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样的肤色也不算有多白,你要是经常敷美白产品,应该也会做到的。”虞珂不觉得自己脸白,她有时候照镜子,还能看到皮肤上很多黑头,许多人都有皮肤问题她其实也有。
不像她上辈子,经过玄玉心法第二层洗经易髓,肤如凝脂,莹白如玉,是没有一点瑕疵的。
徐闻甄羡慕地看着眼前之人,伸出魔爪就想去揪虞珂的小脸,感受一下她这种糙汉子体会不到的触感。
虞珂没有躲闪,任小姑娘的手在她脸上放肆,眼睛里是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纵容。
服务员送来牛奶和咖啡,徐闻甄捧着牛奶杯子说着西部旅游趣事:“还好我去之前吃了红景天,高原反应几乎没有感觉,路上好巧看见一个老板,他带着一帮保镖,结果最后只有他一个人好好的,手下人全都倒了,气的他当时大骂:“妈的,在山下是你们保护我,在山上我花钱了还得保护你们!”,然后那老板无奈扛人笑死我了。“
虞珂笑着听着,突然手机铃声响起,是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喂。”
电话那边没有立即回应,一顿急促脚步声传来,应该是拿着手机在奔跑,几秒钟过后,一个女人惊惧的声音传来,“虞珂,你快逃,他知道你了!”
虞珂没想到对面会跟她说这种没头没尾的话,她面色淡然问道:“你在哪里?”
只是没等回答,电话就被挂断了。
虞珂回拨了一次,响了一声立即就被挂断,她放下手机,没有再回拨过去。
“是谁的电话?”徐闻甄看着虞珂接了电话之后就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似乎是刚刚电话那边说了什么事。
虞珂摇摇头,道:“天色不早了,你早点回去吧,我还有点事要做。”
徐闻甄虽然好奇发生了什么事,但依旧如虞珂所言坐车回去。
等徐闻甄走后,虞珂拿着小姑娘送给她的特色丝巾在咖啡馆坐了一会,然后起身去逛街。
在给徐闻甄挑了一套护肤品作为回赠后,虞珂来到h市有些年头的古街,这里有卖古玩字画、日常用品的小商店,虞珂逛了一圈,勉强买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后就回酒店了。
晚上在给陈律师通话确定进度后,时间也不早了,虞珂没有修炼,关上灯就上床睡觉。
半夜的时候,虞珂睁开眼,手臂也在发凉,黑暗中她听着不远处开门的声响笑了笑。
屋里的窗帘都被虞珂拉上,室内漆黑一片,轻轻的关门声响起之后,就再也没有别的声响。
虞珂闭上眼睛,运转玄玉心法,瞬间耳边的声响被放大。
她能听到室内某一个角落另外一个人的呼吸声,而这个呼吸声在逐渐向她靠近......
无声的静默,黑暗中的人对于房间里的小姑娘依旧没有放松警惕,在轻手轻脚摸到床边后,依稀能看到床上的身影。
床上,传来熟睡的呼吸声。
确定了目标,林冰夏出掌如电向床上的人劈去,就此一招势必能将人击晕。
一声轻笑声响起,林冰夏一惊,顿时收手撤退,但为时晚矣。
只见黑暗中,一道微弱的亮光一闪而过。
林冰夏只觉手腕一痛,温热的鲜血立即流了出来,他咬牙暗自责备自己不小心,显然今天小姑娘是有所准备的。
“好!没想到我今天竟会在一个小姑娘手上栽了一跟斗,真是后生可畏啊!”林冰夏咬牙切齿道。
谁也没有去开灯,把破绽留给对方。
黑暗中,少女镇定自若的声音响起:“来我这拜访,倒是不请自入,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鼠辈之人。”
林冰夏眼中戾光闪过,也不再多说,直接肌肉隆起,健壮的身躯发出牙酸的骨骼爆炸声,然后虎拳出山,向眼前之人打去。
作为修炼了三十多年外功功夫的宗师,林冰夏修出气功不说,每打出一拳带着刚烈的拳风,让人轻易不敢直接对招。
虞珂知道此人身体强度定然远胜于她,一拳的力度,她可能都接不住,因而不敢与之硬拼。
此时修炼多时的体术发挥了作用,虞珂腾挪倒转间轻松避过了林冰夏的拳头,让他所有攻击都扑了个空。
林冰夏看着小姑娘如泥鳅一样让他摸都摸不着,而这种体术更是闻所未闻,气怒中逐渐加快攻击。
他以为小姑娘才十几岁,对敌经验应该不多,故而故意放出陷阱,使出虚招等待上钩。
但是虞珂怎么可能看不破他的意图呢,上辈子虽然活的时间不久,但是大部分时间都处在危险中,早就锻炼了她的眼力。
虞珂等林冰夏虚招一出后,也跟着做出假动作闪避,等林冰夏迅速收回虚招改实招时,她已经从他的漏洞中闪身来到他身后,然后将手中匕首插入他的后心。
林冰夏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胸口,“怎么会....”他刚刚明明用气功护住了要害,理应刀枪不入,为何会被一个匕首轻而易举刺破胸口。
临死前,林冰夏都没有得到答案。
虞珂迅速拔出刀用精气将出血处止住,她本来没有准备杀人的,但是这个人外功实在厉害,她不能与他硬拼,只要被他抓住机会她将没有反手机会,所以打斗到最后,她已经决定将人杀掉。
不过此人聪明地在打斗中用气功护住要害,要不是她有精气,用精气包裹匕首,可能今天她体能耗尽,都伤不了此人。
接下来就是处理尸体的麻烦事情了。
不意外地从尸体身上找到车钥匙,虞珂先下楼探视,车子停在酒店偏僻角落,而这路上的监控已经人为破坏,想来是为了抓她做的准备,只是没想到到头来为她处理尸体解决了一部分问题。
将尸体悄悄地运下来,然后开车来到漆黑的建筑工地,偷偷取了点东西后,又运到长江边。
将尸体浇上工地上偷来的水泥,等稍微凝固后抛到翻腾的江水里,虞珂松了口气。
在处理车子的时候,虞珂将车上的东西都检查了一遍,意外地找到几捆现金,还有几张银行卡,应该是林冰夏随手放的,虞珂笑着收下现金,将林冰夏的私人物品都混入水泥,丢进江水中。
然后将车子开到h市一个荒山野岭的悬崖边上,很快虞珂就听到一声爆炸的声响。
处理完这些事情,天依旧是黑的,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主意,虞珂趁夜抹黑跑回酒店,一路上躲避人多有监控的地方,回到酒店后,洗了个澡好好睡了一觉。
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天亮了,虞珂照常吃饭、修炼没有任何改变。
对于杀人,虞珂心里会有负担,但是威胁到自己生命的情况下,这点负担又有什么?世上不过是少了一个威胁自己的敌人罢了。
她是虞家培养的精英,这点心理素质都没有,那她真的太无能了。
不过今晚的事情令她明白,她需要帮手,不然什么事情都要她自己做,总有出纰漏的时候。
虞珂并没有特意去留意新闻,依旧该干嘛就干嘛,几天过去了依旧风平浪静。
——
苗曼待在林夏冰的别墅里十多天了,她逃跑过,但每次没意外地都被抓了回来,然后她会被他虐待的很惨,惨到她质问自己为什么还活着,那么屈辱,那么绝望。
最后一次逃跑,是在几天前,她听到了下人跟他的对话,知道他在找一个人,而这个人就是让她恢复记忆的人。
她恨林夏冰,恨不得亲手杀死他。
高考那日,他在酒店里看上青春姣好又是处的她,就动了龌蹉的心思,没想到在她明确地拒绝后,他被激起兽性,竟然.......
被封存的记忆是她活下去的理由,她要为死去的谭寅报仇,她一生中最美好的爱恋,准备携手共渡一生的男人,就这样被恶魔随手毁了,她绝对不能就这么死去!
林夏冰要找的人,苗曼知道是谁,当初她恢复记忆之后,就从同学口中知道了虞珂,她找人要来虞珂的联系方式,本来是准备跟她道谢的,没想到最后竟是用来示警让她逃跑。
她拼着会被再一次抓回来的风险,偷了手机跑了出来,跟虞珂示警之后,她松了口气,她不想再有人因为她而死,但是她能做的都做了,最后的结果她无力去改变。
不到两小时,她再一次被抓了回去,林冰夏折磨她到半夜,然后才穿上衣服离开别墅,千疮百孔的她当然知道他去找虞珂了。
以他的能力,如果虞珂没有离开h市,那么被抓来的可能性是一定的。
可是如果虞珂离开了h市,下人会来通知他的,他今晚便不会再行动。
所以,她到底能做什么呢?
苗曼赤身裸体站在窗户处,身上的伤口大小不一,已经快看不出她原本的肤色了。
直到第二天,她没看到林夏冰的人。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
苗曼眼神活了,她跑去楼下砸开书房的门锁,在里面找到她的所有物品,她拿出手机拨了出去。
“喂。”清冷的女声传来。
在如此黑暗的地方,苗曼觉得这个声音就是她的救赎,她颤抖着声音问:“你还好,是吗?”
电话那边停顿了一下,然后声线柔缓了些道:“恩。”
苗曼笑了,她笑的疯狂,她眼睛干涩,充满了红血丝,她的声音里带着满腔的恨意,又透着畅快,但她知道,她的心里空荡荡的就像被掏空了灵魂。
“需要帮忙吗?”
苗曼的声音戛然而止,她茫然地摇摇头:“不了,谢谢你虞珂。”
她这种人已经没有必要了.....
第19章
s市虹桥机场。
人来人往的旅客中,出机口处走出一个让人瞩目的男人,他身材高挑,面色冷峻,淡漠的眼中看不到温度,一袭考究西装熨帖地穿在他身上,凛然矜贵。
身后的几位保镖一丝不苟地护在他身后,抿起的嘴角一看就不好惹。
"少爷,林大师失踪了。”前来接机的管家恭迎着男子上车,然后汇报道。
“嗯,怎么回事?”廉秩看着秘书递给他的文件,漫不经心地问。
管家想着收集上来的资料,一五一十地说:“林大师死之前是去抓一位名叫虞珂的小姑娘,这个小姑娘应该也是道上之人,林大师认为她挡了道,因而想出手教训教训她,只不过五天前的晚上出去之后,再也不见人影。”
廉秩挑眉,放下手头的文件,道:“尸体呢?”
“尸体没有找到。”管家回。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管家一开始没找到林大师的尸体,还以为他活着,但是经过这么多天的寻找,竟在一个无人的悬崖下面发现了他给林大师安排的车,他就知道,这林大师十有八九被人干掉了。
酒店里他们去看过,趁着虞珂出门的时候,他们悄悄进去查过,没有发现林大师的踪影,甚至用科学仪器探查过,房间里没有血迹。
廉秩对于属下的回答,没有生气,他面色冷漠道:“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死了就算了,不用继续找了,记得让人盯着这个小姑娘,道上之人,只要不与我为敌,都是朋友。”
“是。”
——
七月中旬,天气炎热。
今天是法院开庭的日子,筹备了半个月的陈律师带着虞珂,在今天将虞家人告上法庭。
法庭上,陈律师拿出出生证明,证明了虞珂与虞君竹的母女关系,又拿出了dna报告,证实了虞珂与虞宏祥只是简单的监护人与被监护人的关系。
事后,将虞君竹死后公检法开出的遗产证明出示,证明多年来虞宏祥以监护人的身份,代被监护人虞珂行驶财产所有权十三年,如今被监护人成年,有权拿回属于自己的财产。
虞宏祥的律师辩护,作为建材卖场的共同合伙人,在另一个合伙人突然逝世的情况下,虞宏祥为维护自己和被监护人的财产,劳心劳力十三年,维持了卖场的经营,作为唯一的经营者,他只同意将十三年前虞君竹的财产,扣除被监护人的赡养费用后,折合现金归还被监护人。
虞珂听着对面的辩护,眼中满是嘲弄,虞宏祥是想拿十多年前一百多万的遗产打发她走呢,哪儿那么容易,十多年前的卖场地价也就值几十万,而现在上千平方的卖场早就几百万打不住了,他还想直接把她从卖场中踢出去,心也是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