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顺势坐到他腿上,勾着他脖子笑,笑得他满腹怨气嘭得一下就散了。
她凑过去,额头对着他额头,笑:“展文宣,你退烧了。”
展文宣抱住她,没好气道:“多亏了皇后娘娘的法子。”
念念:“不用谢我,你发烧了身上好烫,抱着一点也不舒服。”
顿了一下,她又接道:“你以后不要再生病了。”
展文宣笑了:“那为了让皇后娘娘抱着舒服,以后臣都不生病了。”
念念立刻眉开眼笑了,点头:“说话算数哟。”
展文宣:“说话算数。”
说完,他勾起她下巴,轻轻亲了上去。
亲了一会儿,他呼吸有些不稳,问:“太医怎么说,现在可以了吗?”
念念点头,一边咬他脖子,一边喃喃:“我要你……”
展文宣狠狠闭了一下眼,再也忍不住将手伸入她衣内。
他下了床是温文尔雅的佳公子,上了床却如狼似虎,十足的放肆,但是这次却出人预料的温柔。
马车和床不同,不够稳,摇摇晃晃的,但胜在够刺激,哒哒的马蹄声,辚辚的车轮声,还有外面整齐的脚步声……
都能给人带来异样的刺激。
动作虽然温柔,但高潮来得却一点都不温柔。
狂猛的浪潮几乎能将人溺死。
结束之后,展文宣抱着念念平复了一下身体的兴奋,开口道:“我抽时间和摄政王谈谈,不管是拥他登基,还是等我们的孩子出生,拥我们的孩子登基,我都同意……”
以前他和姜嵃为敌,是因为姜嵃手段太强硬,姜宇平又太好糊弄,他自然选了更简单的一条路,但是如今有了念念,就算另一条路更难走,他也不在乎了。
念念懒洋洋的道:“拥皇叔登基吧。”
她不会有孩子的啦。
展文宣愣了一下,笑道:“也行。”
看来是她去找姜嵃的时候,两人已经谈过了。
大年初四这天,正式恢复朝会,姜嵃也上朝了。
展文宣在朝堂上见到姜嵃的时候,心里莫名有些异样。
摄政王眼里常年都是一片冷漠,就像是雪中的翠竹,带着冬天的苍茫,但是今天,雪化了。
他甚至从他眼中看到了隐隐的春意。
然后,他的目光落到了姜嵃的手上。
摄政王的手苍白修长,手指骨节分明,十分的漂亮。
然而此刻,他右手的食指上,有一道鲜艳的伤痕。
展文宣仔细一看,心微微的咯噔一声,那是齿痕。
这个伤痕看起来十分新鲜,而且阅是楼失火的那天,他手上还没有这个伤痕,那就只能是昨天还有前天留下的。
咬人这件事,男人不会做,只有女人或者小孩。
摄政王府里没有小孩,女人也很少,毕竟朝廷里谁不知道摄政王不近女色。
不知道为什么,展文宣想起前天念念去见过姜嵃。
阅是楼失火,姜嵃宁愿自己受伤都将念念保护得好好的,除了念念,谁敢在他手上留下伤痕?
第104章 皇后出墙记
早朝还没开始,官员们三三两两的上去向姜嵃问好。
姜嵃淡淡的应了,看见展文宣向自己走来。
展文宣披着一张谦谦君子的外衣,向来不在这种小事上落人口实,见他过来,官员们全都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若是他不过来,大家才觉得不正常。
展文宣上去,拱了拱手:“王爷不仅火里逃生,今日一见竟然面有喜色,莫非有什么好事发生?”
姜嵃竟然笑了,也回了他一礼,手指上的咬痕更加显眼。
“展大人免礼。不瞒展大人,确有好事发生。”
展文宣眉目微动:“哦?方便说出来,与我等同乐吗?”
姜嵃:“等上朝了,展大人自然就知道了。”
展文宣于是不再问,笑着退下。
太监宣号之后,早朝正式开始。
姜宇平身着衮龙服出现在朝堂上,看到姜嵃的那一瞬间,年轻的帝王眼中陡然射出让人心惊的恨意。
堂下官员行礼之后,姜宇平咬牙道:“摄政王气色这么好,看来身体没什么大碍了。”烧了阅是楼都烧不死。
姜嵃淡淡道:“臣能死里逃生,都是托陛下的福。”
姜宇平:“摄政王福大命大。”
福大命大这几个字,透着一股森森的冷意,听得朝堂上的官员个个低头着,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
姜嵃笑了一下,不再和姜宇平废话,直入正题,道:“陛下,臣有事要奏。”
开年的第一天早朝,一般不会处理什么正事,惯例歌功颂德一番就可以离开了,姜嵃此话一出,大家全都悄悄看过去。
这么严肃,莫非出了什么大事?
再看首辅大人,依旧低眉顺眼的站着,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好像没什么反应呀。
寂静的大殿内,只有姜嵃不急不慢,稍显冷淡的嗓音:
“陛下虽年少,但国君乃国之基石,关系着明君兴国,昏君误国……”
大家听得懵懵的,摄政王这是想说什么?
“……陛下贤明,不仅是陛下天资过人的原因,也是先帝自小便将陛下带到身边教养的功劳……”
听到这里,展文宣翘了一下嘴角,轮睁眼说瞎话的功夫,摄政王不比他逊色。
洋洋洒洒一大篇之后,姜嵃终于说到了正题。
他上前一步,撩起朝服下摆,双膝跪地,道:“因此,臣请立太子。”
此话一出,全场皆惊。
陛下今年才十九,最重要的是,陛下孩子还没有,立个毛线的太子啊喂!
摄政王莫不是被那场大火吓糊涂了?
只有展文宣,愣了一下之后,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
而坐在上方的姜宇平心里突然咯噔一下,有种不好的预感。
有大臣出列,迟疑道:“王爷,陛下膝下尤空,立太子之事……怕是……”
姜嵃笑了一下,淡淡道:“臣知晓,龙子虽尚未出生,但不是已经在母亲的肚子里了吗?”
此话一出,朝堂里立刻分为两派,姜嵃的人全都默不作声,显然对这此早有准备,而另一边则在嗡嗡的议论:
“这……这怎么能算呢?”
“是啊,孩子没生出来,谁知道是男是女?况且……”下面的话不太好听,隐下没再继续。
“再说,就算是皇子,若未来表现昏庸?难道也要拥立?”
刘大人是彻彻底底的保皇派,单纯的姜宇平的人,他抓住一个姜嵃的人问:
“陆大人,你说,这合适吗?”
陆大人心里苦啊,他们刚听到王爷的打算的时候,受到的惊吓一点都不比别人小好吗!而且,这才哪儿跟哪儿啊,待会儿还有更吓人的。
然而此刻,陆大人只是面不改色的拱了拱手,一派忠君爱国,道:“臣的听陛下和王爷的。”
见陆大人这副模样,刘大人恨恨唉了一声,去问展文宣:“展大人,您对此事怎么看的?”
展文宣眉目不动,“臣听陛下的。”
等议论渐渐停下,姜宇平这才控制好情绪,冷声道:“皇叔莫不是在开玩笑。”
姜嵃道:“非也。皇后娘娘身为陛下元后,又是骆家唯一的血脉,不管生出来是男是女,皆为陛下嫡子。臣请立皇后娘娘腹中胎儿为皇太子,若出生为女,则为皇太女。”
自此,满堂议论刹那间消失,只留下一片死寂。
摄政王和皇后娘娘有私情,皇后娘娘腹中胎儿其实是摄政王的小道消息同时跃入所有人的脑中。
此刻姜嵃反常的行为,只有这个解释能解释得通。
大臣们想到这里的同时,姜宇平又怎会想不到,姜嵃话音刚落,姜宇平就猛地站起来,指着姜嵃,大怒:“放肆!”
姜嵃又重读一遍:“请陛下立皇后娘娘腹中胎儿为皇太子。”
“放肆!放肆!”
姜宇平气得浑身发抖,这对儿贱人,贱人!
背着自己偷情不说,竟然还想让他立这对儿奸夫淫妇的孩子为皇太子,想都不要想!
他气得脸色胀红,活像个猪肝,指着姜嵃的手不停的抖,吼道:“来人呀,把姜嵃给朕推下去!打入大牢!”
朝中大臣瞬间跪了一半。
“陛下不可!”
“陛下以何罪名?”
“王爷即便进言有失稳妥,也不至于打入大牢啊!”
大臣们七嘴八舌的阻拦,姜宇平简直要呕出一口心头血,姜嵃还没大错?他连皇后都敢染指,现在还要逼着朕立那个杂种为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