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无话。
纳兰裴心一直紧皱着眉心,看起来焦躁不安。
好车就是快,一会儿,就来到了小别墅区外。
“谢谢你,裴心,那我下车了,再见。”安亚兰礼貌的说着,一边打开车门,刚要起身,肩膀却突然被一只手按住了,她微惊的转过头来,迎上他一张放大的俊脸,刚意料到不对劲,他的吻就印了下来。
略带粗鲁又不失细腻的热吻,一刹间,将她的情绪调动,她懵了好一会儿,直到感觉到他温热的唇舌和粗重的呼吸,才恍然回神,心跳加快,眼泪涌出,所有的感官都集中到唇齿间……
裴心、裴心。
心里大声的呼唤着,深情的喊着,她搂住他的脖子,越发热烈的回应他……
小区的门外,由灯影处缓缓走出一人,是苏雨浓。
半开的车窗里,那两个热吻的男女,看的清清楚楚。
全身僵硬的几乎不能挪动。为什么,受到伤害的,被忽略的,总是他?他就这样淡然,这样不被重视吗?在她的心里,就那么没有存在感吗?
陶醉在甜蜜里的亚兰,听不到雨浓的心声,她只觉得自己要飘上了天。
然,就在她沉浸于此不可自拔时,突然,正吻着她的男人猛然放开了她,还没等她迷糊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时,男人一张痛苦扭曲的俊颜冲进她的视线,他掐着她的脖子,咬牙切齿,“你这个女人。我恨你。我恨你。给我滚。滚。”
正文 第471章 太过冲动
亚兰惊愕的瞪大眼睛,“裴心……”
纳兰裴心黑着脸,急躁的打开车门,用力将她推了出去。
“啊!”亚兰跌撞着摔出车门。
“亚兰。”耳边响起熟悉的声音,一双手突然托起了她,将她扶起来,“亚兰你没事吧?。”
“千雪……”亚兰抬头看到是他,说不出的辛酸窘迫,只有眼泪默默的流。
“纳兰裴心。你真是混蛋。”雨浓恨恨地握紧了拳头。
纳兰裴心已从另一道门里走出来,傲然的扬着下巴,眼睛里冷冷的,“你有资格?薛千雪?”
“既然你想起来了,为什么这样对亚兰?”虽然他很恨他们亲吻,但,还是舍不得看到亚兰被欺负。“纳兰裴心,难道你就不心痛吗?”
纳兰裴心如刀的眼睛扫了他怀里的亚兰一眼,再轻蔑的看向雨浓,“前世的纳兰裴心,与我无关,这个女人,已经折磨了他一生,难道,我不该教训她么?”
“裴心,你……”
“哼,纳兰裴心,你不觉得矛盾么?既然前世与你无关,你为何要教训亚兰?”
纳兰裴心眼中一闪,冷哼一声,“本少爷要教训谁,你算老几?这个女人,看那愚蠢的样子,除了哭还会什么?你这么宝贝她,就自己留着吧!”说完,若无其事的钻回车里,开车。
“纳兰裴心。但愿你记得你今天说过的话。”苏雨浓紧紧盯着车里的那张并不欢喜的脸,重重的告戒。
车子急急的打了个弯,快速的朝返回的路奔去,极快的,消失在路上。
亚兰一直倚在雨浓怀里,呆呆的看着他离去,心里,除了苦涩,还是苦涩。
她看的出来,裴心他很矛盾,也很痛苦,前世的他也是他啊,他就是他,裴心就是裴心,他们本就是一个人。她又怎么感觉不到,他吻着她时的那种刻骨的思念和痴恋,都是真的。他一定是,还不适应,还没有完全融合,或者说,他在抗拒着和前世的自己融合。
裴心,辛苦你了。
而另一边,疯狂开在路上的车子,突然在路边急刹了车。
纳兰裴心疲惫的趴在车盘上,脸皱在一起,极力压抑着内心的痛苦,他不知道,怎么会这样痛,他不知道为什么生气,为什么冲动,又为什么,看到千雪抱着她时,竟然有吃醋的感觉,他一定是疯了。
他要被解封的感情,吞噬了么?
“娅兰,别难过,他已经不是以前的纳兰裴心了。”雨浓低声安抚着,搂着她往回走,“我们回吧!”
“嗯!”亚兰无力的点了点头,抬眸看他一眼,突然想到,方才与裴心的吻,他看到了吗?
小别墅后的一片荔枝林,清清爽爽,偶尔一阵幽幽的香气。
亚兰一身单薄的居室长裙,懒懒散散坐着,双腿交在一起轻轻晃动,裙摆随之飘荡,一头梨花烫,浪漫,自然,仿若林间的精灵。
她向来不是个太主动的人,不会刻求什么,这样也好,心里不会太难过,顺其自然是王道。什么说过的话不会改变,什么海誓山盟,她从来不会让一句话而委屈自己的人生。说到底,她就是个活的现实的人。做娅兰的时候,亦是如此。
正文 第472章 何必强求
那么,既然他已不愿轮回,她又何必强求,累人累己。
歇了几日,她终于想通了。在公司,他们会见面,但他已恢复冷面阎王,这样的裴心,是陌生的。
算了,不想了,放首歌来听听,这么好的景,要配乐才不浪费:“凉风有信,秋月无边,亏我思娇的情绪好比度日如年……”突然翻到张卫健版的经典台词,她禁不住噗哧一声笑出来,眼睛弯成了月儿朦胧。
“跟我结婚吧!”突然,头顶上有声音传来,熟悉的苏雨浓的声音。
亚兰诧异的抬头,就看到苏雨浓趴在后窗口,素白的脸庞,柔软的白毛衣,精致的白金项链,在彩霞的光线下显得人美的有点梦幻。老实说,中规中矩的古装完全没有衬托出他的漂亮别致。
“虽然我知道,你当初应允我是有敷衍和感激的成分,但是老天让我们重聚,我相信这是我的感情打动了上天。娅兰,不要再让我等,不要再让我守空,甚至连守的可能都没有,答应我吧,我会跟爸还有阿姨爸去解释,让我们俩结婚。”他静静的说着,脸上还荡着浅浅笑意,似乎在说很平常的事,但是,亚兰知道他有多认真,有多紧张。
但是张了张口,想说什么,似乎又不知说什么。那晚,受到刺激的她和他回到家,她便悄悄回房了,想一人静一静。这几天,她了看得出来雨浓他很想接近她,安抚她,可是,她没有实在的给他机会,他自己的事都没有解决,她何必添乱。
“上次那个电话,我知道你很顾虑,但是,我现在已经跟她讲清楚了,我不会再和她继续。请你原谅我好吗?”他依然淡淡的笑着,清雅如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