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么?”
卫永昌语气中似乎有一丝轻佻:“我是你的丈夫,你是我的妻子,自然是要行夫妻之礼。”
“你无耻。”
卫永昌说:“这是天经地义的事。”
“你那叫用强。”
卫永昌阴森森地走到床边,将手搭在智伯瑶的肩膀上:“若我那是用强,你怎的不跑?怕不是故意做出样子来勾人!我若是在用强,你为什么不跑?你为什么不反抗?”
智伯瑶抬头定定地看着他:“你若是问心无愧,为什么那天要蒙住我的眼睛?”
“只是同你玩个新花样,免得你觉得我了无趣味。”
智伯瑶再问:“你若是问心无愧,那现在我说不要,你走!”
“话术,你是高手。”卫永昌说,“我嘴上说不过你,可我在理。”
智伯瑶又说:“说不出来?那你不如摸着你的心口,告诉我,你有没有用你的身体,侮辱你的妻子。”
“那是两情相悦的事,怎么叫侮辱?”卫永昌辩不过,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你有没有尊你的妻子,爱你的妻子?”智伯瑶冷笑,“你有没有听到她叫你停手?你有没有听到她告诉你说她的小腹如同刀搅?你当真不知道葵水期间行房对我身体有损?你敢说你不知道?”
“真是话多,给我找不痛快!”卫永昌眉目间流露出不耐烦了,他已经没有性子跟智伯瑶继续耗下去了,“你知不知道我没日没夜地操劳?还来给我添堵?”
“我天生反骨,最喜欢给人找不痛快。”智伯瑶说,“圣上您若是想要快活,随随便便一个女人都能让您快活,单单是我宫里,我就知道有好些小宫女,每日梳妆打扮等待您的垂帘。”
“你要知道,你吃的苦都是因为你那一张嘴。”卫永昌粗暴地将智伯瑶推倒,还不忘记将烛火吹灭。
“不敢看我了吗?”
“转过身去!”卫永昌的声音被情欲截成一段段的气流。
“嗯……”智伯瑶原本是咬紧了牙关的,却还是吃痛喊出声来。
“你看,你这不是有反应吗?”卫永昌声音里带着一丝得意,“推说自己不要,装成一副圣洁的样子,可还不是因为我浪叫?”
“你……”智伯瑶放下身段,由着他摆布,她并不是失去了斗志,她也没有放弃抵抗,只是她知道自己的时机未到,她此刻若是不配合,受伤的是她自己,她已经学乖了。
摆弄傀儡一般,卫永昌只感受到自己的动作,身下人全然不配合,他只听到自己的心在跳动,床上躺着的人仿佛尸体一样,没有往日的激烈回应,自然他也体会不到那绕指柔情。
“你怎么不叫了?是为夫没有令你满意?”卫永昌妄图做出洋洋自得的声音,可他声音底一种虚出卖了他,他也在担心,他也在害怕,他也不想失去。
这样的关头,智伯瑶竟然冷笑起来,她一开始只是低低地笑,而后大笑起来,笑的全身都在颤动,不多时,那笑就变成了无声的哭,眼泪从眼角滑落。
卫永昌的欲火,被智伯瑶的眼泪浇熄了,他只觉得索然无味,一次过后,又是提起裤子六亲不认,他不敢留下来过夜,倒不是怕智伯瑶暗害他,而是他自知自己是加害的一方,所以心虚。
“我要告诉你一件事情。”智伯瑶对卫永昌说。
卫永昌一只脚已经迈出门槛,因为智伯瑶的这句话而收回来:“你说。”
“我对你,已经全然没有了爱,你伤透了我的心,还有我的身。”
“方才跟我上床,倒没有从你脸上看到不痛快。”
智伯瑶的声音从屏风后面传了出来:“那不过是我对抚摸的反应,是个男人那样对我,我都有反应,那不叫爱。”
“你的话是不是真的,已经不重要了,因为你只会有我这一个男人。”卫永昌说,“你若是敢与别人有了私情,那我就要阉了他,把他放在你眼皮子底下,要你们日日相见却不能亲近。”
“你可笑,天真。”智伯瑶躺下了不再多说。
卫永昌想知道智伯瑶这样说的理由,可他却为了面子不好再追问。
去探望了贤妃,去御书房处理政务。
卫永昌心里却一直想不通智伯瑶所说究竟是什么意思。
“道隐,你去皇后宫里面走一趟。”
道隐问:“做什么?”
“向瑶后要答案,她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道隐便出去了,很快就回来,呈给卫永昌一张纸。
卫永昌打开来看,上面写着:“爱一个人,你以为是用身体才能爱?你错了,只要是真心爱的,我看一眼,就已经失了魂。但凡是恨的,哪怕进入我的身体,我只当别人捅了我一刀。”
卫永昌愤恨地把纸张团成一团扔到地上:“让人盯紧些,不要让她寻死。还有,每天她见过哪些男人,都要告诉我。”
“那内侍,可要算在里面?”道隐请示。
卫永昌想到了刚才智伯瑶所写,便点头:“算进去,把她宫里的内侍都换成年老的。”
道隐不知道圣上这一招是为何,却还是乖乖照做,圣上防着别的男人,道隐表示可以理解,可连内侍都要算进去,这叫怎么一回事?
正文 第一百二十章善根微细恶困多
智伯瑶每日要被太医把好几次的脉,日日都有进补的汤,喝得她都要吐出来。
可她若不喝完,宫人的脑袋就要掉下来。
“又是枸杞红枣乌鸡汤!”智伯瑶只看一样,胃里头就泛起了恶心,“不喝。”
“娘娘!”端着碗的小宫女跪在她面前不肯走,眼泪瞬间哗哗地落了下来,“还请娘娘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