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云起继续道:“其实我们太平寨也等于是分担了大楚朝廷的重担。”
夏回晨心里头暗骂着:“若不是你们这些山贼的劫掠,这些难民只怕早就已经分散到了各州各县去了,此时还在得了便宜卖乖。”但是这种话也只能埋在心底,嘴上还要违心地对着许云起笑道:“是呀,是呀!”
“所以,我想请夏大人能够给我们送些粮食过来,以解大家的燃眉之急。”
许云起出了自己第一条的目的。
夏回晨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并没有马上答话,而是征询一样得看着白晓棠,显然,白晓棠就是他的智囊。
白晓棠摸了摸颏下的山羊胡,问道:“不知道你们需要多少担粮呢?”
许云起伸出两个手指头,道:“两万担粮!”
“什么?这么多?”夏回晨不由得叫了起来。
便是连刘贺在边上也直咋舌,两万担粮,那就相当于是两百万斤粮呀。
白晓棠摇了摇头,开着玩笑一般,道:“夫人真得狮大开口,一张嘴便是两万担,呵呵,你可知如今朝廷里最缺的就是粮,各处的灾民蜂拥往京城而去,京中从各处调粮,我们怀州又哪里有这么多粮?难不成夫人是要开粮铺吗?”
许云起一本正经地道:“白先生听我给你算一算。如今我们太平山寨里有一万民,若按照平均每一个人一天只吃八两饭,一万人便是八千斤粮,折合为八十担粮。一个月下来需要两千四百担粮。如今已然到了八月,等到明年挨过春荒尚有九个月,那便是两万一千六百担粮,我只向夏大人请求两万担粮,已然是少了!”
夏回晨与白晓棠面面相觑。
“不行,这个数目太多,我们拿不出来!”夏回晨马上道。
许云起道:“夏大人又能够给我们多少粮呢?”
夏回晨再一次求助一样地看着白晓棠。
白晓棠道:“我们怀州去年年景不错,也才收得十万担粮,因为我们地处边域,所以这一些黄河水灾朝廷并没有从我们这里调粮,但是那些粮也都入了军仓,是为养兵的兵粮,若没有兵部和户部共同的批示,没有人敢动得。”
刘贺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耐烦地道:“那么,你们就一个痛快话,能给我们多少粮食?”
白晓棠伸出了一个手指头。
“一万担?”刘贺问道。
白晓棠点了点头。
刘贺看向许云起,许云起想了想,道:“有总比没有强呀,一万担就一万担吧!”着却又道:“只是,我想夏大人也是心系于民,若彼时我们太平寨的粮吃完了,这上万人又无粮可用的时候,能不能再想想办法呢?”
夏回晨点了点头,道:“彼时再彼时吧!我相信朝廷总不会让大家饿死的!”
“有这句话,我们就放心了!”许云起有意地看向刘贺。
刘贺也点着头,已然取过笔来,将这一条写在了纸上。
“我们第二个要求,是请求夏大人能够为我们见购买五十头耕牛,并能够提供给我们麦种与稻种,或者还有其他粮食的种。”许云起提出了第二个要求。
夏回晨点了点头,道:“夫人这一条倒是还得过去,授人以鱼,不若授人以渔。听太平寨土地肥沃,只要夫人能够将流民组织好,开荒种地,我想明年的时候,你们就可以自给自足,不用我们提供粮食了。”
许云起点着头:“大人所极是,我们就是这个意思!”
夏回晨又转头看向白晓棠,显然他对许云起的每一个要求,都要征询白师爷的建议。
白晓棠想了想,道:“夫人,你所要的五十头耕牛相对于一万民来,的确不多,但是如今朝廷将许多灾民安置在了孟州、卫州,以及洛阳附近,这些地方都需要开荒种地,耕牛只怕很是紧张,五十头估计难以在近期筹划,若是二十头的话,或许比较容易。”
不等许云起答话,刘贺便不满地道:“白先生,我们又非是与你做生意,你还要跟我们讨价还价呀?”
白晓棠笑了笑,道:“刘军师莫急,我所得都是实情。”
夏回晨道:“莫若我们先为你们提供二十头耕牛,其它的耕牛,待以后我们再慢慢想办法?”
刘贺转头看向许云起。
许云起点了点头,道:“便依大人所言。”
白晓棠又道:“夫人,我有些不明白,太平寨位于太行山区,你要麦种和其他的粮食作物的种,也就罢了,为什么还要稻种呢?稻只有蔡州才会种植,我们这边过于寒冷了吧?”
许云起一笑,道:“稻产量要比其他的粮食作物要高,所以我想在这里试种种,或许能够种出来呢?”
白晓棠看向夏回晨,没有再什么。
夏回晨笑道:“原来夫人对农事还这般得热心,你若是能在太行山中种出稻来,那么我们怀州也应该能够种稻,正好可以推广,到时还望夫人能够不吝赐教。”
“大人客套了,若我们真得能够种出稻来,也是大人之福,是怀州百姓之福!”
“夫人可还有其他的要求吗?”夏回晨问道。
“还有最后一件事!”许云起道。
白晓棠仿佛是猜到了什么,笑道:“看来,夫人这最后一件事,定然也是最难办成的一件事了!”
许云起也笑了,却又摇了摇头,道:“这件事对于愿意替我们着想的人来,就很容易办到;当然,如果对于并不是太在意的人来,却肯定是难办到的。”
夏回晨一本正经地道:“难道夫人还要怀疑我们的诚意吗?”
“不敢!”许云起道。
“夫人所的最后一件事,到底是什么,请无妨!”
许云起这才道:“其实很简单,我们太平寨归属于大楚朝廷,但是一切并不作变动,我们的寨兵也不去怀州充任厢军,朝廷也不必给我们发饷银,依然在这里替朝廷守卫太平谷。”
她的话完,夏回晨与白晓棠不由得面面相觑,半天才明白过来,夏回晨有些恼怒,但是并没有话。
白晓棠摇着头:“看来,夫人了这么半天,还是没有诚意向我们大楚投诚,你们还呆在这里,与没有招安有什么匹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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