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特地去看静言比赛的吧?”徐述之问。
蔡家康说:“其实静言也是一个原因啦,主要是有个选手,叫陈凯瑞,不知道你知道不,是我朋友。她要决赛了,我去支持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哎哟,日万真不容易,真不记得当初是怎么做到的了。
☆、辩论赛的题
徐述之知道陈凯瑞, 便说:“是你的朋友吧?我知道她, 她和静言的关系挺不错的。”
蔡家康说:“我听凯瑞说了, 她说静言很厉害,我也这么觉得。”
上次夏令营的时候, 蔡家康就见识过了孙静言的能力, 知道孙静言的能力非比寻常。不过上次是一起在野外生活, 这次是在舞台上闪闪发光,不知道将会看到一个什么样的孙静言呢?
孙静言和几个朋友实在是聊得开心,直到上飞机的时候, 蔡家康才有机会跟她打招呼。
在这儿遇上蔡家康, 孙静言也觉得颇有些惊喜:“蔡家康,你也是去新加坡啊?喔——我知道了, 去看凯瑞比赛吗?”
蔡家康没想到一见面孙静言就猜到了, 有些不好意思地问:“你怎么知道?”
孙静言嘿嘿一笑, 说:“因为我聪明啊!”
蔡家康很快也知道了, 肯定是陈凯瑞跟她说过自己的。
“这次不仅是凯瑞,也想给你加油。”蔡家康有些底气不足的说。
孙静言笑眯眯地说:“谢谢你哦,这么多朋友来给我加油,我感到很开心。”
“这些都是你的朋友吗?”
孙静言点头:“是啊,这次是晋级赛了,正好又是暑假,所以她们都去给我加油。”
飞机快起飞了,座位不一起的两个人,暂时终止了聊天。
坐在孙静言另一边的夏言问:“那个人是谁啊?”
孙静言说:“是来自香港的男孩子, 去年一起夏令营的时候认识的。这次比赛有个香港女孩,是他朋友,跟我关系也挺不错的。”
夏言惊讶说:“还真是巧啊!”
孙静言说;“我觉得这算是必然的偶然吧,我们都是来自汉文化的传承区,在这种国际的比赛中,有一种天然的亲近感,所以我们就凑到一起了。”
夏言点头:“你说的也对。”
虽然全球融合是大趋势,但是寻找跟自己有共同点的同类,也是许多人下意识的事情。
飞机很快到达新加坡,孙静言依旧先被大家送到了白天鹅堡,其他的人则是去徐述之已经预定好的酒店。
孙静言走进白天鹅堡,有一种恍惚的感觉,这次比赛是最终的晋级赛,到现在为止,已经有大半人被淘汰了,只剩下二十个左右的选手,争取最后10个入围的名额,2:1的比例不算小,但是竞争也是十分激烈的。
只剩下20个女孩,所以白天鹅堡也显得要比以前冷清许多,比赛还未开始,这肃杀的氛围,就已经开始蔓延了。
好在孙静言也参加过不少比赛,也见识过许多厉害的同龄人,这样的氛围,也影响不了她。
孙静言刚到自己的房间不久,林慧晶就来找她了。
“静言,太好了,你终于来了。”
孙静言请她进门,说:“你也不是才比我先到几个小时吗?好像你等了我很久的样子。”
林慧晶说:“我正要和你说呢,最后这场比赛了,感觉大家越来越防备彼此了,我们比刚开始的时候要熟悉多了,但是说话却越来越少了。”
林慧晶是个活泼好动的性格,精力旺盛,现在白天鹅堡内气氛不好,许多人都闭门不出,想必她也觉得十分难受。
孙静言说:“这个很正常啊,现在都挺紧张的吧。”
林慧晶撇撇嘴,说:“如果真的只是为比赛而紧张,倒还是好事,就怕有人在这里面搞鬼。”
孙静言十分意外,问:“怎么了?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林慧晶不是那种说话七万八绕的性格,她现在这么说,肯定是有什么事情了。
她确实是个瞒不住话的性格,只是稍稍犹豫了一下,就说:“这个事情,我也是偷听来的,我听说,已经有人拿到晋级名额了,不管今晚的比赛是什么样子,她们肯定能够晋级。”
孙静言第一反应是不可能,这个比赛,虽然处处透露着不公平的气息,但是主办方也知道,这是绝不能被人抓住小辫子的,所以处处都显得很公平的样子,一般人还没有办法发现那些小动作,孙静言也是自己心中有些猜测,然后跟徐述之讨论之后,才知道具体有哪些手脚。
孙静言觉得,主办方不太可能直接给谁晋级名额,顶多放放水,就算是真的有,就不会有这样的传言传出来了。主办方实在是小心谨慎,不肯有什么把柄的。
“你听谁说的?”孙静言问。
林慧晶见孙静言一点都不诧异,反问道:“你不觉得很不公平吗?”
孙静言笑了笑,说:“慧晶,不是我不相信你,这种事,没有一点证据,不可以乱说的。从我们比赛到现在,已经经历了四场比赛,淘汰了三十多个人,能够进入到最后的决赛的,都是十分优秀的选手,既然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为什么还需要用不光明的手段去争取名额呢?”
林慧晶想了想,觉得也是,女孩们个个实力不俗,想必许多人回去以后,也研究了比赛的视频,对自己竞争对手的实力也有了一些了解,鹿死谁手,尤未可知。难道要私底下弄个通行证,有双保险才放心吗?
“那你的意思是?”林慧晶虚心请教道。
孙静言想了想,说:“对于这样的传言,反正我是不信的,我相信此次比赛会有一个公正的结果,而且我对自己晋级也十分有信心。”
林慧晶震惊地看着孙静言,没想到孙静言竟然会这么说。
同时,她又有些迷茫了。
孙静言说:“你偷听到别人说的,是不是没看到对方是谁啊?”
林慧晶摇头:“还真没有呢,不过,那个人的英语有口音,不是我们这些英语十分重要的国家的人,我觉得,像是东亚国家的。”
东亚就包裹中日韩等国了。
“记得是哪里的口音吗?”孙静言问。
林慧晶皱眉思索,说:“来自中国大陆地区的参赛选手只有你,香港的我接触过,他们的英语都非常不错,口音比较少,我不记得是日本的还是韩国的了。”
或许国人比较容易区分日韩的口音,但是稍远一些的,怕是没那么容易区分了。
孙静言点头,说:“不管是谁说的,反正我不会信,你也不要信。认真比赛,才不会枉费我们坚持到现在。”
不知道为什么,林慧晶觉得孙静言的语气有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她觉得,听孙静言的肯定没错的,于是她认真地点了点头。
孙静言观点明确地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也让林慧晶安心了不少,静言那么厉害,她说的肯定没有错的。
这次孙静言到的比较早,所以时间还比较充足,可以好好休息一会儿。
这也是徐述之的意思,到得早点,有充足的时间休息好,也就能够精力充沛地进行最后一场比赛了。
林慧晶离开以后,孙静言就打电话把这个事情告诉了徐述之。
徐述之听完就笑了,说:“看上去,像是什么上不得台面的小把戏啊!”
孙静言眼睛一亮,立马说:“我也这么觉得,慧晶跟我说的时候,我第一反应就是觉得不对劲,这个谣言好像是刻意传出来的一样。”
“你很聪明。”徐述之不吝夸奖说。
孙静言对此已经淡定不少了,说:“直觉而已,毕竟这画风跟之前的不太一样,总让人觉得十分蹊跷。而且我怀疑,这个谣言是那个韩国女孩故意放出来的,虽然慧晶说她不确定是日本女孩还是韩国的,但是日本的那个我接触过,我觉得她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
日本的那个女孩,孙静言在一个小组合作过,有过接触,对对方也有不错的印象,觉得这不是对方的行事风格。
徐述之说:“不管你觉得是谁,先藏在心里吧,你现在要做的,是好好休息。”
孙静言嗯了一声,又问:“布鲁诺什么时候到?”
徐述之说:“现在还在飞机上呢,应该快了。到时候我去接他就是了。”
孙静言想了想,说:“你还是让夏言去吧,人家也是许久不见了。”
夏言对自己感情的事情,并不十分公开,所以许多细节孙静言也不知道,但是两个人分隔许久,这是真的。而且夏言受了夏隆昌的打击,应该更需要从布鲁诺身上找回一些信心。
“好啦,我知道了,就你贴心。”徐述之笑着说。
和徐述之打完电话,孙静言心情也十分不错,林慧晶说的那个传言,也被抛到了脑后,那真是一个无脑的说法。
孙静言好好睡了一觉,又泡了个澡,浑身放松了不少,心态也调整的差不多了。
等到参赛的选手们到齐了以后,肖女士就将大家集中起来,宣布最后一场比赛的内容,已经现在要做的准备。
这最后一场比赛,竟然是一场辩论赛,而且只有一个辩题,所有的人都是围绕这个辩题来辩论的。
大家有一天一夜的找资料的时间,还有互相协同合作的时间。
辩题自然也不是国内那些辩论赛常见的题目,却是一个情景设置的题目,而且内容要比那些虚无缥缈的大道理,要实际的多。
假如将来,你当选了国家的首脑,而你所带领的国家,和你的邻国一直不太和睦,双发摩擦不断,但是从没有爆发过战争。有一天,你接到一个电话,犯罪分子威胁你,如果你不朝邻国境内发射一枚炮弹,精准打击他们的平民聚居区,他们将在你所领导的国家的某座城市里,引爆□□,□□安置在人流密集处,而且你只有三分钟的决策时间,请问你是选择听从,还是不听从呢?
拿到这个题目的时候,孙静言就觉得一阵蛋疼,真是坑爹啊!
这个题目,有点像是扳不扳轨道的题目,原题目是,你是轨道工,在你工作的时候,有一辆火车到来,可是火车即将开过的轨道有几个孩子在玩耍,而另一条废弃的轨道上,只有一个孩子在玩耍,请问你会不会扳动轨道,使得列车开往只有一个孩子的废弃铁轨呢?
更有人说,这问题,就跟妈妈和老婆掉水里,你救谁的问题一样。
孙静言拿到题目以后,第一反应是,这是故意在为难人。
可是,这样一个题目出出来,就意味着所有的人都要面临一个选择。
公布题目以后,肖女士也不管女孩们多么惊诧,议论纷纷,说:“现在还有一天的时间,请你们做好回答的准备,在你们说出自己的观点之前,你们可以尽可能地查资料,或者是询问别人。”
孙静言拿着题目,真是恨不得骂死那个出题的,这不是故意为难人吗?
林慧晶也一脸纠结:“静言,你说,这可怎么办啊?作为国家的首脑,自然是要以保护自己的民众为责任,可是难道就可以杀死别的国家的人吗?”
孙静言苦笑,说:“这个问题,如果不是在这种严肃的比赛的场合公布出来,我一定会觉得提这个问题的人,这里有毛病。”说着,她指了指自己的头部。
林慧晶笑了一声,很快又笑不出来了:“确实,如果是别的时候,问我这个问题,我一定会觉得有毛病,为什么在你的问题里,就一定有人要死呢?”
孙静言是极少有选择困难症的,但是这次,她还真是犯难了。
女孩们询问彼此的意见,果然都十分纠结。有人选择发射□□,但是马上有人说,这是挑起战争,有人说不能答应,但是又有人说,大规模的恐怖袭击,肯定会造成巨大的伤亡,这是巨大的失职。
好像两条路都是死胡同。
孙静言找了个僻静点的地方,开始思索这个问题。
她猜不到出题者的意图,这个问题,还不如直接问人性本善或者性本恶,或者是男人女人之类的呢。
不管如何,这个问题,还是表现出了一种选择困境,不管选择哪一种,都会有伤害有损失,只是选择谁受到伤害,谁承受这个损失而已。
思索了一番以后,孙静言拿出手机,打电话给徐述之。
孙静言不是第一个打电话给外援的人,许多女孩听完题目五分钟以后,就开始打电话了。
徐述之很快接了电话:“你吃晚饭了吗?”
开口就是如此具有烟火气息的问题,孙静言也忍不住笑了,说:“刚吃过了,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