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要踏出做生意的这一步,有些人却又止步不前,担心害怕。
而购买股份则解决了大家心中的犹豫,大家不用出面做生意,有人替他们打理,再说,又听亲友说这个厂的效益不错,厂长还是军嫂……
筹资的效果出乎意料地好。
叶秋桐没有想到,短短几天,她就筹够了自已想要的钱,当王娟把15万元一摞摞的钱从保险柜里拿出来时,两个人光是点数和装袋,就用了几个小时。
叶秋桐把钱拿到银行存起来,换成了一张支票,方便携带。
她自已的二十万元,则打起了银行抵押贷款的主意。
现在说起来,银行的贷款政策极为宽松,国家还鼓励个人做生意,猫腻极多。
但是叶秋桐不想走不正常的道路,因为如果有一天生意做大了,包括迟生的官职提拔了,难保会有人清算她的过往。
她想到自已拥有的抵押物,就是西山煤矿,这个煤矿效益极好,虽然此前刚出了塌方事故,但是叶秋桐了解过后,知道又复工了。
她如果想要抵押,就必须得到另一个股东山熊的许可。
虽然股份抵押对山熊可能暂时没有什么影响,但是万一她的生意失利,她拥有的另一半股份就得被拍卖。
叶秋桐打了个电话给山熊,表明自已生意周转现在需要钱,但是需要抵押一半西山煤矿的股份,不知道山熊允许不?
叶秋桐没想到,山熊这么明理,他一贯做生意的,晓得抵押来去是资金周转的方式,一下子就概然应允了。
叶秋桐便回乡,约了山熊,带上相应的手续,到清河县城办理了抵押手续。
因为时间紧张,又怕家人担心贷款的事,叶秋桐并没有回家,又匆匆搭车回到了向阳。
才到厂里,叶秋桐就听到一阵泼妇骂街的声音传出来:
“王娟,你都几天没有伺候我儿子了?你都要嫁到我们赵家了,难道还不赶紧争取表现?
告诉你,我儿子虽然残疾了,不过只是缺了根手指罢了,他身上哪处零件不是好好的?
要不是儿子喜欢你,我们现在得到三万多元的赔偿金,成了万元户,随便到哪都能找到姑娘嫁进来。你别不知足,赶紧给我伺候去。”
“赵师母,你别得理不让人,我和小赵都是自由之身,也从没有答应过他的追求,你凭什么口口声声说我要嫁给他?
你这是毁损我的名誉,今天看在都是同事的份上,我原谅你。但是如果你下次再来,我就要报警了。”
王娟的声音虽然带着颤抖,但仍然表现了自已的硬气。
叶秋桐心里对王娟的表现连连叫好,她挤进人群,就看到赵师母满嘴喷着唾沫星子,正要拉扯王娟。
“住手,赵师母,我们敬你是小赵师傅的母亲,你可别让我们不好做人?”
叶秋桐上前,一把扯开赵师母的手,这才发现,赵师傅竟然也站在边上,不过却是低着头,一脸不知所措的样子,显然,是被他家母老虎逼来的。
叶秋桐无奈,赵师傅在她工厂成立之初给了她很大的帮助,但是事情发展到这里,她只能站在王娟这边。而且肯定要站在王娟这边发声。
“哟,我说是谁呢?叶厂长啊?既然叶厂长来了,这事就好办了,小赵是为了厂里致残的,你现在可要站在我们这边,好好劝劝这个不懂事的姑娘吧。
象她这样无情无义的姑娘,对象一出事就甩了人家,这样的品性,怎么还能嫁得出去?
这样的工人,你们厂也敢要?不怕她以后把厂子给卖了?”
赵师母胡搅蛮缠,说的话好象很有道理,但是却都是歪理,但是如果不明是非的人,却很容易被她迷惑。
正文 第二百零四章赵师傅的解决之道
“赵师母,王娟愿不愿意嫁给小赵师傅,不如我们当面问问她吧?不能你一个人一直说话啊?”
叶秋桐冷静地道。
“是啊,结婚这种事你情我愿,我怎么看着王娟不乐意呢?”
“之前是有听说小赵师傅对王娟有意思,可是两个人好象还没有开始谈恋爱吧?”
“既然没有谈恋爱,何谈婚嫁之事?”
叶秋桐散发出来当家人的气场,让厂里的工人们突然意识到,他们不应该站着看热闹,而是要维护自家人,于是大家纷纷质疑赵师母。
赵师母没想到之前还只是看热闹的工人们,在叶秋桐回来后,突然敢发声了。
她气愤地道:
“王娟是你们的同事,我儿子难道不是你们的同事。你们为什么都替她说话?”
“我们现在不是站在哪个同事这一边,我们是凭着良心和道德说话。你不能因为儿子残疾了,便硬要王娟嫁给他,用道德绑架他。赵师母,如果还是因为这件事纠缠,对不起,请离开我们厂,要不然,我就要报警了。”
叶秋桐正气凛然地道。
边上的赵师傅嘴唇嗫嚅着,却不敢说一句话。他的脸上一脸为难。看得出,他不敢忤逆赵师母。
叶秋桐的话,还是有震慑作用的,赵师母一看到大家对她虎眈眈的样子,知道今天讨不了好,但是败坏王娟名声的目的达到了,她也就心满意足地走了。
在她的盘算里,只要王娟名声不好了,没有人敢娶她,到时候她儿子再出面,王娟还不乖乖地骑驴就坡啊?
何况,儿子从保险公司及厂里拿了一共三万多块的伤残赔偿金,可是响当当的万元户了,多少姑娘掂记着呢,只是儿子把心思都放在王娟的身上,死活不肯和别的姑娘相亲,要不然,也不用她辛苦跑这一遭了。
赵师母转身气呼呼地走了,赵师傅故意的拉下了几步,经过叶秋桐身边时,停下脚步,低声道:
“抱歉啊小叶,以后这种事不会发生了,我都不知道她今天来厂里是闹这种事的。
你放心,我会处理好的。明天我就找厂里办内退手续,让儿子顶岗。儿子有了工作单位,她为了儿子的前途,也不敢来闹了。
如果再闹,你们就说要打电话给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