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担心这些,我是说,我并不怀疑你的个人品质。”唐清把手里的毛巾捏来捏去,思考着要怎么说会才会既不会让对方产生什么多余的联想,又能够正确表达出她的担心。
却不知道她纠结犯愁的样子落在处在发情期的霍顿眼里,却变得格外诱人。
长长的黑直发落在格外清秀的脸庞两侧,穿着他的最小号的训练服也显得宽松的瘦削身材,虽说个头不矮,但比起他还是低上小半个头。说起话来也温温和和,笑起来时还会露出脸颊两侧的两个不明显的小酒窝。
一幅草系的样子。
“那是?”霍顿靠在桌边抱着胳膊看她,脸上露出一丝暧昧的笑意。
“我只是……”唐清咬着下唇,看着地面,“你毕竟是个omega,怀孕和标记的事情,真的不要紧吗?”
霍顿挑眉:“如果我说要紧,你会负责?”
唐清头埋得更低了,不说话,一副不知道怎么说才好的样子。
霍顿只是逗逗她,见她真的困扰了,便不再戏弄。毕竟对方还是他的机甲检修师,无论是出于私心还是工作,他们都是要经常见面的。要真弄尴尬了,以后的相处就会很难受。
本就该是单单纯纯的一段关系,他可不希望弄出什么岔子来。
思及此处,他走上前搂住唐清吻了吻她的侧脸,贪婪地吸吮着对方脖颈之中的那股让人躁动的气息:“都是说笑的,我不需要你负责。”
“上校……”
“私底下,我允许你叫我的名字,小中尉。”霍顿摸了摸她的头发,低头吻了上去。
唐清是个容易多虑的人,在两人推推攘攘地到了衣衫不整的时候,她还依旧坚持地问着“真的不要紧吗”这种话。
又开始发情的omega已经红了眼,显然没什么耐心了。
“你这头发真碍事。”他找了根皮筋把对方碍事的头发扎起来,然后低下头准备继续时,唐清忍无可忍地用手抵住了他。
“上校,我们才刚洗过澡!”
霍顿摸了摸唐清发红的脸颊,笑了:“嗯,然后呢?”
然后?然后怎么样你心里还没点数吗?大白天的,这样没有节制真的好吗?
“上校……”
“叫我霍顿,宝贝儿。”霍顿的嘴堵在唐清耳边,低沉磁性还带着气音的性.感低喃瞬间就让唐清这个新手司机失去了方向。
唐清捂脸:“上校,你这个发情期有点厉害。”
“omega都这样,alpha也是,只有你不一样。”霍顿嫌唐清磨磨唧唧,干脆地一把将人抱了起来,出门上楼梯。
“上校!”
“别叫了小中尉,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
唐清被一路抱着上了楼,然后被扔到了硬板床上。看着急切地解着领扣的精壮男人,她咽了口口水,试图跟红眼霍顿讲道理:“上校,你记得吗,我们刚洗过澡。”
“说了叫我的名字,唐清宝贝儿,不然的话我是不会回答你的任何问题的。”霍顿已经完全进入到非理智阶段,像变了一个人一样,眼睛有些发红,看着唐清的样子像大灰狼看着小白兔。
唐清:“……”同样都是新手,为什么差距这么大。
“现在该你了。”霍顿走过来。
唐清连忙后缩,伸出手阻止他:“等等,上、霍、霍顿!霍顿你听我说!”
霍顿上了床,一把将唐清的手捏住按在床头,眯了眯眼睛,状似理智,“嗯,你说。”
“我让你放开我,你放吗?”
“不放。”
“你不放我怎么脱衣服?”
“我来。”
唐清深呼吸一口气,微笑:“别这样,我们才刚洗过澡,就算要,也不能这么频繁啊,起码……起码等到晚上吧。”
霍顿笑了:“难道生理老师没有教过你,ao性别发情时,别说时间了,连地点都……”他低下头在唐清耳边说了什么。
听到霍顿说了什么之后,唐清沉默了。
说真的,她真的不是穿到肉.文里来了吗?怎么新手刚上路给她的就是这种没有节操的剧本?
见她不动了,比alpha还alpha 的omega先生霍顿上校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接着便如狼似虎地扑了过来。
就这样,他们度过了非常愉快的一周。
然后迎来了……上司的电话。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都12章了,但是还是想提醒一下,这文是女攻文,女攻壮受
= =别说我没提醒你们,雷到了不管啊。
第13章 感谢照顾
还是那间由冷硬的钢筋筑成的小屋,还是那张硬板床。明明头一天唐清才刚刚挨着收拾过,一夜过去又跟龙卷风过境似的,脏乱得没法儿看了。
鞋袜在地上乱扔着,衣服上衣还搭在床头,裤子就已经跑到门口去了,鞋也是这儿一只那儿一只,甚至有只袜子还被随意地丢在桌子上。
简直不像个军人的房间。
夏尔老太婆的通讯打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阳光洒了一屋。
由于已经连续放肆了一周,唐清这一觉睡得格外沉,根本没有听到光脑响的声音。霍顿倒是听到了,但是他被折腾了一周,完全没了发情期刚开始时的神采奕奕和如狼似虎,蔫得哈欠连天。
本来想装着没听见,但光脑一直响一直响,吵得他没法睡。他不得不睁开眼,拍了拍枕着他的胳膊、蜷成一团缩在他怀里的唐清。
“中尉,你的光脑响了。”霍顿试图把胳膊从对方头低下拉出来,发现胳膊已经被对方枕麻了。
唐清没醒不说,还直接抱上了他的脖子,脑袋搁在他的下巴底下拱了两下之后把腿卷在了他的腿上,这下好,直接挂在他身上了。
唐清睡觉就喜欢抱着东西睡,她原本在家的时候就是抱着巨大的玩偶睡觉,后来进了军校,就是抱着被子睡。宁愿不盖也要抱着睡。
到了霍顿这里,她也还是一样,不过变成了抱着霍顿睡。
她挺习惯的,不过霍顿不习惯。霍顿除了在很小的时候跟父母一起睡过之外,从来都是自己睡。后来他的父母在战争中死了,他便从一个人睡变成了一个人生活。说实话,他还从来没跟人这么长时间地待在一个空间下过,更不要说是待在他的家里。
他有些无奈,用另一只手拍了拍她:“醒醒,中尉。”
他喊了好几声,唐清都不理他,被叫得烦了甚至把被子一掀蒙住脑袋,往床里面一缩,搂着他的腰继续睡。
“你的光脑在响,不接吗?”霍顿本来困着,叫唐清叫了半天把自己给叫清醒了,他打了个哈欠,把自己发麻的胳膊抽出来,再把唐清的手从自己的腰上强硬掰开,然后坐起身来,把床头柜上的光脑拿了过来。
按了个键,一道光射出来,是夏尔老太婆的头像。
“你给夏尔中将设置的通讯提示音真的太吵了。”霍顿把光脑扔到被子里去,然后下了床穿衣服。
结果一看,衣服被扔得到处都是,完全不像能穿的样子。他只好去重新拿了一套出来,顺便把唐清的衣服也拿了出来,放在床头。
光脑在被子里大呼小叫地吵吵,唐清自然睡不成了,这几天累惨了,肾气不足,床气自然就有点大。脑子迷迷糊糊的,光顾着瞌睡了,根本没注意听是谁的电话。
“谁这么一大早打电话,烦人。”迷迷糊糊嘟哝了几句睁开眼,拿起来一看是夏尔老太婆的,一下子给吓精神了,从床上翻坐起来。
“中将的电话,我怎么办?”上司的电话不敢不接,但是她现在的样子。
霍顿无所谓地套着裤子:“接啊。”
唐清身上只松松垮垮地套了霍顿的一件背心,她扯了扯背心:“我这样子怎么接?”这时夏尔的通讯也自动被挂断了,房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霍顿裤子穿到一半,抽空抬头看了她一眼,动作顿了顿:“如果你不想我再发情,就赶快把你的衣服套上,你的衣服我拿出来了,放在床头。”
听到又要让霍顿发情了,唐清立马就想到这一周以来痛并快乐着的生活,顿时浑身一个冷颤,小腹发凉,连忙应了好几声,利索地把衣服穿上了。
她的军装是蓝白色的,订做,非常贴身,穿上以后没有曲线都给绷得有曲线了,胸是胸屁股是屁股的。
霍顿的眼神在她身上溜达了好几圈,看得她头皮都开始发麻的时候,霍顿笑了一声:“怕什么,我的发情期已经过了。”
“谁、谁怕了。”唐清挺胸。
“哦?”霍顿本来都开始系皮带了,听到她这话又作势要把皮带解开。
吓得唐清拿着光脑掉头就跑。
不是她怂,是这位真的太猛了。刚开始的两天,两人还不太熟,都还有点儿矜持,做起来也规规矩矩放不开的,后面几天熟了,这位上校就开始不要脸也不要皮了,整天跟拎小鸡儿似的把她倒腾过来倒腾过去。
知道的知道她是个攻,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那个omega。
出去以后唐清快速地洗漱完,把头发扎起来收拾得整整齐齐以后才挑了一个干净的地方给夏尔回通讯。
通讯拨过去以后很快就通了。
“哦呵呵,唐中尉这是才睡醒吗?”夏尔老太婆正在优哉游哉地喝茶。
唐清行了个军礼:“是,刚刚没来得及接,抱歉长官。”
夏尔笑眯眯道:“没事没事,不用拘礼,我就是随便翻翻通讯录,发现了你的账号,就打过来看看。”
唐清:“……”那你真是挑了个好时候。
夏尔眨了眨眼,呵呵呵地笑了几声:“看来我打来的不是时候,我以为你和波尔已经……毕竟已经一周了嘛。”
“这种事情就不劳您操心了,我已经请了一周假,明天就会回到训练营去。”唐清不太喜欢她八卦这种事情,语气不怎么好,“如果您没有别的事情的话我就……”
“有事!有事有事。”夏尔拦住了她,“年轻人不要这么急性子嘛,老太婆的话都还没说完呢。”
唐清正色道:“您说,不过我不希望您再以八卦地口吻提及我和波尔上校,我们的事情本来就是一个巧合,或者说是一个阴谋比较合适,那家俱乐部的经理与此事脱不开干系,那天若不是刚好到场的是我,换做任何一名alpha或者omega这件事情恐怕都不会这么轻松地完结,这是您治下的一个严重事故案件。”
夏尔收起调笑的神情:“我明白,我为此向你道歉。”
“您应该感到抱歉的是波尔上校,作为一名alpha的您应该明白,发情的omega会立马让一个正常alpha疯狂发情,更不要说军队中a信息素常常爆表军人alpha,如果波尔上校不是刚好祛除了腺体,如果那天去的不是我而是波尔上校别的下属,那您应该明白会引起怎样的后果。”
军队中alpha因为长时间不接触omega,几乎都是压抑了情欲很久的,发情强度自然而然比起一般的alpha要大很多,而这种时候,失去理智的几率很大,肯定也就没有什么分寸。
到时候,被承受的那一方不要说下不来床,有没有命活着都不好说。
所以每年军队都会定期给军人注射一定量的抑制剂和平衡药物,以保证体内信息素的正常分泌,并且制定了严格的规则约束军人行为。这样的军人即便是遇到霍顿这种情况的omega,不得已发生了关系,也不会对对方造成太大的伤害。
但是,这是正常的军区。
这种情况不适用于h军区。h军区的军规纪律的散乱程度是有目共睹的,没有哪个军区像h区一样,三天两天还可以放个假,军官上班还是朝九晚五。
大家有的是机会出去找乐子,因而也就不存在信息素长期压抑的情况,于是也就没有人去注射什么信息素稳定药物。
如果那天去找霍顿的不是唐清,是别人,那现在霍顿可能就已经被毁掉了。
唐清道:“我实在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