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巧,我克妻。”
“……”
“你我天生一对,不在一起实在天理难容。”
“……滚!”
“床单么?”
“……”
这其实是一个外表高冷禁欲实则腹黑妖孽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男人,为抱得美人归不惜摒弃节操坑蒙拐骗并最终得偿所愿的故事
第215章 生父身份
出了邰家大门,易白并没有第一时间回国师府,吩咐轿夫去了丞相府。
易白生性凉薄,生人难近,即便心中把易卓明当成亲人,明面上也不会表现出多少欢喜来,他自小在道观长大,后来封了国师便有了自己的府邸,一年到头不会来丞相府几次,因此,易卓明才听说易白来了,正在午休的他一下子从榻上蹦起来,笑眯乐呵地亲自出来接。
“父亲。”看到易卓明,易白脸色淡淡的,打了声招呼。
“阿白终于肯回来了?”易卓明脸上挂着笑,和蔼可亲,“快里面坐。”
易白点点头,一只脚才踏进府门。
“哥!”易舟那破锣嗓子登时从照壁后头传来,整个人跟打了鸡血似的精神,噔噔噔几下跑到易白跟前,一张脸乐得跟开花似的,“你可算回来了,我还琢磨着抽空去找你呢!”
“找我做什么?”易白淡淡瞥他。
“喝酒啊!”易舟扬了扬下巴,“我好久都没尝到哥府上的竹叶青了呢!馋的我哟,口水直淌。”
易卓明毫不客气地朝着易舟脑门上一记爆栗敲,“你哥不能喝酒。”
易舟疼得“唉哟”一声,抱着脑袋,又暗中冲易白吐舌,那意思是在说:爹在场,咱不谈喝酒的事,等啥时候爹不在了,我再偷偷溜你府上去喝它几大坛子。
易白看明白了易舟的意思,却没吭声,他喜欢酿酒,却从不喝酒,一则因为身体之故,二则,他只享受酿酒的过程,却厌恶酒液能麻痹人的大脑,所以每年酿出来的佳酿,都便宜了易舟这小子,甚至有几回,易舟直接跑到他的酒窖喝得不省人事,醉上一夜醒来再继续喝,直把他的酒窖掏空了才肯离开。
易卓明先一步去安排人备席。
易舟趁机凑近易白,小声说,“哥,其实我今天早上去了你府上,但是门房告诉我,你外出了,莫不是又去道观了?”
易白想也没想,点头,“嗯。”
易舟乏味地撇撇嘴,“那道观有什么好玩的,你在那儿待了这么多年,竟也不觉得腻歪么?”
易白淡声道:“有事。”
自家兄长凉薄淡漠的性子,易舟早就习惯了,当下便不以为意,“啥时候你再去,也带着我去玩玩呗!”
那道观又不是谁家的,易舟要是想去,自然随时都能去,他只是不想自己主动去,盼着兄长何时能想到自己,外出的时候把自己一并带上呢?
易白没回答他,人已经走进了前厅。
易舟就黏在他旁边坐了,天生的破锣嗓子说起话来能震破人的耳朵,“哥,你今天特地回来,也是因为有事吗?”
易白垂下眼睫,眸中一片暗影。
易舟亲自给他倒茶,“喏,你最喜欢的毛尖。”
易白接过,浅浅呷了一口。
这俩兄弟,同父异母,一动一静,对比鲜明,易白喜欢静坐冥思,而易舟却是个屁股尖的,坐不住,整天只想着往外头溜达,虽然没有世家公子的儒雅清隽气息,但他从来不去青楼那等烟花之地,一有时间就往国师府跑,这么多年,国师府的门槛都快被他给踩烂了。
易白又喝了一口茶,看向易舟,“听闻你前些日子议亲了?”
“嗯。”易舟点点头,兴趣缺缺,“还不是我娘,老催着我成家,我一气之下,就随便指了一个议亲。”
易白不赞同,皱皱眉,“婚姻大事,岂可儿戏?”
“那有什么关系?”易舟神秘地嘿嘿一笑,“关键是那姑娘她喜欢我,喜欢我就好办,等将来过了门,指定什么都得听我的。”
“你想做什么?”
“也没想做什么。”易舟笑道:“只是不想被母老虎管着,所以选个温柔贤惠的,我说往东她不敢往西。”
易白问:“婚期定了?”
“唔,原本定了的,但是我让我娘给改了。”
连婚姻大事都这般随性,易白很多时候不知道如何点拨自己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不过他没想过要成婚,所以对这方面的感触不深,只是觉得易舟这么多未免太不把那姑娘当回事了,“为什么改日子?”
“这不是南凉皇帝要寿辰了嘛!”易舟两眼放光,“我知道兄长肯定会去的,到时候我也去,等从南凉回来再大婚。”
“我不一定会去。”易白目光落在茶盏中,有些出神,本来去南凉就是为了查清楚母亲的死因,可如今死因没查明白,倒是先把她身份给弄清楚大半,易白心里一时之间是没法接受的。
“怎么了,哥有要紧事吗?”易舟不理解,国师可是北燕最具代表性的人物,一般出使他国这种事,宣宗帝都会安排国师带着使臣前往,他今年竟然不去了?是没机会去还是不想去?
易白幽幽道:“上回去南凉受了重伤,如今虽然痊愈,但留下了不少小毛病,我这身体,支撑不了长途跋涉。”这的确是他不想去南凉的原因之一,本来就只剩下两年多的寿命,他不想浪费在那些毫无意义的事情上。再则,上回去南凉,宣宗帝就暗中派刺客刺杀他没得手,这次再派他出使南凉,路上少不得又是一拨接一拨的杀手等着,虽然他手下那些人能抗衡得了宣宗帝的杀招,但他觉得自己的人没必要用来与宣宗帝周旋,根本是在浪费他为数不多的时间,而今最紧要的,自然是找到解药解决燃眉之急。
易舟一听,脸色顿时变了,“哥受了重伤?谁伤的你?说出来老子去剁了他!”
易白失笑,“一个你不认识的人。”
易舟脸色更难看了,“不认识他,我还不能砍他了?敢伤了我哥,他就该死!”
两人说话间,丞相夫人谢氏走了进来,“阿白,今儿怎么想着过来了?”
“有事找我父亲。”易白面上又恢复了一贯的清冷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