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柏听言心中开心,虽然知道李环儿平素里娇憨可爱,很是惹人喜欢,但也没想到会被老夫人如此看重,从行为举止就能看出,这梅香必然不是一般的婢女,恐怕会是老夫人的贴身侍女,居然能够把她派出来贴身照顾环儿的起居,从这一点就能看出老夫人是如何的喜爱自己的这个妹妹了,看来自己的后顾之忧倒是不用担心了。
既然有人来了,李文柏也就不好再整理自己所要写的笔记了,陪同两人聊了一会儿,又命人准备了晚饭。
吃罢晚饭本想给梅香准备一间客房,却被李环儿拒绝了,要和梅香同住一塌,梅香本来就是要贴身照顾李环儿的,虽然同住一榻有失礼仪,但也不是多大的事情,自古小姐夫人和得宠的贴身婢女同住一榻的事情也不在少数,便也没有拒绝。
得空李文柏把李环儿单独拉倒一边说道:“环儿,哥哥过几天就要走了,有些事情想和你交代一下,这些话你记住就好,不要和别人提起。”
李环儿见着哥哥说的郑重,也正色点头。
李文柏先是拿出碎银两交给李环儿道:“环儿,在外面不比在自己家,尤其是我们只是小门小户的平民百姓,前往不要有失礼法,就算是老夫人喜欢你,也不能恃宠而骄,该花的钱一定自己花,老夫人要是平日里喜欢什么物什,你就买来送给老夫人,一定不要做老夫人不喜之事,这些银两先交给你,如果不够就去到阿大那里去拿,在阿大那里哥哥给你留了一百两纹银,应该够你这段时间的花销了。”
李环儿从未见过这么多的银子,听到百两,乌黑的瞳眸更是微微怔住,在心中想了半天,才伸手覆在了哥哥的手上,“环儿会听话的,不会惹麻烦。”她仰着头看着李文柏,轻声说道,“哥哥不要担心环儿,梅香姐姐待我很好,我有什么不懂的,问她就好。”
李文柏摸了摸妹妹的脑袋,接下来的话只怕会让敏感的她担忧了,但是那些话不得不说,他温声说道:“环儿,哥哥这一走不知要多久才能回来,哥哥书桌下面靠墙边有一个暗格,里面会给你留下一些东西。如果贺将军带大军归来,或者得知战败的消息,一年以后我还没有归来,你把里面的东西取出来,记得千万不要让别人看到,里面记录的一些东西如果你不懂,可以和阿大他们商量,或者找杨彦商量都可以。”
听到李文柏这有如交代后事一般的言辞,李环儿紧紧的搂住李文柏的腰,泪水不自禁的流了下来。
“只是最坏的打算。”李文柏说道,“以防万一。”
“没有万一。哥哥不会有事的,哥哥一定会回来的。”李环儿倔强说道,“贺将军是大大的英雄。”
李文柏原本要说是最坏的打算,现在只能多哄着妹妹说好话。他在现代也是宠着妹妹的,如今的李环儿太过于早慧,先前的日子决计说不上好,如今在他的疼爱之下才慢慢恢复了小女儿家的心性,他也就慢慢宠着妹妹。他的妹妹,是要视若明珠放在掌中疼爱的。
李文柏说了许多,最后许诺一定平安归来。
李环儿哭过了一回有些不好意思,最后乖巧坐着,由着哥哥替她冰眼睛,好不让眼睛那么红彤彤的。
***
翌日清晨,李文柏带着阿二前往府衙准备与孙成德会和,前往小渔村一探究竟。
孙成德公务繁忙,不可能一直等着李文柏的到来,所以听到差役禀报以后,才从府衙中走了出来。
孙成德看到李文柏以后,热络的寒暄道:“李贤侄,昨日休息可好啊?”
李文柏一愣,原先孙大人态度温和但是远不如今日的热络,连忙应道:“多谢孙大人关怀,昨日休息尚好,不知孙大人可安好?”
孙成德朗声笑道:“李贤弟不用这么客气,听说令妹昨晚去后宅见过老夫人了,很得老夫人欢心,甚至有收为义女的意思?”
李文柏终于知道孙成德态度的变迁缘由。不过收为义女这件事应该是虚传的,毕竟这些当差的是不可能进入后宅的,口口相传肯定会有所变化。李文柏不借此抬价,依然客客气气的说道:“承蒙孙大人关心,舍妹昨日打扰老夫人清闲,老夫人没有怪罪已经是格外开恩了,哪会有收做义女一事。”
孙成德打哈哈道:“李贤侄不用隐瞒了,昨日可是有人看到老夫人的贴身丫鬟跟随环儿姑娘回府的,这还能作假不成?”
这件事情倒是真的,李文柏也无法解释。
孙成德继续道:“我和杨子良也是十几年的交情了,他视你为亲子侄,以后贤侄要是不嫌弃,称呼一声叔父便可!”
李文柏心叹:这衙门中人果然是耳目伶俐,居然连这些事情都知道了。
孙成德指了指身后一位年轻后生说道:“李贤侄,进入你要去查看小渔村的地形,本应该我亲自跟随,但无奈公务繁忙,这是我的亲近,也是族中后辈,唤做孙嵩莶,贤侄称呼他嵩莶便可,他今日会全程跟随贤侄,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就好。”
说完还故作姿态的说道:“嵩莶,我这位贤侄可是得了圣旨褒奖,有巧夺天工之名的,你这次公差要是不能让李贤侄满意,回来唯你是问,知道没有?”
孙嵩莶连连称是。
几人又寒暄了几句,此时广陵府的城门已经大开,若是再不走便误了时辰,几人上马,由孙嵩莶带路,打马挥鞭前往小渔村。
一路上孙嵩莶十分有眼力见,详细的给李文柏讲述着地志人情,倒是不用李文柏再发问了。
行了近一个时辰,才到了小渔村,这段路程说近不近,说远不远,倒是和合李文柏的意,若是离的进了,反而不是很方便,但有个问题就是路上太过颠簸崎岖,有些地方都没有路,可想这小渔村过往的交通是多么的闭塞。小渔村已经成了一片荒芜,原本还有几十户人家居住,却因为洪水来袭,都迁去了地势高一些的地方,只剩下了一片残垣断壁的茅草房能够说明这里当初有人居住过。
阿二从马上跳下来,牵住李文柏□□马匹的缰绳。
等到李文柏下马以后,孙嵩莶也从马上一跃而下,在李文柏旁边问道:“李公子,对这个地方还满意?”
李文柏举目四望,这里地势平缓,靠海边也不远,略微点了点头说道:“地方还满意,只是这路不太好走。我们几个人过来都花费了这么多的时间开路,要是有车队从这里出发恐怕路上要耽搁不少时间了。”
孙嵩莶连忙解释道:“这件事孙大人已经交代过,若公子真能按照之前所说,不光收留流民,还能在这里做一番事业,那这路自然由官府出面,出人出力的事情不用李公子担心。”
李文柏点了点头说道:“由官府出面也好,毕竟李某在这里算是外乡人,人生地不熟的,不太好施展拳脚,不过先说好,出人出力的事情由官府出面,但出钱的事情就由李某来吧!”李文柏是个聪明人,既然人家只说出人出力,那自然是想让自己出钱,只是这件事情不好直说,那自然还是自己提起的好。
孙嵩莶连忙说道:“这件事情小人不敢做主,待我回禀大人以后再向李公子做回复。”
大家都是聪明人,这件事情就此揭过,不再多提了。
走到一座还算完好的茅草房前面,几人把马匹拴在木头柱子上,走进去看看桌椅板凳还都在,便轻拭掉了上面的浮土,坐了下来,拿出水囊和干粮边吃边喝起来,虽然早饭吃过时候不久,但一路颠簸,几人也是感觉到了腹中饥饿。
吃完干粮以后,李文柏背起一个竹筒和一个笔筒,竹筒中是李文柏特意找人按照现代图纸大小命人做的宣纸,而笔筒中装的也不是毛笔,而是一些木炭棒,毛笔携带不方便,而铅笔还没有出现,最好的方法就是木炭棒画图,虽然不是很清晰,但胜在方便。
背好东西以后,李文柏对孙嵩莶说道:“孙小哥,有件事情需要劳烦一下。”
孙嵩莶连忙说道:“出发以前孙大人交代,一切都要听从李公子的,有什么事情李公子尽管吩咐,不用如此客气。”
李文柏点点头说道:“那好,我就不客气了,我要带我的随从四周看看环境,但所带的物品马匹需要有个人照看,不知可否麻烦孙小哥在此等候片刻?”
孙嵩莶心中有些不喜,毕竟他是代表官府而来的,即使需要勘察地形地貌,李文柏也是应该带着他,如今却宁肯带个随从也不带着他,让他如何高兴?但李文柏是府尹面前的红人,李文柏的妹妹更是老夫人面前的红人,出来之前孙成德对他千叮咛万嘱咐千万不要得罪李文柏,而孙嵩莶本身就是个伶俐之人,不然也不会被孙成德如此看重,又怎么会在这个时候表现出来呢?
孙嵩莶拱了拱手说道:“李公子的吩咐,在下必然尽心尽力,李公子自去便好,在下会在此相候。”
李文柏带着阿二走出了茅草屋,一边走,一边用木棍插着下面的沙土,眉毛紧紧的皱在了一起。阿二看到李文柏面色不喜,连忙问道:“东家,可是有什么心事?”
李文柏问道:“阿二,你可知为何我会选择这个小渔村?”
阿二想了想说道:“这个地方距离广陵府城比较远,受官府管制会少一些,也不会招人惦念。”
李文柏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也是一个原因,但我另一个想法是,这里临着大海,海路运输比陆路方便许多,我们的生意不可能只限于广陵府一隅。”
阿二赞叹道:“东家思虑深渊,我辈不及。只是既然这里符合东家的想法,为何东家还是愁眉不展呢?”
李文柏轻轻的摇头道:“我还是想的太简单了。”
说着用手中的木棍杵了杵下面的沙土说道:“这里的土质松软,如果改个居住的茅草房还好,但是我们的厂房肯定需要更坚硬的土地才能牢稳,这里恐怕难啊!”说完又指着远方说道:“这里虽然临着大海,但是却是一片悬崖礁石,无法建立码头,船只无法靠岸,又怎么能够出运货物呢?”
阿二听到李文柏的担忧,在一旁思索了片刻说道:“东家想的确实是重中之重,要不然我们回去再找府尹大人换个地方?府尹大人应该不会不同意吧?”
李文柏轻轻的摇摇头道:“这不可,一来再换地方勘察地形又要两三天甚至更久的时间,我随时可能随军出发,时间上恐怕来不及了。二来我们讨到这个地方,是因为广陵府需要我们,但如果如今去找广陵府更换地方,那就是我们相求广陵府了,这一来一往相差许多,如果官府借此理由强行插入,我们如何自处?”
阿二执行能力不错,但眼界毕竟相差太多,想的没有这么周全,一时也想不到好办法,只能应承道:“不知东家可有解决的办法?”
李文柏摆摆手说道:“如果我要是有解决之道也不会如此忧虑了,如今我们只能往更远的地方看看,毕竟划给我的地方不止这一个小渔村,更远的地方说不定有好地方呢!”
两个人沿着海边一直向前走去,出了小渔村的范围,海岸上荒石荆棘逐渐变多了,毕竟多日无人行走,看起来就像是荒滩戈壁。
走着走着,海岸边的悬崖坡势逐渐减缓,李文柏看到这样的一幕,神色振奋:“我明白了,这百姓居住和我们建立厂房的思路不一样,他们之所以建在悬崖边,是因为悬崖能够有效阻止海浪,而不是这一片的环境都如此。”
第50章 第一个军功
想到这里, 李文柏脚下加速, 快步向前面走去, 果然如同他所想一样, 前面的坡势见缓, 不远处就看到了沙滩。大喜之下,也顾不得阿二有没有跟上,一跃跳到了沙滩上, 沿着沙滩往海岸的深处走去, 一路上边走边用木棍四处查探。
阿二被李文柏搞得有点不知所措,反应过来的时候李文柏已经走出了很远, 连忙快步追了上来问道:“东家,可是有了什么发现?”
李文柏笑着点了点头说道:“这里沙滩和海平面已经处于同一平面了, 建立船坞码头问题不大, 而且你看这里的土壤。”
阿二低头顺着李文柏指的地方看去,果然这里的土壤已经不再是松散的沙土,而是有着砂砾和黄土的坚实地面。
李文柏继续说道:“我刚刚查看了一下,这些土壤的密实度已经可以打地桩了, 只是下面可能有岩石层,但这没什么, 既然这里已经不是松软的沙土了, 只要我们再找找,肯定会找到下面没有岩石层的地面,这样我们建立厂房的地方就有了。”
阿二虽然对李文柏所说的话听的一知半解,但一些关键词还是听懂了, 见到李文柏欣喜的神色,也高兴的说道:“东家,这是不是就叫做天无绝人之路?果然东家有神仙保佑,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李文柏对阿二这时候拍的马屁很是受用,只不过时间紧迫,不能停留太久,跟阿二说了一声:“走,我们再沿着这片沙滩看看,说不定很快就能找到好地方了。”
两个人沿着沙滩往前走,突然看到前面有几块凸起的礁石矗立在岸边,李文柏一直看着脚下,用木棍勘察土质没有注意,但阿二一直注意着周围环境,突然提醒道:“东家,你看前面礁石上有个人。”
李文柏抬头一看,果然不远处的礁石上坐着一个人,看起来是个渔夫,头上戴着斗笠,身上披着蓑衣,身上破破烂烂的,看起来十分愁苦。
李文柏正想找个人问问周边地形,比自己这样盲目的寻找要省时省力多了。而且那人既然是这般的打扮,定然是对附近很熟,才会如此。
两个人向着礁石走去,“老丈,您可是住在这附近?”
渔夫本不想理会两人,但见李文柏穿得好,也不敢不回答,说道:“见过贵人,小人确实居住附近。”
李文柏若有所思,也不再做隐瞒,说道:“在下李文柏……我见小渔村已经荒废,本想附近无人居住,不想老丈居然还在附近居住。不瞒老丈,我本是官府安排在这小渔村建立厂房之人,今日前来只为寻找一合适之所。”
渔夫听到这里,眼睛终于有了一丝的表情,因为李文柏的事迹已经传遍广陵府,尤其是最近大肆招收流民,说是能够妥善安置流民,这比官府的赈济还来得有效,毕竟赈济只是一时之解,但是流民无所生计,依然不是长久之计。
渔夫虽然不知道何为建立厂房,但一听这事就反应了过来,李文柏能给流民活路,是不是也能给他们活路了?
当下,他立刻就跪了下来,说道:“原来是李大善人,您在乐平县的时候就安置了无数的流民,您来这贱地,是不是来给小人们一条活路的?”
李文柏听完这话感觉到有些汗颜,自己一开始的想法只是想赚点钱,却没想到被推到了如此高的地步,好像自己就是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为天下百姓谋福祉一般,不过既然在百姓口中把自己口口相传成这样子,那自己就不能让天下百姓失望,以后还是要多做一些谋福百姓的事情。
李文柏先是把人拉起,再拱了拱手说道:“老人家谬赞了,本人就是李文柏当面,只是一小小商人,当不起老人家如此厚爱。”顿了顿又说道,“听老丈的意思,这里还有其他人居住?可我去小渔村的时候已经荒废多时了,不知老丈此刻居住何所?”
渔夫长叹了一口气,语气沉重:“天灾来袭,抢匪肆虐,本来我们鲁家村大部分都是以打渔为生的渔夫,可是前些日子天灾一来,这打鱼的营生算是断了,加上村子离府城太远,成了抢匪喜欢光顾的地方,很多人受不了就搬走了,也不知道是投靠了亲友还是当了流民,剩下我们几个孤老头子,年老体衰又举目无亲,只好流了下来,可是当初的村子也不能住了,只好躲进了这荒郊野外,能躲几时躲几时吧!说不定哪天灾祸一来,就一把枯骨入黄土了。”
李文柏听了这话有些不是滋味,幸而那位老人也是看得开的,广陵府下辖六县,这一次的水灾过后,整个广陵府谁人不知道乐平?尤其是那圣旨下后,所有人都知道李文柏是个能耐人。
渔夫见着李文柏的神色,反而转过头说,“李大善人不必如此,既然官家让您来了,我们就还有一条活路。”
李文柏道,“老丈不知可否带在下到现在所居住的地方看看?”
渔夫听到李文柏这么说,便立马开始收拾东西,从礁石上走了下来。
两个人随着渔夫,沿着沙滩南行两里,走到了一块地方,此地地势平坦,幅员辽阔,靠着海边的地方还有一个凹口,正是建造码头的绝佳地方,而在远离海岸的一边有着一片竹林,靠着竹林边有着几座竹木所制的房子,虽然比起木屋差了不少,但是比起茅草房又坚实许多。
李文柏大喜,让阿二在一旁等着,自己勘探土壤,只见离着沙滩不远靠近竹林的一侧,地面坚硬,建立的厂房也不易倒塌。
李文柏暗暗点头,对老渔夫说道:“老丈,不知这地方是如何寻到的?”
渔夫不明所以的说道:“这原本就是我们村以前砍伐竹木的地方,竹子可以做竹筏,又可以做木柴,而且靠近竹林若是抢匪来了,还可以进去躲一躲。”
李文柏点了点头继续问道:“老丈,若是我言明官府,让官府把老丈和村人迁入府城居住可好?”
老渔夫先是惊喜,随即眼眸又是暗淡了下来,摇了摇头道:“我们在海边居住了一辈子,已经习惯了,要是到了府城又如何生计呢?”
李文柏略一沉吟道:“官府和地方豪门搭设粥棚,想必不会让老丈和村人饿到。若是老丈不愿意,那我在此处建立厂房,老丈和村人若是愿意,可以到工厂内工作,每个月可以领到一些银两可好?”
老渔夫虽然不知道工厂是什么,但是听说有银两可领,便道:“李东家若是不嫌弃小人一把老骨头,能够帮上李东家的忙最好。这银两就不必了,如果能施舍些粥食,又不让我们离开这片地方就可以了。”
李文柏也没有时间多解释,至于银两以后按照工资给予就好了,反正建立工厂又不多几个工人,这些老人虽然体力差点儿,但找个差事恐怕不难,这就交给阿二他们了。
此时日头已经高升,也没有太多时间可以浪费了,告别了渔夫,李文柏带着阿二把周边地形粗粗的看了一下,估计了一下面积,又找了个稍微高一些的地方,把宣纸铺好,一边设计整个图纸,一边给阿二讲述着建造中的注意事项,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实验室的要求,同时让阿二暗中修建一个密库,说不定会有大用。
两个人勾勾画画完成以后,时间已经是午后了,若是再不走,那赶回广陵府就天色全暗了,而且还有个孙嵩莶在等着他们俩呢。
等回到小渔村,孙嵩莶早已经等不及了,翘首寻找着他们两个,见到他们俩终于回来了,孙嵩莶连忙疾跑两步迎了上去,语气紧张的说道:“李公子,你们这是去哪儿了?这一走就是多半天,眼见天色都要擦黑了,你们要还不回来,我就准备回广陵府求援,四处寻找你们了。”
李文柏不好意思的说道:“让孙小哥担心了,我与阿二四处查看地形,走的稍远了一些,晚上我摆下宴席宴请孙小哥,算是赔罪了,希望孙小哥不要推辞。”
孙嵩莶本想答应,但想想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连忙推脱道:“嵩莶又如何敢怪罪李东家?只是担心李东家的安危。李公子的安危可是关系着广陵府无数百姓的生活。既然已经平安归来了,就比什么都重要,待回到府城中,嵩莶还要回府衙汇报公务,并且和大人敲定修路事宜,恐怕就无法同李东家一同赴宴了。”
李文柏说道:“既然这样就不耽误孙小哥公务了,明日李文柏再设宴款待孙小哥,到时希望孙小哥不要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