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能不生气了吗?”他笑着说,语调不似刚才的低沉和委屈,已经松快了很多。
时瑶翻了个白眼给她:“吃饭去了,再不回去阿芳嫂又要催了。”
秦明树伸出右手往太阳穴的方向一指,摆了个标准的敬礼姿势,脚背一蹬靠拢:“尊首长的命,吃饭!”
作者有话要说: 秦哥哥意识到了自己的感情。
但,前景堪忧。
再,谢谢看到这里的小可爱。
希望大家发表下意见哦~~
我自己滤镜在厚了,
☆、第21章
时瑶做衣服的工具有很多套,每一个小工具都会备好多个放着以防突然找不到了而耽搁了自己做衣服时的灵感。
而且她还有个习惯,做衣服的一些小工具都会归类的整整齐齐的摆放一套在缝纫机的抽屉里。
主要是,这些小工具占地面积也不大,放一套在抽屉里也不费事。
她翻开前侧长条的抽屉。把打版用的长尺、粉片、铅笔、橡皮擦、剪刀都取了出来。
在这里没有电脑,没法在电脑上打版,不过电脑只是代替了纸和笔,对于基础工扎实的她来说并不是不可代替,她很快的在脑海里开始构图。
亚麻布她打算制作一套民族一点的长至脚踝的连体阔腿裤,为了穿脱方便,腰线她打算用松紧带和拉链连接。
而粉底小碎花的布则是做一套飘逸一点的长裙,领子打算做成丝带绑结的,高腰伞裙,但因为材料的垂坠感,只会看着身材更加修长和一点点小俏皮。
在心里很快的就完成了两套衣服的构思,她因长久没做衣服而有些沸腾的心开始热起来,拿出亚麻布,捏住两个角,往外上下甩开摊平在床上。
布因为被拉开而发出好听了蓬蓬声,像是以往的每一次一样。
但是,下一秒,她就,看到了,那个,黄褐色的,四十二码半的,脚印。
她那沸腾到了沸点的血液,像是被扔进了冰里,噗呲一下,冒出了几个泡泡后,连烟雾都消失不见了。
她看了眼带着一层灰尘的另一块布,呜咽了一声,她这个强迫症无法在带着污渍的布上打版并制成衣服。
迫不及待的想要做一件事,却被突然的打断,这是一件让人泄气的事。
比死活想不起来一首熟悉的歌的名字还人令人沮丧。
她瞪着那个突兀的脚印,咬了咬牙。
觉得今天原谅的还是太快了。
他这个人,就应该被抽筋扒皮,拳打脚踢一顿才解气。
愤愤的收拾了一下布,再没心思去做其他的事。
关了灯,一头扎到了床上,算了,还是睡觉来的实在。
与此同时,心情很好哼着歌扭着屁股在冲澡的秦明树忽然全身抖了抖,嘴里念叨:“怎么突然这么冷。”
他对外大声的喊:“阿东!妈的把门关上!”
门外,阿东看着紧闭的门哭唧唧。
默默的上前把门悄悄的打开,再用力的甩上:“哦!我关上了!”
委屈。
这一用力的关门差点把刚跨进门槛的强子鼻子撞歪,他逃命似的迅速往后移了一步,堪堪躲开了一击。
他摸着鼻子,踢开了大门:“妈的阿东,你要撞死我吗?!”
阿东:“.......”我招谁惹谁了我。
他一言不发,蹲在了墙角拿手指在地上画着圈圈。
强子捂着鼻子,走过去,踹了他一脚:“你还委屈上了?”
招来了阿东的一记白眼。
强子:“怎么娘们似的。”
这时,秦明树在后院洗好了澡,就穿了一条短裤,浑身湿透滴滴答答的走到了他们面前。
因为阿东和强子蹲着,而秦明树站着,这一高度使得他们这一抬头,目光就猝不及防的,和,和秦明树的短裤持平了。
阿东和强子:“.......(艹皿艹 )”
同样身为男人的他们,低头看了眼自己的,互相对视了一眼,在对方眼里同样看到了【技不如人】这四个字,然后,默契的撇着嘴岔开了视线。
不想伤自尊的他们,站了起来,然后悲剧的发现他们比秦哥矮了一个头的高度,又对视了一眼,熟练的继续岔开视线,一左一右的坐在了两边的小板凳上。
看着神神鬼鬼的,秦明树也未在意,拿起今天穿的衣服胡乱的把身上的水擦了擦干,扔了脏衣服进脸盆。他走回桌子前,掀开了一块纱布,把纱布下盖着的塑料筐拿了出来。把里面的东西取了出来一左一右的扔给了他们。
“奖励你们的。”
“包子?”竟然还是热的?
“嗯,猪肉陷的。”
在这里,吃顿肉是比较奢侈的,平时只有逢年过节的才有机会吃到一些自家腌制的卤肉,现在竟然有个肉陷的包子,还是新鲜猪肉做的,阿东和强子眼睛里闪着星星,也不在乎什么男性自尊不自尊了,舔着脸:“谢谢秦哥。”
这个包子是秦明树托了村里人从镇上买回来的,他拿到后热了热就一直用纱布盖着,是以,现在这个包子还是热气腾腾的。
阿东和强子呼哧呼哧的边吹气边啃包子:“今天什么日子,秦哥。”
秦明树懒洋洋的背靠桌子:“高兴。”
强子:“什么事这么高兴?”他们得记住让他高兴的点,多让他高兴几回,他们能再多吃几回包子。
阿东神秘的猜测:“和好了?”
秦明树笑了一下,灿烂的很。
强子立刻就明白了,秦哥这是太开心了没处发挥,献爱心呢。
......那么,请让这爱心献久一点吧。
就连阿东这么迟钝的人今晚感觉到了秦哥浑身上下每个汗毛里在散发出来,嗯,骚气和舒爽,噗噗噗的不停的往外冒。
咕噜噜的。
“我们要改口叫嫂子了?”阿东问。
“......不用。”秦明树收敛了笑容道:“不要表现的太明显,以前什么样以后还怎么样。”
“听到了吗?”秦明树强调了一遍。反正以后迟早都是的。
“......放心,我们有分寸。”阿东和强子保证道。
虽然心里觉得哪里有些奇怪,但秦哥能这么快就有对象了,就证明他是对的,他们听着就是了。
可能是想掩人耳目的谈恋爱?地下恋情?这么刺激的吗?
阿东在心里给秦哥竖了个大拇指。
谈个恋爱都与众不同。
嘤嘤嘤,他也想享受一下地下恋情的刺激感。
......可是,他妈的他连对象都没有!
*
早上起来,阳光明媚,已经接近十月份了,早晚的小山村里,风越来越清凉了。
时瑶走向窗户前,窗台上停着一只麻雀,一直不停的在用嘴啄着窗户。
时瑶一开始窗户,麻雀便一刻不留的飞了出去站在了不远处的电线杆上,望着她,脑袋灵活的转动。
时瑶失笑,也不知它晚上是如何飞进来的,又在早上啄了多久的窗户:“傻不傻,以后别飞进来了。”
她伸了个大大懒腰,才将早起的起床气彻底散去。
往楼下探出头去找找阿芳嫂在干嘛。
却意外的看到了两个人。
是王玉和闻大妈的小儿子刘霆。
他俩在围墙的暗角一侧,王玉脸上有着急切之色,手上像是拿着什么想要还给刘霆,但刘霆却握住了王玉的手,脸上有着恳求,嘴里不停的在说着什么。
时瑶张大了眼睛,在惊叫发出来之前快速的捂住了嘴巴,脸上布满了难以置信。
王玉想把手抽出来,刘霆虽然只是一个上着高中的小男孩,但力气却比王玉大多了,死死的拽着她的手。
还能空出一只手把王玉往墙上按,自己拼命的挤上前去亲她的嘴。
王玉挣扎了几下,但很快软了下来,手也抱着刘霆的背任由他亲自己。
时瑶缩回头,过了五分钟再去看一眼,竟,然,还,在,亲!
且越亲越热烈,时瑶都看见刘霆的手都伸进了王玉的衣服里面。
两户人家的距离不算远,围墙和围墙中间虽然有着一定的隔离作用,但毕竟也不算是完全的安全地带。
时瑶甚至看见了几个路过的村民在围墙明处说着话,就离他俩不到两米的距离,他们俩竟然还能视若无睹的一直在亲,王玉头发凌乱的仰着头,嘴巴微张。
时瑶的三观有些震碎,脸也有些发热,过了十五分钟再探出头去,围墙一侧已经空空荡荡了,这让她产生了刚刚都是假想的错觉。
“时瑶,呆着做什么呢,下来吃早饭了。”阿芳嫂在楼下的呼喊叫醒了呆呆楞楞的时瑶。
时瑶眼睛下飘,胡乱的点了点头。
“芳婶,闻大妈的小儿子是在镇上读高中不?”时瑶喝了一口白粥问。
“对,听说成绩很不错类,本来他读到高一闻大妈想让他辍学回家干活了,是刘霆的老师赶来求了几天才让闻大妈暂时同意继续读的。”阿芳嫂回道:“刘霆也争气,听说都领了什么什么奖学金,经常得奖,是个顶有前途的小伙子。”
时瑶若有所思的点点头,要是让闻大妈知道自己引以为傲的小儿子和自己憎恨的大儿媳妇苟且在一起,怕是要把这个家都拆了。
“他小儿子经常回家吗?”
“不常回来,听说是住校的,一个星期就回来了两天,”阿芳嫂看了一眼时瑶,有些奇怪于她今天的异常。
时瑶笑笑,解释道:“我住在村里肯定想要熟悉一下村里人的嘛,不然到时碰到不认识多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