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钱都成?”月止戈反问,接过阿秀递过来的帕,不急不缓的擦拭着指尖。
南宫文伯以为月止戈意动了,赶忙点头,“是的。”
月止戈垂眸,开口,“一万两黄金。”
“嘶——”所有人都止不住猛吸了口气。
连奕钦都朝着这边看了过来。
一万两,还是黄金!那是什么概念!
南宫文伯顿时黑了脸,活珠固然珍贵,可是却顶多也就值五千两银。可是对方什么?一万两黄金,是敲诈都丝毫不为过!
“月班主可真会开玩笑。”南宫文伯干巴巴的接话。
月止戈无所谓的挑眉,无比认真,“不,我没开玩笑,如果南宫家主想要,就是一万两黄金,一分不少!”
“月公,一万两未免也太多了吧。”南宫乐凑了过来,水汪汪的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月止戈,珍珠般的牙齿紧紧咬着嫣红的唇瓣,“能不能少一点。”
月止戈视而不见,“不能。”
阿秀憋着笑,她就知道主人不可能那么轻易就答应对方,还有对面那个叫南宫乐的大姐,她也未免太天真了,就凭她那长相,还居然敢在主人面前卖弄,简直是关公面前舞大刀,献丑!
南宫文伯东西没要到,还吃了一肚的闷气,在奕钦面前又不敢发作,只在心里将月止戈“戏戏”的骂了个无数遍。
“南宫决,乐儿你们在岳西镇看到了那个戏和颜楼的人在一起?这是怎么回事?”南宫文伯怒气冲冲的朝南宫决问道。
这一问正好符了南宫决的心思,他自然是毫无保留并添油加醋的将那日的事情了出来。
“看来这个月止戈不简单啊。”南宫文伯嘀咕,先是跟颜楼扯上关系,现在又跟四皇奕钦在一起,他究竟想干什么?
南宫决扫了眼南宫文伯那模样,心中有了自己的一番计较,当年南宫文伯虽然没有明,但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认为南宫文伯是将他当做未来准女婿来培养的,可是如今快十年过去了,南宫乐眼看也该到了嫁人的年纪,可是他却从未提及过这件事,而且这一次,他俨然就存了心思,想要让南宫乐嫁入皇宫,对于自己,他只字未提。
南宫决当日本是一心存了想要博得武林盟主邵炳坤的好意,最后赢得比武招亲的擂台,嫁给海川堡做邵锦衣的上门夫婿,可是他万万没想到,这么多年来,一直不曾松口让自己迎娶南宫决的南宫文伯竟然当中宣布,不许南宫世家的任何弟参加邵锦衣的比武招亲。
南宫文伯既不想让自己嫁入海川堡,却也不松口让自己迎娶南宫乐,他的用意南宫决心知肚明。
尤其是上个月都城那边传来了消息,皇宫里掌权的那位居然让南宫文伯带着南宫乐前往都城参加什么赏花大会,南宫世家早就脱离皇家多年,如今为何突然让人前往都城?这其中究竟有何用意?南宫决不知道,但是他知道,南宫文伯定会抓住这个机会让南宫乐嫁入皇宫。
那么,他呢?他南宫决呢?
南宫文伯打的一手好算盘,他一直想要南宫乐攀高枝,如果能攀上去,皆大欢喜,如果不能,正好,也可以让南宫乐迎娶他做南宫家的赘婿!来去,总之,南宫文伯就是将他看做了南宫乐的一个垫脚石,需要的时候就用,不需要就扔掉。
南宫决心底一片阴郁,转眼便换上了恭谦的模样,劝道,“师傅,我觉得师妹的对,兴许月止戈真的知道颜楼的人藏在哪里,要不让师妹跟他们套些话来?”
南宫文伯死死地看了眼月止戈,半晌也没开口。
“殿下?”单袁开口。
奕钦冷冷地,“此事你别插手,只要月止戈死不了,就跟我们没有关系。”
的客栈里,三波人,各自打着不同的主意,倒也算相安无事的过了一夜。还有一章就到了阿璃出场了,不要着急啊,么么哒
正文 第两百八十章五傀儡
第二天,天刚亮,所有人就已经起身准备出发了。
“月公,这是我亲自煮的粥,你尝尝吧。”南宫乐捧着热气腾腾的米粥,殷切的看着月止戈。
阿秀踮脚扫了一眼,看起来还不错,不知道味道怎么样。
“呀,还有粥呢,我喝喝看。”无名也不知道从哪个地方蹦了出来,一瞅月止戈面前的热粥,顿时觉得嘴馋,大清早的,寒气逼人,能喝一碗热和的米粥,那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啊。
无名伸手就要接过来,南宫乐立刻缩手,瞪着无名,“你干什么,这是给月公喝的。”
无名龇牙,“诶,你个丫头不懂事了吧,我跟月止戈那可是过命的交情,不就一碗粥吗,他喝我喝没两样,你给我。”
南宫乐看向月止戈,却发现对方根本就没有看自己,他已经随着那个叫阿秀的婢女往外面走去了。一个恍神的功夫,手中的碗已经被夺走了。
无名也不顾及烫不烫了,抓过瓷碗仰头就是一口喝尽,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随手一扔,“喏,还你,气鬼。”
南宫乐看着无名甩着膀快速溜走的背影,气的用力跺脚,“混蛋,我要杀了你!”
南宫文伯已经与奕钦了,想要与他们一同出发,毕竟双方的目的地都是京都,这里距离京都还有好几天的路程,若能同行,彼此也可相互照应。
奕钦点头,算是应了下来,南宫家他暂时还不能得罪了,走一步算十步,在见到南宫文伯的那一刻,他已经想好了接下来的所有的行程。
抬眸间,不经意看见了不急不缓走过来的月止戈,他一袭雪色绣花锦袍,外面罩着一件厚实的雪白狐裘,头上戴着白玉发簪,面若冠玉,目若朗星,身姿挺拔,乍一眼看去,飘逸出尘仿若谪仙。可是,这样的一个男,他不仅享有世界上最美的容颜,还有着能够活死人肉白骨的绝妙医术,他完全可以一如既往的在这世间逍遥,用着新月园班主的身份。
但是为什么,他为什么要执着的跟在钟琉璃身边,甚至不惜暴露自己的身份,他究竟在图什么?
奕钦想过许多种可能,却没有任何一个猜测让他觉得能够成立。这世间,怎么可能有不求回报的付出呢。
他从未相信过,所以他也从来不懂。
“那个人怎么回事?都在那里站了好几天了,真的不用通知望姑娘吗?”石燕抱着竹篮,好奇的朝着路口的位置看去,路口处的河边正站着一个年轻的公,他背着一柄重剑,神情冷漠,身姿挺拔,看起来就像是块风吹雨打都不会松动半分的顽石一样。
石斛也忍不住看了眼那陌生的男,不过很快,她就收回了目光,扯着石燕往回走,叮嘱她,“这件事你别管,望姑娘自有她的主意。”
石燕嘟囔,“我就是好奇嘛,对了阿姐,你有没有觉得忧儿跟那个男眉目间长得有点相似啊?”
石斛脚步渐渐放慢,略微想了想,点头,“你这么一我还真觉得有点相似,不过也不一定,我还是觉得忧儿长得更像望姑娘,而且忧儿不是有爹爹了吗?”
这边石家姐妹的话声已经传入了百里寒水的耳朵,他低垂的双眸动了动,缓缓抬头看向那远处山脚下的茅草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