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哒!”突然,一记铁拳狠狠砸在了吕齐锐的眼窝上。
吕齐锐骤然一仰,哐当一声摔在了地上,恶狠狠瞪着出拳的郝瑟。
“长生你个锤子!”郝瑟吹了吹拳头,“玄幻小说看多了脑残了吧你!”
“你说的那个天人是谁?长得什么样子?!何时来过奉泽庄?!”仲孙率然却是突然激动起来,一把揪住了吕齐锐的脖领子追问。
吕齐锐冷笑看着仲孙率然,慢声道:“那位天人,风姿卓越,仙华无双,你们这些凡人蝼蚁,永远都无缘得见,你们这些凡人,就是蝼蚁、蝼蚁……哈哈哈哈哈!”
吕齐锐狂笑声中,他的眼耳口鼻七窍突然冒出缕缕的白烟。
那情形,竟是和之前方璞络尸身爆炸时的境况一模一样。
“不好!”
舒珞提声大叫,众人更是神色大变,四散狂逃。
郝瑟只觉腰身一紧,自己就被一缕清凛之气包围,下一刻,眼前一黑,被尸天清死死压在了地上。
“轰!”
一声不大不小的响声中,溶洞微微一震,却远远没有方璞络尸身爆炸时的威力,反倒在空中腾起一股绿色的烟尘,遮住了所有人的视线。
“糟了!”舒珞清喝声立时冲入绿色烟尘,飞速寻了一圈,却是空手而归。
“咳咳,是□□……不是炸弹……”文京墨挥手散去绿烟,眯眼道。
舒珞从绿烟中走出,望着众人,摇了摇头。
“该死,居然让这家伙逃了!”叶英招狠狠咬牙。
“舒公子适才不是点了他的穴道吗?”冥灵问道。
舒珞苦笑:“舒某适才刚刚散毒,怕是指力不够……根本就没有制住他的穴道。”
文京墨瞅了一眼舒珞:“舒公子这次太大意了。”
“抱歉。”舒珞垂首抱拳。
尸天清微微蹙眉,扫射一圈:“归虚鼎和迁神钵也不见了。”
“卧槽,这岂不是放虎归山,后患无穷?!”郝瑟抓头大叫。
“看来只能发江湖悬赏令了,你说是不是,舒公子——”文京墨望向舒珞。
众人目光也唰一下射了过去。
而此时的舒珞,却是站在吕盛丛的棺材旁,定定望着吕盛丛,郎眸黯淡,神色复杂难辨。
“无妨,这二人只是中了迷香,并无性命之忧。”仲孙率然上前给吕盛丛和嵘儿号了号脉,定声道。
舒珞抬眼看了仲孙率然一眼,抱了抱拳,又望向众人:“此次,多谢诸位相助,吕庄主和嵘儿才能免遭毒手,舒某在此替吕庄主谢谢大家了。”
“舒大哥不必客气!”
“这本就是我们应该做的!”
叶英招和仲华方抱拳。
“甘华姐姐也定是希望能手刃仇人的。”
冥灵和紫梨垂首道。
舒珞轻轻笑了笑,那笑容与平日并无不同,依然荡漾着春风之意,可眉心处却隐隐透出一点凝愁,久久不散。
“尸兄、文书生,老子怎么觉着——这舒公子有点不对劲儿啊……”郝瑟双臂环胸,低声道。
“频频出错,心神不宁……”尸天清蹙眉。
文京墨在两口棺材上扫望一圈,又望向舒珞,慢慢眯起了狐狸眼。
作者有话要说: *
今天终于早一点啦
抹泪
墨兔叽今天依然很困
具御医大人诊断后说
墨兔叽是寒气入体,气滞住了。。。
所以头晕脑胀整天犯困。。。(真的头晕啊,总感觉脑袋上顶了两窝胡萝卜,又晕又重又闷)
为啥子呢?
墨兔叽明明有毛的啊!
555
于是悲催的墨兔叽又开始要喝中药的悲催历程啦
据说那个中药特别苦、苦……
但是,对于墨兔叽这个喝中药的专业户来说
任何苦药都是浮云,哼哼哼,自豪状……
你见过喝中药能像品茶一样自得其乐的家伙吗?
就是本兔我!叉腰!
哇卡卡卡
*
ps:墨兔叽虽然坑品不佳
但是,墨兔叽是有文品的!
虽然墨兔叽从开封府就想烂尾……
但是……
还是坚持下来了5555
回想起来简直是一把辛酸泪
所以,囧月……
当然是不会烂尾哒!拍胸毛!
大家不需要担心这个,你们需要担心的是……
咳咳咳,大家懂得呦!
哇卡卡卡
以上!
今天大家都早点睡吧!
第86章 十五回 万事善后拒百金 风信送来惊天秘
事实证明,的确就如郝瑟所说,舒珞十分的不对劲儿。
或者说,十分不在状态。
虽然在其后的善后工作中,舒珞依然表现出了超强的工作及统筹能力,具体如下:
请仲孙率然立即治疗吕盛丛和吕嵘,并要求叶英招、仲华方、紫梨、冥灵轮流保护吕氏父子,确保奉泽庄主要领导人安全无忧,稳定人心;
迅速为家仆解除蛊毒,并在文京墨的帮助下,对奉泽庄所有家仆重新洗牌,将那些有可能是吕齐锐的亲信的人员拘禁控制,全面控制形势;
对那些只是受蛊虫控制有醒悟之心的家仆进行了严肃的批评教育后,迅速令他们恢复奉泽庄的日常运转;
收殓亡故人的尸身;
请郝瑟、尸天清、□□三人全力搜查吕齐锐、归虚鼎、迁神钵的踪迹等等……
以上几项,除了吕齐锐的行踪毫无线索之外,其它工作皆是井井有条,有条不紊地开展。
而作为全程指挥的舒珞,也一直保持着波澜不惊大将之风的状态。
可是,郝瑟就是觉着,这舒珞十分不对劲儿。
证据就是,自从溶洞出来之后,再也没人见到舒珞笑过。
*
就这般过了两日,在仲孙大夫的不懈治疗下,吕盛丛和吕嵘终于有了起色。
吕嵘虽然还在昏迷中,但已经可以吞咽米汤,而吕盛丛终于在第三天的早晨,恢复了意识。
得知这一消息,众人自然是第一时间聚集探望。
可当抵达西月轩之时,却发现情形十分怪异。
昏暗主厢之内,舒珞站在重重叠叠的床帐旁侧,静静看着吕盛丛,不发一言。
吕盛丛直挺挺坐在床铺之上,发髻散乱,面色惨白,浑浊双目无措扫射着四周,一边流泪一边哭笑:“竟然是亦木、竟然是亦木、竟然是亦木……”
反反复复,就只重复这一句话,看那状态,竟如癫狂了一般。
仲孙率然垂首立在床边,满面难色。
郝瑟和身侧的尸天清、文京墨对视一眼,上前一步,低声问道:“仲孙大夫,这是啥子情况?”
仲孙率然长叹一口气:“适才,吕庄主刚一清醒,舒公子竟然就将吕管家是挖心凶手、以心炼药的事儿一股脑全告诉了他!唉,在下明明说过,如今吕庄主气虚血弱,受不得刺激,你看看,竟是成了这般模样……舒公子,你也太鲁莽了……”
郝瑟皱了皱眉,侧目看了舒珞一眼,顿时心头一沉。
阴暗屋内,舒珞藕白色的长衫微显褶皱,显然这几日是和衣而睡;眼眶之下,隐泛青黑,明显是睡眠不佳。而一直挂在嘴角、那仿若标志的仰月唇笑意,也早已消失不见。
“舒公子……你没事吧?”郝瑟小心翼翼问道。
舒珞睫毛一动,平声开口:“吕庄主,你可还有交代舒某的事?”
而床铺上的吕盛丛,依旧是神色恍惚,喃喃重复着那一句话。
舒珞慢慢阖眼,一抖长衫,旋身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