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桑青教着燕晓,两个人手臂交缠,喝交杯酒,只是莫桑青不能饮酒,只抿了一口杯中的酒。
燕晓将杯中的酒喝了,回味一下,跟莫桑青说:“是甜味的酒。”
莫桑青笑着想说话,却不像手上脱力,将黄金的酒杯掉在了床榻上,一杯甜酒就全泼在喜被上。
燕晓忙放下酒杯,急着起身收拾。
莫桑青这会儿说:“夫人,我要睡了。”
燕晓忙又抬头看莫桑青,就见莫桑青的气色明显比方才差了许多,原先还有一些的精气神突然之间就不知道去了哪里。
知道自己这会儿不能睡着,可莫少将军支撑不住了,眼皮发沉,合上之后,就再也睁不开了。
燕晓打开新房里的衣柜,里面有被子,可不是喜被,是一床素色的厚被。燕晓将被子抱到床上,换了被泼了酒的喜被。
莫桑青坐着睡着了,燕晓也不敢让他躺下睡,用被子将人裹上了,又塞一个靠枕在莫桑青的身后,让自家相公能更舒服一些。
等燕晓对镜卸了妆,脱去了嫁衣,再坐回床榻上陪着莫桑青的时候,新房就显得冷清了。
“我不委屈,”燕晓坐在了莫桑青的身旁,小声又说了一句。
新房用的红烛是比平常家用的蜡烛要粗很多的,因为这红烛得保证要燃到天明不熄,否则红烛中途熄灭就不吉利。
燕晓就看床头的红烛看了一夜,直到天明。
第965章 此时无声胜有声
燕晓守着沉沉睡去的莫桑青,在新房里坐到天明,而严冬尽这一天,在喜堂喝酒喝到大醉,但严小将军喝酒不上头,所以这位喝得大醉,但喜堂里的众人都没看出来。
喜宴到这天的后半夜才散去,云墨揉一下生疼的膝盖,起身想走,就见严冬尽走到了他的跟前,直愣愣地站着也不说话。云墨打量严冬尽一眼,奇怪道:“你这是怎么了?”
严冬尽说:“云墨哥,我想去看看良缘,这里我能不能交给你了?”
云墨看看身在的喜堂,喜堂上还有人在,桌案上的碗碟酒具,残羹剩菜都还没有收拾。
“行吗?”严冬尽问。
云墨真没看出来严冬尽这会儿醉得不清,皱眉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去找良缘?”
严冬尽说:“我不放心,就去看一眼。”
云墨看着严冬尽。
严冬尽又说:“我就站门口,我不进屋去。”
严小将军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云将军还怎么反对?总不能站门前往屋里看上一眼,都不行吧?“好吧,你去吧,”云墨点头道:“时候不早了,去见过良缘后,你就回房去休息。”
严冬尽冲云墨咧嘴笑一下,转身往喜堂的侧门走去。
莫良缘离开兄长的院子,又去了正院看了父亲之后,才回到自己住着的院子,这个时候严冬尽已经坐在她住着的绣楼门前了。
“你怎么坐在地上了?”看清门前坐着的人是严冬尽后,莫良缘忙快走了几步,上了台阶,走到了严冬尽的跟前。
严冬尽背靠着房门,仰头看莫良缘,问了句:“你去哪里了?”
莫良缘扭头看看跟着自己的几个丫鬟婆子。
两个小丫鬟大着胆子看严冬尽。
严冬尽看向了两个小丫鬟,问了句:“你们看什么?”
两个小丫鬟被严冬尽冷冰冰地这么一问,顿时就被吓住了,忙把头一低,不敢吱声。
“退下,”严冬尽说。
几个婆子就看莫良缘,这深更半夜的,让严少爷进小姐的闺房,这不合适吧?难不成在今天这样的日子里,您二位也有正事要谈?
“这是不听我的话吗?”见几个丫鬟婆子站着不动,严冬尽将俊脸一沉,冷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