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娘的乖女儿,睡吧,睡吧,娘跟你说的这一切可千万要记在心上。”
智夫人千叮咛万嘱咐,这才让女儿重新上床去。
“喂,你出来吧。”智仲灵蹑手蹑脚走到窗边,看自己母亲走开好远,这才压低了声音冲着屋内喊道。
“你在哪啊?我看不到你。”智仲灵喊了几声,却没人应答,她有些着急了,摸索着向暗处走去。
忽然窜出来一个黑影,从背后抱住了她。
智仲灵被吓了一跳,几乎要喊了出来,身后那人捂了她的嘴巴:“灵儿别喊,是我。”
智仲灵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了下来,转身捶着那人的胸口:“吓死我了!都怪你,差点就要被我娘发现了!”
“灵儿,我这不是想你了吗?这十几天不见了,想得我心口都疼,不信,你摸摸看。”说完,那黑影攥了智仲灵的手就往他衣服里钻。
“你讨厌,放手了!”智仲灵羞红了脸,在手掌触碰到那结实的男性身躯时,如同触电一般缩了回来。
那黑影似乎就喜欢她这娇羞的模样,越发得寸进尺起来,将她紧紧地箍在怀里,压迫得她喘不过气来。
“上次,你答应我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智仲灵:“你觉得呢?”
“我家灵儿办事,哪有不放心的道理,你发现了什么?快来跟我讲讲?”
智仲灵:“我爹最近跟永昌王来往的很频繁,看样子不是一时兴起。我爹他那么谨慎的一个人,你说,他为什么不看好你呢?”
“岳父大人,也许只是一时糊涂,我会让他知道,谁才是真命天子,灵儿,”黑影抱紧了智仲灵,“相信我,你不仅会是我的长阳王妃,我还会让你成为我的皇后。”
“羞死了,还没娶我呢,就一口一个岳父大人了?”智仲灵挣脱了那人的怀抱,“长阳,时候不早了,你也先走吧,要是真让人看到了,对我的名声不好,对你那更是不好。”
卫长阳笑了:“灵儿,你当真舍得我走?你娘可都承认了,你是要做我的王妃的,不如,今晚我就留下来好了,你说呢?”
智仲灵也不知该怎么拒绝,但是当卫长阳真的打横抱着她把她放在床上时,她自己忽地害怕起来:“不可以的,真的不可以的。”
“这有什么关系,反正你终究是我的。”卫长阳不信,并未停下手中的动作。
“你走吧,这种事情不可以的……”智仲灵终究是年纪小,吓得六神无主,眼里似乎还有了泪花。
卫长阳闷哼了一声,开始把自己解开的衣服重新扣起来,上前捏了智仲灵的下巴:“灵儿,别忘了多去你爹的书房里看看。”
“知道了。”智仲灵应了一声,看着对方摔门而去,他是不是生气了?自己是不是太傻了?
无边的夜色裹挟着寂静把智仲灵笼罩在内,她抱紧了被子,睡意全无,他来了,他又走了,而且有点生气,自己刚才是不是应该让他留下来的?
正文 第十八章几回魂梦与君同
天际泛起了鱼肚白,一夜未眠的智仲灵溜出房门,看着四下无人,进了书房。
她四下翻找着,一眼就瞥到两本书不在它们本该在的位置,拿起来一看,书下面压着两封信。
智仲灵打开来,发现里面盖了永昌王的私章,看来应该是永昌王亲笔书信,一封是邀请智侍郎在茶楼共商大事,另一封上面写着“智伯瑶亲启”。
给她的?她什么时候跟永昌王攀上了关系?智仲灵犹豫着最后还是打开看了一眼,上面写了一个地址,除此之外,别无其他。
智仲灵把书信内容记在心里,瞅准机会,又从书房回到自己的房间,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智老头也忍不住,拆开那信看了一眼,不过是个地址,但他还是记下了,差人着手去查。
“瑶瑶,”智老头拿着那封信,推门进去了,“你可算回来了,把爹爹走急坏了。”
智伯瑶躺在自己的床上,还是在发烧,脸上一点儿血色都没有,两只眼睁着,但是眼神却很涣散。
“只是永昌王给你的信,要不要拆开来看看?”智老头献宝一样把信拿出来。
但是智伯瑶连眼珠子也没有转一下。
智老头心里犯了嘀咕,难道这两个孩子不是自己想的那种关系?这瑶瑶怎么听到有信,一点儿反应也没有?不管了,先放在这里,这种事情急也是急不来的。
“那爹爹先出去了,信呢就先放在这里,记得把药喝了。”智老头使了个眼色,音希赶忙端了药上前来。
智伯瑶也不知道愣了多久,总算是回过神来,把那信拆开来,看完之后,双手都在颤抖,在这里就能找到师父吗?师父,你把我养大,我只有你一个亲人,可是为什么他们一出现,这一切都变了,你扔下了我,就像当初我的亲生父母所做的那样,是吗?
“你说,是不是假的?”智伯瑶自言自语。
一边端药端得手都麻了的音希以为是主子在问自己话,哪里敢不回答,可是主子这话也问的奇怪,音希只好支支吾吾回答了一句:“是不是假的,问一问不就知道了吗?”
“问一问?”智伯瑶轻蔑地笑了,笑着笑着,忽然不笑了,“也对,没有别的法子,就只能问一问,把药给我。”
音希递上碗。
智伯瑶一口气就把药喝了个精光,要去见师父,肯定不能是这幅病殃殃的样子。
“主子,这茶都凉了,我再给您换换。”道隐立于卫永昌身旁,说了一句。
“哦,凉了吗?那你去换。”卫永昌看着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道隐心里升起了几分担心,主子这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一连几天了能不让人担心吗?至于卫永昌为什么反常,道隐猜得出几分,不就是一个智伯瑶吗?主子你何须如此?
出了门,道隐越发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但是又不好擅作主张,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师兄,你怎么看着如此心神不宁?”一个头从横梁上垂下来,正好对上道隐的眼神,道隐捂着心口倒退了一步。
“怀慕,你怎么回来了?”
巫怀慕从横梁上翻身下来,一头乌黑秀发被高高扎起,看着倒是很有精神:“执行完任务了,就回来了,主子他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