个身子都呈一个不自然的膨胀感,还真的像是要爆体而亡。
对方见沈彦钧垂眸看过来了,眼神顿时充满了怨毒,“魔……族的人就不是好东西!”
沈彦钧眯起眼,精神微动,束仙索的绳子拉长了些,耳果鼠一下子落在了石门的中间,没有威压的压迫后,耳果鼠的那种膨胀感渐渐消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