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云雨罢,那满面潮红的女子伏在男子的胸膛,手在他胸膛来回抚摸着:“今天有遇到什么特别的事吗?”
那男子身子一僵,随即笑道:“没有,就平常那些事。”
女子的手从胸膛一路往下,渐渐抚到那已经疲软的地方,柔软的手熟练地揉捏着,抚弄着,没多久那地方就隐隐有昂扬之势,男子的气息明显粗重起来。
女子一个翻身压在了男子身上,手里动作不停,“真的没有吗?不乖可是有惩罚的,若是乖乖的,自是有奖赏。”
“奖赏什么?”男子手来回抚着女子的唇,“听爷说那品箫滋味销魂,不如……”
“讨厌……”女子媚眼如丝,“就看你乖不乖了。”
男子一听,哪里还不懂她话里的意思,凑到她耳边轻声说了几句,再一个翻身,将那女子压在了身下,开始那无限风光。
天刚蒙蒙亮,一道身影就出了厢房,又急匆匆的往大院而去,候在外面没多久就听到里面传来的动静,她上前福了福身,“公主,奴婢回来了。”
“进来。”千兰的声音听着还有几分睡意,屋子里烧着地龙,她随意披了件披风靠在榻上,“问到什么了?”
喜丸半弯着身子,因为昨晚上被折腾了许久,腿脚还在微微打颤,强忍着身体的不适道:“他说昨天小侯爷遇到了海棠,那海棠扑到了小侯爷怀里,两人亲热了一番,后盛大人来了小侯爷就离开了。”
本来靠在榻上一副慵懒模样的千兰,听到这个后将手里的火炉狠狠掷在了地上,里面的火星冒了出来,都溅到了最近的婢女身上,她衣服被烧出了个洞,甚至还有些落在了脚背上,可她不敢喊出来,只能咬唇承受着。
喜丸也被她吓得浑身一颤,跪了下来,不敢说话。
发了一通火,千兰的怒气才算是消散了点,她对喜丸道:“起来吧,本宫会念着你的好,自不会亏待你的。”
喜丸千恩万谢,心里却是对自己的境遇有些不耻,她也算是公主的心腹,却不想竟被她派去服侍长芦,那个跟在蒋文华身边只会阿谀奉承的贴身小厮,每次那个时就好像这辈子没见过女人一样,不仅猴急还粗暴的很,次次都将她弄的一身伤。
蒋文华昨夜歇在了夏云院子,千兰虽是妒火在烧,但又不得不装出大度算,出嫁前皇兄曾叮嘱她,既是嫁了,总要以夫家为重,拈酸吃醋的事降了皇室的气度。
结果蒋文华一走,千兰就命喜丸端了碗避子汤过去,还要挟夏云若是敢说出去,她就等着受死吧。
喜丸一走,夏云气得把蒋文华刚买的簪子都给摔坏了,刘嬷嬷心疼的捡起地上的碎片,劝道:“云娘别气,现在就让她得意会,总有翻跟头的时候。”
夏云死死瞪着千兰院子方向,如今小侯爷来她这的次数一个月屈指可数,她还逼着自己喝下这避子汤,她什么时候才能怀上孩子,靠着孩子翻身!
千兰,你给我等着!
正文 【114】什么都是平治说的
除夕这天,海棠又去了钱十二娘那,借口买了些干货,又在里屋和她聊了许久,直到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在铺子里出现,她才算是安心。
来买红枣的果然是王管事,海棠已经想好了对付他的办法,但为了确保万无一失,这才多次来踩点,确认王管事每次采买的量,大约几天会来买一次。照这几日的观察,今天来采买过约莫要十来天左右再回来一次。
离开铺子的时候海棠心情不错,又让妙竹去和东子说下,一会带着葛二来家里过年,这段时间虽然铺子一直关着,但是东子带着葛二一直在帮自己找铺子,也是辛苦的。
谁曾想路上就遇到了拎着篮子的苏嬷嬷,和她身后的盛睿泽。
前几日苏嬷嬷来家里的时候,惆怅的说盛府逢年过节都是冷冷清清的,一点过节的气氛都没有。杨氏和苏嬷嬷投缘,又感念盛睿泽对自家的帮助,就邀请他们一起来过除夕。
“嬷嬷,您这是……”杨氏已经买了不少东西,苏嬷嬷怎么还带这么多东西。
“哦,是些糕点什么的,乘风说你和丰哥儿都爱吃,我就多买了点。”
海棠狐疑地扫了盛睿泽一眼,后者立马说道:“是平治说的。”怎么什么都是平治说的,真是见鬼了!
苏嬷嬷恨不得狠狠掐盛睿泽一把,这人脑袋怎么就是个榆木脑袋不开窍呢?
到家的时候杨氏正在忙的热火朝天,妙竹和苏嬷嬷二话不说就过去帮忙了,海丰邀请了曾如归和厝仁过来,小小的院子里倒是热闹极了。
海秋写好了对联,一看盛睿泽来了,连忙迎了过去,拱手道:“盛大人。”
盛睿泽摆摆手:“不在朝堂上,伯父唤我乘风便好。”
对方都喊自己伯父了,再矫情喊盛大人就见外了,海秋心里却在想,最近这段时间,盛大人跑自家的次数倒是多了,难不成是瞧上了自家的人?看他平日里对海棠总有些不耐烦,倒是对海丰说话和风细雨的,难道……
这个真相让海秋有些难以接受,可目前盛睿泽又没表现出什么,总不能将自己先做了这恶人,但他耿直的脾性又让他热情不起来,只好道:“我刚写了副字画,盛大……乘风不如一起看看?”
盛睿泽面上应了,心里却想着,看海棠父亲对自己不冷不热的态度,莫不是觉得自己厚颜无耻来的太多次了?可他就是管不住自己的腿,总觉得一天没见到海棠,心里就好像少了点什么。
看来他们心中的最佳夫婿,是平治啊。
他心里惆怅了一番,走到书案前,海秋的字倒是写得不错,但还是少了点遒劲力道,他中肯的评价了几句,又听得海秋道:“听闻乘风书法非凡,不如就帮我们写副对联?”
海棠本以为盛睿泽这样高冷的人肯定是会拒绝的,那曾想他竟然想也没想就点头接受了,拿起搁在笔架上的毛笔,似乎在想写什么内容。
海棠看他这样,自是上前帮他研磨,力度不轻不重恰好到处。
可谁曾想盛睿泽的心思全部都在自己身边的这女人身上,红袖添香,多好的词,他迟迟不落笔,因为此刻脑袋一片空白,哪里还写的出什么词。
海秋也不好催,只好借口去温两壶酒离去了。
他一走,盛睿泽看了身边的女子一眼,再落笔时,速度极快,笔锋遒劲,字迹飞扬劲逸。待他落在最后一笔时,海棠忍不住凑过去看,却在瞬间红了脸。
腊月坪洲冷骨风,冬寒未了怯园公。
海棠不惜胭脂色,独立蒙蒙细雨中。
盛睿泽看海棠那娇羞的模样,心尖又一次如被猫爪给挠过一样,那些平日里一直被自己压制着的渴望,在这彼此相对的书房里被无限的扩大。
海棠将最后那一句在心里默默重复念了遍,听到父亲的脚步声似乎要过来了,她本能的卷起这张宣纸叠好塞入自己衣袖里,低低道:“我去贴窗花。”然后就快步走出了书房。
手里拿着窗花时海棠的心好像还在乱跳,她看着面前花式多样的窗户,喜鹊登梅,燕孔雀戏牡丹……
厝仁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看到海棠发呆,不由问道:“阿姐是要贴窗花吗?我来吧。”他从海棠手里拿过那些窗花,又拿过长凳站了上去,“这里好吗?”
被厝仁这样一分神,海棠刚刚乱的情绪也平复下来,指挥着厝仁往这边往那边,期间两人还有说有笑的。
盛睿泽从书房出来就听到笑声,寻着笑声而去就看到海棠和厝仁说笑着,还低头品头论足一番,他心里顿时有些不爽了,虽然厝仁还是个孩子,和海丰差不多大,可上京那些高门子弟十三四岁家里就会有人找通房丫头,所以不能小看任何一个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