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在哪里闻过呢
黄昏降临,暮色渐深。
灯火通明的“山抹微云”,耳边只闻得阵阵莺声燕语,推杯换盏之声。
“弗宜姐姐,他们在干嘛?”余修趴在窗户外,眯着眼睛偷懒屋里面的情景。
弗宜本不以为然,因为这个屋是白芷的房间,白芷可是山抹微云的头牌,最是心高气傲。
况且自从出了绿漪的事情之后,白芷的人气就更加火爆了,这人哪,不能宠爱,越宠越没边际。
白芷就是这般,仗着自己长得清冷绝俗便当真以为自己是高岭之花,居然敢接连三日都不接客了。
弗宜正腹诽着,又听余修捂嘴疑惑道,“为什么他们要吃嘴巴?是不是饿了?”
弗宜闻言一愣,他们?吃嘴巴?当即一股火直冲脑门,一脚踹开房门,大骂,“白芷你个死丫头,敢背着老娘接客!”
“啊,弗宜姐姐你误会了,我没有啊,我——”
“你丫的还敢狡辩,你告诉我这个白脸是哪个老鼠窝钻出来了?啊?!”
“别打别打,弗宜姐姐你别打了,周郎他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啊,你别打了,哎呀——”
屋内一片鸡飞狗跳,余修吃惊的捂着嘴,看着弗宜那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得赶忙蹲着身偷偷溜了出去。
正文 第三十九章又立功了
落霞苑
“天已经黑了,宫主您要去哪里啊?”婢女手中拿着外罩罗裳问道。
落绯烟走到门口,闻言又止住了步,回头问那婢女,“那个公在哪里?”
丫鬟想了想,应道,“好像是跟弗宜姐姐去了前院看表演。”
落绯烟松了口气,一挥手,“我去去就回,不许跟着。”
落霞苑的西厢是钟琉璃与余修暂住的地方,门口的空地上栽种着一株桃树,如今早过了采摘桃的时节,唯有一树茂密的枝叶亭亭如盖。
沿着曲折的径左拐,便是西厢。
落绯烟看着紧闭的房门,犹豫了一下,终还是轻轻叩响了房门。
“谁?”屋里传来一声清冷的问话。
落绯烟摩擦着手中的扇,应道,“是我。”
不一会儿,房门被打开。
钟琉璃看了眼落绯烟,转身往内室走去。
她端坐在凳上,拾起方才放下的书籍,继续起来,漫不经心问道,“伤好了?”
落绯烟挑眉,坐在钟琉璃对面,自顾自的斟了杯茶水,抿了一口应道,“差不多吧。”
见钟琉璃并无继续聊天的意思,落绯烟耐不住了,一口饮尽茶水,直截了当问道,“余修是不是鱼儿?”
“嗯!”钟琉璃头也不抬的随口应了声。
落绯烟顿时狂喜不已,兴奋的一拍桌,“太好了,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他一定是鱼儿,那眉毛那眼睛,简直就跟师兄时候一模一样,我就知道他还没死——”
“哐——”突然一声响动。
“谁!”落绯烟骤然一惊。
钟琉璃放下书,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户,便见余修一脸局促的蹲在窗外,他的手里还拽着白尘那只狼崽的尾巴,先前那声音,俨然就是白尘打碎了屋檐下的瓷罐所发出来的。
“修儿怎么在这里?”钟琉璃问道,话应刚落便不由叹息一声,该来的终究会来,不过如此也好,她也从未想过要将修儿的身世隐瞒。
思及此,钟琉璃朝余修招了招手,轻声喊道,“修儿,进来。”
落绯烟脸色变了又变,看着修儿那张惊讶又带着茫然的脸,心中一顿懊恼,自己话前怎么就没想到会有人在屋外呢,都怪那个婢女,明明她不是鱼儿在前面看表演吗,混蛋,回去定要好好收拾她!
余修跨过门槛,仰头看着钟琉璃,突然夸张的问道,“余四,她真的是我姑姑吗?”
莫名其妙被点名的落绯烟一脸不解,她指着自己,“你我?”
余修严肃的点头,“嗯,你认识我爹爹吗?我爹爹长得是不是很好看?他真的五岁就可以管理一个山庄了吗?”
落绯烟听到余修这么,一时半会儿都没缓过神来,这个时候余修应该做的事情难得不该是难过或者是痛苦吗?为什么他会问自己这些奇怪的问题。
“余四我爹爹是个武功高强,长得又好看的美男,她还我爹爹像我这么大的时候已经可以管理一个山庄了!”
余修掰着手指一项一项的罗列起来,完他无比真诚的看着落绯烟,“是这样吗?”
落绯烟觉得又是难过又是好笑,她俯身摸了摸余修的脑袋,心中明白余修是未曾听懂自己先前话里的意思,他一定是以为自己是钟琉璃与师兄的儿了。
落绯烟暗暗松了口气,蹲下身直视对方的眼睛,肯定道,“当然是真的,你爹爹特别特别优秀!”
余修听得很是高兴,眼中满是崇拜,他得意的一扬脖,骄傲道,“看来余四没有谎。不过我现在也很厉害,我不但会武功,还会制作毒药哦!”
余修炫耀的着,一双漆黑的眼睛灿若星辰。
旁边的钟琉璃将余修所表现出的一切都看在眼里,很多时候,余修所表现出来的成熟往往能很轻易的就让人忽视他本来的年纪,甚至让人忘记他还是个孩。
可事实上,他的确是个孩,一个甚至连亲生和非亲生有什么区别都不懂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