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思前想后,最终她还是决定先让自己享乐一下,买一处民房给自己落脚。
在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尽可能给自己好一点的生活条件吧。
小梅主意拿定了。先是找房东交了定金,签了一个初步协议,然后急急火火的又坐车返回了县城,把自己所有的积蓄都拿了出来。
这事儿自然是要保密的,反正绝对不可以告诉给李母。对于父母的疑问,问她为什么又专程在开学之前返回这一趟,她解释的还挺有道理的,说是自己头一次出门想爸爸妈妈了。
既然是想念,为什么不肯在家多呆一会儿时间呢?
呵呵!
小梅赶得急,下午两点多钟到的家。到外面办理了一圈儿存折取款手续。第二天一早,又坐班车返回了省城。
"小梅这是在家里忘什么东西了吧?我看着不像是只想咱们了……"
李母见到送闺女坐车回来的丈夫,一脸疑惑的打听。
李父也一头雾水。他不知道小闺女如今连他也瞒着,就是担心他知道了闺女腰缠万贯,不许她独自乘车……
小梅已经有了孤身乘公车出行的经验,宁愿晚等一班车,也要坚持去坐距离司机最近的地方。这里相对安全,也比较肃静。
反正她比较瘦,把钱财贴着腰缠好,再穿上不透明的、肥大的上衣,在外面看一点都不显山露水。
一路之上,她更不多说话。睁着眼睛就往车窗外看,或者闭上眼睛安安静静。
这次跟她坐在同一排座位的,是一个大约40多岁的男人。白胖戴眼镜,夹公文包,看起来颇有那么一点儿出差干部的意思。
小梅懒得张口。这个胖男人却是很喜欢搭讪的那一种,笑的极端的和谐,时不时就问小梅一两个问题。
"小姑娘,家是哪里的呀?"
"小姑娘,还在念书吧,念的什么书?"
"家里父母都是做什么的?去省城是走亲戚还是打工?"
……
小梅垂下眼皮,仔细观察着她跟这个中年男人座位上的距离,也就是两个人的大腿相距的距离。
小梅坐在里面,这个距离的大小容不得她做主,起主导作用的这个白胖的男人,正在无声无息的、潜移默化的往小梅的方向挪移。正是比较炎热的夏季,公共汽车上面也没有给力的空调,只靠大敞着车窗透气。从胖男人的大腿上散发出来的热度,已经能够让李小梅最紧临的那条大腿有所感触。
309最恨猥琐男
小梅不说话,只用眼睛静静的盯着两条大腿之间仅剩的那条缝隙。她的眉头慢慢的皱了起来,上半身绷起,有了一种蓄势待发的气势。
"呵呵……这天儿,真热。"
白胖男人也觉出尴尬来了,干笑着,让那条大腿往侧面挪了挪,中间的缝隙加大了五公分。
小梅继续转过头去,眼睛注视着车窗外面。她现在貌似已经适应了来回坐车,虽然还是不怎么舒服,但是基本上不影响身体状态,也不会发生什么恶心呕吐的情况。
然而没有多长时间,她的右侧大腿又感受到了一种灼热的温度。
小梅嚯然扭头,眼睛继续往下瞧。
果然,身旁的这个白胖男人,貌似在跟隔着一个过道的乘客说话聊天儿。他左侧的大腿又斜斜的探到了小梅的右腿附近,且慢慢慢慢挨上了。
特么的猥亵男
李小梅憋着一口气,更努力的把自己的右腿缩向左腿那个方向。
同时,她从头上摘下来一根黑色的铁丝发卡。
这种发夹很普通,一角钱就能买一板儿,一板儿有十根。内里是最便宜的铁片、铁丝,上面涂着黑漆。铁片铁丝的最头上,通常为了减少摩擦,会专门留下一大滴黑漆。小梅把发卡摘下来,用手指甲仔细的把那一大滴的黑漆疙瘩给剔了下去,剔了上面剔下面,剔了左边剔右边,力求让这根发卡露出灰色的内心来。
刚才小梅缩起来的那条右腿,再次跟白胖男人的胖大腿挨在了一起。真难为这个白胖的中年男人是怎么做到的?他一边假惺惺跟别人谈着话,一边还能极其夸张的,把自己左侧的大腿伸到小梅这一方,伸出一个诡异的70度角来。
小梅再不犹豫,她已经退无可退,现在左腿的膝盖都顶在了车身上。
只听见"哎呦"一声。
小梅手里的发卡狠狠的扎了下去,但是脑袋和肩膀没有什么大幅度动作。
胖男人惨叫一声之后,身子从座位上"霍"的弹起。
小梅舒舒服服的把两条腿都舒展了开来,脑袋继续保持靠在车窗上的姿势。
伴随着胖男人的那声惨叫,车上无数乘客和乘务员都把眼神投向了小梅这边。结果发现,这个姑娘貌似还在沉睡之中,眼睫毛像两把小扇子一样落在下眼帘上。
那枚被指甲剔的光亮锋利的铁丝发卡还握在手心,落在她的右腿上。
"咋的了这是?"正在一旁跟别的乘客聊天,聊的高兴的售票员出声问道。
白胖男人扶了扶自己的脸上的眼镜,歪头看了小梅一眼,又一脸纠结的说:"好好像是被扎了一下。"
白胖男人,一只手还按着自己受伤的部位呢。感谢老天爷照顾。黑色发卡,即便是把头上的黑漆疙瘩剔除了,毕竟没有锋利的尖头可以让人见血。
事实上,这点点伤害,从外皮上根本看不出来什么。
售票员和几个临近的乘客,上下打量了白胖男人一番,没看出其他异样来,这件事也就作罢了,毕竟又没有见血的事儿,真没人在意。
小梅照旧在假寐。白胖男人坐回原位,一只手摁着受伤的部分,继续跟周围的乘客聊着刚才的话题。
这厮大概是还没有死心,觉着刚才也许只是一个误会,很小的误会。
于是小梅发现她右侧的大腿又有了异样的温度和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