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血认亲这件事,虽然是我与九妹的,但是我并没有让她那么做。煜是不是你的儿,只要你自己不在乎,又关别人什么事呢?”他既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对滴血认亲可以操纵的事告诉过尉迟智,只是他的这句话,完全把自己的责任排除在外了。
尉迟义一声得冷笑,虽然尉迟俭所倒也不错,主要的责任还在于自己,但是煜的丢失,如今已然成为了他心中的一根刺。
“是的,你就算是你没有教唆尉迟智去做这件伤天害理的事情,但是,这件事已然在你的算计之中了!你就知道她会那么做,而且你也能够猜到我的反应!要不然,你就不会是尉迟俭了!”
尉迟俭也只是嘿嘿一笑,不再答话。
这对于尉迟义来,也便是他默认了自己的看法。
“你到底把煜弄到哪里去了?”尉迟义已然失去了耐性。
尉迟俭抬起头与他对视着,却是摇了摇头:“我并不知道煜在哪里,你把他送给栾山,至令他丢失了,如今却管我要人,你不觉得有些好笑吗?”
尉迟义一呆,虽然尉迟俭没有出过京城,但是却知道他所发生的任何事情。
不错,煜的丢失,只能怪自己,但是,若没有尉迟俭的客观因素,又怎么会有他这样的主观错误呢?
“你不要装无辜了!”尉迟义终于动怒了:“煜的失踪跟太行山黑风寨不无关系,我也调查过,黑风寨是听从你的万商会驱使的!尉迟得昌前些时还专门往黑风寨走了一遭,不久便发生了煜被抢丢失的事情,你这又要作何解释?”
尉迟俭知道尉迟义的手上有一个鹰眼组织,想来,他也能够查出许多的细节,若是在这个时候,还这般抵赖,反而会令尉迟义更加怀疑,到时候与他翻脸也便不得而知了。
“好吧!”尉迟俭叹息一声,终于决定把事情的原委尽数得讲出来:“我承认我是想要从北汉人的手里夺回煜,所以令尉迟得昌去办这件事。煜如何也是咱们尉迟家的骨血,我怎么能够忍心看着他被外人带走呢?”
“得好听!”尉迟义不屑一顾:“只怕你是想要利用煜,去胁迫许七就范吧?”
尉迟俭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依然是一副不动声色的样。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这一次,连尉迟恭和尉迟礼,也相信了尉迟义的猜测。
“你若把煜交还与我,那么我还认你作我的三哥!你若是非要一意孤行,那么你我兄弟之间也便到此为止,今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两个相干,我也永远不会再踏进这个府宅半步!”
到这个时候,尉迟义将自己的底线交待了出来,同时也是与另外的两个哥哥听的:不是他尉迟义不为尉迟家着想,而着实是尉迟俭欺人太甚!
尉迟恭和尉迟礼,把目光一齐投向了尉迟俭。
尉迟俭咳嗽了一声,显得十分得无奈,他对着尉迟义如实地道:“煜真得不在我的手里!”
尉迟义愣住了。
尉迟俭解释着道:“尉迟得昌回来向我报告,他们虽然从北汉人的手里抢到了煜,但是谁又曾想到,半路上会杀出一个程咬金来?一个武功高强的刀客,只一日之间,便将黑风寨付之一炬,十个寨主中,九个都死在了他的手里,只有一个五寨主带着煜躲藏起来,暂时逃得了一劫。”
“那个五寨主呢?难道没有把煜交给你们吗?”尉迟义问道。
尉迟俭摇了摇头,道:“尉迟得昌亲自督办的这件事情,你也知道他的为人,思想缜密,作事细心。他告诉我,他原本是有两套方案的,为了防止黑风寨反水,特意找人对他们监视。后来,他们在一个村里打到了那个躲藏的五寨主,不过已然成了一具尸体,煜也不知道哪里去了!”
尉迟义的心只觉得咯蹬得一下,刚刚有的一个希望,再一次落空了起来。
尉迟礼猜测着道:“不会是那个刀客发现了黑风寨五寨主的行踪,赶过去将他诛杀掉,然后又带走了煜吧?”
尉迟俭摇了摇头,道:“这个我就不得而知了,不过,据尉迟得昌回来的通禀,那个五寨主并不是死在刀下,而是死在了一种慢性毒药之下,他中毒并非当时!”
“是什么毒?”尉迟义问。
“曼陀罗之毒!”
曼陀罗之毒,是一种至人神至模糊,继而进入到昏睡之中,在梦里不知不觉死亡的毒药。一般中毒者从中毒到死亡,需要两到三天的时间。
曼陀罗花,也是一种麻醉药,许多医术精湛的郎中,会用这种植物制成麻醉药,只要适量即可,多了便是中毒。
尉迟义呆住了,曼陀罗之毒虽然并非常见,但是却也是很多人都知晓,并且会用的,尉迟俭的话,已然令煜的去向成了一个谜团,无处可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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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66章复仇(一)
第266章复仇(一)
带着无限的失望,尉迟义离开了京城。
宣德皇帝驾崩,一个时代结束了;祁王继位,这个并不被人们所看好的皇帝,也是他的妹夫,却也是开启着一个新的时代。
在从京城出来时候,没有一个人为他送行,这与尉迟义上一次打败契丹人之后的回归相比,算是异常得冷清了。
但是,尉迟义却并不觉得有什么异样,人都是追逐名利的,喜欢锦上添花,很少人能够雪中送炭。
只是,当尉迟义来到十里长亭的时候,却忽然看到了一个他熟悉的身影来。
“尹凯?你怎么会在这里?”尉迟义看到的是尹凯,这位如今在朝堂上红极一时的武官,也是将祁王扶上皇位的真正建功者。
尉迟义十分清楚,如果没有尹凯的支持,单单凭着祁王,是不可能如此顺利地登上皇位的。祁王赵丰无权无势,连一个信得过的幕僚都没有,他也是在前太突然被废后,才被皇帝想起来了。
从宣德皇帝决定让祁王继承大统,到他真得登上皇位,也不过是几天的时间。
虽然尹凯的身份还只是京城防御使,但是明眼得人都可以看出来,新皇顺昌帝如今便是指着尹凯在扶持他。
“我在等你!”尹凯开门见山,像一个武将一样得直截了当。
“等我?”尉迟义不由得一笑,道:“我这个被排挤的人,别人都恨不能避而远之,你又是为了哪般?”
尹凯道:“我不是别人!你也不是被排挤!”
“哦?此话怎么讲?”尉迟义问道。
尹凯道:“宣德帝走了,他虽然对你们尉迟家族十分防范,但是对你尉迟义并没有怀疑!要不然,他也不会一直让你拥兵自重!”
“呵呵!”尉迟义一声轻笑,道:“是呀,他临走之时,还把我明升暗降地调离北地,那是因为如今的北地风平浪静,不需要我了!”
“最少,他没有取消你的王爵!”尹凯悠悠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