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
有之前就看到冷奕瑶坐在老虎机旁边,全程输得底掉的人忍不住心生忧虑。
这赌,应还是不应?
不应,倒显得像是怕了她一个邻国人,可应了,就这手气,能赢吗?……。
冷奕瑶顺着霍尔娜那嘲讽的目光,落在一字排开的老虎机上,眸光一闪,下一瞬,抬头,一片漠然:“你说,我如果赢了,我要什么,你都能给?”
“当然!”霍尔娜嗤笑地看了她一眼,像是打量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乡下姑娘,“本……我允诺的事,从来没有失言过!”
她身后的十个男子目光一顿,眼神笔直地抬头,看了一眼全场,随即,又都低下了头。
“既如此,那就定下赌约。”
冷奕瑶懒懒地往后退了一步,站在那八名中校的面前。
只听,清冷的声音淡淡响起,却是字字震撼人心——“我输了,他们归你。你输了,我要你的命!”
翟穆、藴莱、西勒刚出电梯,听到的,便是这么一句……。
第一卷 第二百九十九章 傲视众人
西勒的赌场虽然是敞开门对着所有有钱人开得,可毕竟是在帝国境内,所以,能站在这里的人,大多数都是帝国的有钱人。
“我输了,他们归你。你输了,我要你的命!”
这句话一落,瞬间,站在四周的人霍然鼓掌!
掌声雷动间,竟有人在那吹起口哨!
帝国的姑娘虽然没有男人有地位,但,在邻国面前,要的就是这种气魄!
这姑娘,够劲!
而与此同时,站在电梯口的三人……
西勒面无表情,那是习惯给某个惹祸精收拾烂摊子的固定表情;藴莱是蹙眉盯紧对方那十个男人,眼中深深浅浅的思索;唯有翟穆扶额,一脸无语凝噎。
为什么,看到此情此景,竟然一点儿都不感到惊讶?
大约是见惯了冷奕瑶的出人意料,面对这样的挑衅,她只是要某人一条命做赌注,已经是十分慈善了……
自己的心理底线感觉在一次次的突破。这样,真的好吗?
只是……。
如果没有看错,对方虽然特意避开了邻国的服侍妆容,但,那十个低头的男人,身材健硕,目光如炬,一看便不是什么普通护卫。邻国的女子虽然在男人面前有一定的话语权,但是贫富差距极大,能养得起这么多护卫的人,绝不是什么简单来路。
“去查查她底细。”他侧身,低声一句。身着白袍的艾力已经低头,弯腰,转身离去。
翟穆目光一顿,忍不住落在艾力离开的背影上,西勒的这个亲信,看上去年纪极轻,手段却是非同一般。
而那边,冷奕瑶已经与霍尔娜走到大厅正中央。
“想玩哪种?”冷奕瑶随手一摊,让她任选。
刚刚被冷奕瑶一句话怼得恨不得一口气差点没有喘过来,气得当场发飙的某人终于回过神。在她看来,她压根无需理会那个无理至极的赌约,赌她的命?呵,谁敢!
放眼望去,整个大厅里,百家樂、骰子、牌九、輪盤、大小、三公、21點及角子机,应有尽有,对方的意思是,随便她想选哪种都可以?
当真是,好大的口气!
“我看你玩老虎机那么久,一路输到现在,玩太复杂的,就像是我故意欺负你一样。这样吧,我们选一个最简单的。”霍尔娜玉手一指,随意一点,竟直接点在“押大小”的桌子上。
“你确定?”冷奕瑶看了一眼那张押大小的桌子,怀疑对方长了张艳丽动人的脸,可惜脑子根本不够用。
这种没有技术含量的东西,她也看得上眼?
“怎么,你打退堂鼓?要不干脆认输?”霍尔娜对自己的能力很了解。
她天生长了一张草包美人的脸,所有人第一眼看到她,只会觉得她外貌出众,而看不清她真正的能力。这对于别人来说,或许是羞辱,可对她来说,却是最佳的保护色。毕竟,出人意料,向来是她的拿手活。
押大小,在赌场而言,简直是最入门级的游戏,压根连赌技都不需要用上。
可实际上,这些都是所有人的误解。她在自己国家的时候,亦曾小赌怡情,为此,特意请教过专门的赌徒。
她眼角淡淡地对上冷奕瑶,轻轻一笑。
赌博是应用概率论的典范,概率论在赌博领域中具有决定性的作用。赌客每次投注,甚至是每几次投注,都是一个随机事件,输赢是无法预料的,可能赢,可能输,也可能不输不赢。
在赌场里的每个游戏项目,他的基本游戏规则,就是把赌客的收益率设计为负数,赌场的收益率设计为正数;赌客的赢率设计为小于50%,赌场的赢率设计为大于50%。也就是说,赌场赢的概率大于赌客赢得概率。而这种游戏规则是经过概率学专家计算得出并经过多年实践而验证的。
所以,与赌场比,赌客从来都没有真正的胜算,但是,赌客与赌客之间?
霍尔娜目光卓然地看向冷奕瑶,“咱们来点特殊的。”
全场一静,似乎对于这么个简单游戏怎么个特殊法颇有些好奇。
押大小,其实也就是玩骰子。西勒的这间赌场里,完全不需要荷官展现任何绝技,为了公开公平,荷官每次只需要按一下开关按钮,盅里面的三个骰子就自动震动起来了,震完之后骰子的数字是多少,也不需要荷官去数,盅里面的感应器有自动识别功能,最后在赌桌的电子显示屏上直接可以看到三个骰子的数字加到一起的结果。
按照规定,如果三个骰子的点数加到一起小于等于10,就算小;如果点数大于等于11,就算大。每次玩家可以把一定金额的筹码放到赌桌上写着大和小的圆圈里。如果押对了,押了一个筹码,就可以拿回两个筹码;如果押错了,押的筹码就归赌场。
这是小孩子都能玩出来的游戏,考得不过是个运气。当然,按照霍尔娜的说法,靠得是概率的问题。
只是,今天,她要变一变这个游戏的玩法。
“你想怎么个特殊法?”冷奕瑶瞥了一眼比大小的赌桌上,除了那盅骰子,其他并没有什么特别惹眼的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