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简直拿自己这女儿没辙。
可海棠没想到晚上盛睿泽又来了,还是悄悄的来。她白天睡的多了,晚上就一直没入睡,听到窗外有细微的声音,紧张的捏着被子,那声音越来越大,她正打算叫大声叫睡在隔壁的妙竹时,忽听得耳边有人说道:“是我。”
是盛睿泽,她这才松了口气,又马上下了床,鞋都没穿好就快步奔到窗前,悄悄打开了窗,盛睿泽一跃而进,又顺手把窗户关了。
看到海棠只着中衣就过来开窗了,单薄的身子看得格外娇小,他皱眉道:“怎么不披件披风再过来开窗?”环视一圈又道,“妙竹呢?你还病着呢,身边怎么能没有人伺候着?”
海棠睨了他一眼:“要是妙竹在,你还能进来?”
“你早知道我要来了,把她打发走的?”盛睿泽眼底难掩笑意。
“自作多情,我不习惯人伺候着,睡觉也不太喜欢旁边有人。”
盛睿泽顿时眉头一皱:“那以后我们成亲了,要分房睡吗?”
海棠听他口气好像怨妇一样,只觉好笑,抬手抚着他的眉毛:“我不喜欢旁边有人,可我喜欢有人抱着我睡啊。”
盛睿泽的心好似被羽毛给撩过,酥酥麻麻的,他和她并排坐在床沿边,抚了抚她的鬓发,“晚晚真好。”
看到他格外认真而专注的表情,海棠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故意道:“我的好可不止这么点呢。”
“嗯,我慢慢一点点的发现。”她娇小的手掌就这样被他紧紧握在手心里,触感柔软。
正文 【160】被自己给震住了
两人也不说话,就静静地肩并着肩坐着,盛睿泽看到小几上那个纸袋,说道:“那些糕点和糖果虽然好吃,别吃多了,对牙齿不好。”
海棠故意咂巴着嘴巴:“那糖可真甜呢,比你那奖励好多了。”看到他不着痕迹的蹙眉,她不由暗笑,这人还真是别扭的可爱,明明就怕自己只顾着出段晋辰送来的糖果,却又故意说对牙齿不好。
说到奖励,盛睿泽就想起下午两人的吻,身子开始有些燥热,他也不说话,就那样丁丁地看着海棠,知道她是故意逗自己,一双眸子幽黑深邃,瞳仁里是她的倒影。
盛睿泽忍不住轻轻摩挲起来,海棠抬抬眼,看他要亲自己,她连忙捂住嘴巴,闷闷道:“你再这么亲下去,可真的要传染给你了。”
可盛睿泽哪里忍得住,扣住她的后脑勺,一下子压了下来。这夜深人静的晚上,和自己心爱的女子亲吻,盛睿泽又是个血气方刚的男子,只怕是个男人都忍不住。
吻着吻着,盛睿泽就发现自己身体难耐了,到最后他不得不松开了海棠,重重喘息着,略微抬眼,看她含笑看着自己,顾盼生辉,他又忍不住将她拥入怀里。
海棠感觉到盛睿泽的身体变得滚烫,只听他哑声道:“晚晚,我……”她顿时发窘的厉害,两人相拥,身子贴的近,都不是冬日里穿的那么多了,有个坚硬的木棍抵在自己腿上,她虽没有这方面经验,可是她前世看过那么多都市,能不知道这是什么吗?
海棠低着脑袋,一张脸烧得通红,这情到浓时,难免有些情不自禁,她正想着盛睿泽接下来会怎么做,她忽然就被他给推开了。
一推开盛睿泽马上就站了起来,大步走到窗户那,凉凉的夜风透过缝隙吹到脸上,可丝毫没能把他的燥热给压制下去,听到后面那浅浅的呼吸声,想着刚刚美人在怀的触感,他越发的难以把持了。
“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盛睿泽仓促的打开窗户跃了出去,转身关好窗户,却是连多看海棠一眼都没有,提起内力跃墙而出了。
海棠哭笑不得,指挥使大人落荒而逃是几个意思?难道自己是洪水猛兽?可一想到刚刚那又热又硬的家伙抵着自己,她不由捂着脸,耳朵都烧熟了一样烫。
等等!
这样的感觉,她忽然想起有次她和盛睿泽正打算去巡检司拿辣椒种子,半路遇到有人厮杀就躲到了树上,那时候也有又热又硬的家伙抵着她的腰,她当时怎么说来着?
“盛大人,可以把你的刀柄挪开一点吗?”
刀柄……
海棠彻底被自己给震住了,可又忍不住在想,那那天那个,到底是刀柄呢,还是那什么呢?
盛睿泽回到盛府的时候,韩平一直在书房候着,他理了衣服,又吐纳了几口,这才恢复平日里冰山脸,踏进了书房里,淡淡开口道:“查到了?”
韩平抱拳:“回大人,查到了,不过,他死了,看着似乎是劫杀。”
盛睿泽双眼一眯,动作还真是快,不过这一来,杀人灭口的意图就更明显了。
“还要继续查下去吗?”韩平征询自家大人的意见。
“既然杀了,肯定把线索也都掐断了。不如守株待兔,狐狸总会露出尾巴来的。”盛睿泽掀开青瓷的杯盖,喝了口茶水。
韩平道:“大人这茶冷了,卑职去沏壶热茶来。”
“不必了,这正好。”他现在热的很,就是要用凉茶水来浇灭那股热,他又道,“就当作不知道海大人临死前和黑福见过,也别查了,换条线。”
“换条线?”韩平有些跟不上他的思路,“但这黑福孑然一身的,换哪条线去查?”
该聪明的时候不聪明,不该聪明的时候又自作聪明,盛睿泽不满道:“看来是离开上京久了,脑袋又变回榆木了?”
“不是一直都是榆木吗?”韩平说的一本正经。
盛睿泽眉目间都不由柔和了几分,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你从源头开始查,从黑福进海棠铺子当长工开始,或许更早,这些他们肯定不会都掐断的,你再顺着查到的顺藤摸瓜下去。”
自家惜字如金又面瘫的大人,很难得会说这么长一段话,韩平还真是有些受宠若惊了,“是,卑职明白。”
“你去找个会武功的婢女来,要衷心可靠些。”
“大人是要做通房吗?”韩平话音刚落,就感到扫到自己面前的那双眼睛沉得如墨般黑,那骤然散发出的冷冽让他背脊不由一僵,马上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连忙讪笑道,“敲我这张臭嘴,大人怎么可能要通房呢?这婢女肯定是找来保护夫人的。大人对夫人的情意,那是如滔滔江水……”
“好了。”不过韩平那声夫人,成功的让他的怒气减少一半,他睨了韩平一眼,“你要是把这溜须拍马的去对付那些念着你的姑娘,怕是孩子都抱上了。”
韩平马上挺直了胸膛,一脸衷心道:“大人不成亲,卑职就不成亲,卑职要一直陪着大人,给大人解闷,只要大人有需要,卑职随叫随到!”
这话怎么越听越离谱了?
韩平看盛睿泽脸色又开始不对了,忙抬腿就往外走,还没迈出步伐,就听到盛睿泽又吩咐了声:“过几日裴府宴会,礼都备好了?”
“大人放心,已备好。”
书房又安静了下来,盛睿泽坐在案几前将今日没处理的信件都一封封看去,待全部处理好,已是后半夜了。书房里的烛火也不甚明亮,他拿起剪子挑了挑灯芯,烛光又亮了许多,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盒子,又拿出一把小刻刀,在专注的雕刻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