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炳坤闻言哈哈笑了起来,脸上的表情晦涩阴沉,却是,“抱歉,出来的有点急,不如云掌门随我去拿怎么样?”
云耳警惕的看着邵炳坤,难道他已经知道了自己要跑路?
“云掌门这样看着本盟主做什么?难道我脸上有东西不成?”邵炳坤似笑非笑。
云耳看了眼那边昏迷不醒的百里寒水,忍不住喟叹,看来今天就算是虎穴也必须要闯一闯了!
“邵盟主,请!”云耳伸手,示意邵炳坤先行。
邵炳坤却道,“我看不如带百里掌门一同去我那里吧,方便。”
方便什么?方便看管吗?云耳心中冷笑,连忙推辞,“百里掌门身受重伤,不便移动,我看还是算了吧!”
邵炳坤那双眼睛好像能看透云耳心中所想,倒也没勉强,只吩咐绍闲好好看着百里寒水,便与云耳一同出了帐篷。
看着离开的云耳和邵炳坤,云祁突然瘫软在地,“太可怕了!”真不怪他没出息,实在是方才邵炳坤身上的气势太强悍了,而且那眼神云祁不敢再想。
云耳随着邵炳坤往他的帐篷方向走去,走到半路的时候,邵炳坤突然停了下来,低声问道,“云掌门可是对邵某有什么误会?”
云耳蹙眉,“邵盟主这话什么意思?在下不太明白。”
邵炳坤回头,脸上有些无奈和失望,“没想到在云掌门心中我邵某人竟然是那样卑鄙无耻之人,不瞒你,屈拓枝的事情的确让我很震惊,但是我一直觉得,只要我们各大门派能够同心协力的话,消灭颜楼指日可待,可是我没想到,身为四大门派之一的长剑门掌门人——百里寒水,不仅与颜楼妖孽勾结,还生了孽!
而你,五真门代理掌门人云耳,非但不将此事告诉大家,反而处处隐瞒,陷大家于不仁不义。最重要的是,在这样千钧一发的危急关头,你最先想到的不是如何御敌,而是带着人离开!”
自己的心思被人全部给揭开,云耳虽然觉得有些不地道,但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更何况他为的可是整个五真门的弟!既然知道斗不过,何必自取灭亡!
“我不知道邵盟主是听谁这些话的,但是我云耳敢保证,我们五真门绝对没有任何私心!”云耳义正言辞的激动道。
死到临头还敢嘴硬!邵炳坤心中暗恨,面上却是不显,只,“事到如今云掌门居然还要欺骗我们,好,那我就让你与那人好好对峙一番,看看到底是谁得对!”
话完,邵炳坤转了个方向,往营地前面的一处河边走去。
云耳心中生疑,但又想着,他邵炳坤就是再大的胆也不敢在这里将自己谋害了。怀着这样侥幸的心理,云耳跟了上去。
走了一段路,便能听见河水“哗啦啦”的声音,皎洁的月光映照在水面上,波光粼粼,林里传来一声鸟叫,随即便听见树叶晃动的声音响了起来。
邵炳坤听着身后的动静,残忍的冷笑一声,既然你敢来,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人我已经带来了,记住下手轻点,别留下痕迹!”邵炳坤在河边站定,同时传音给了躺在树梢上睡觉的男。
“呃,这个可真有点为难了!”树梢上的男嬉笑一声,缓缓做起了身,随手从一旁的树枝上捞下一张猴面具戴在了脸上。
云耳一直警惕着前面邵炳坤的身影,见他一动不动的站在河边,心中瞬间警铃大响,却不肯再挪步,只扬声喊道,“邵盟主?”
邵炳坤转过身,掩在夜色中的容貌看不清晰,却听他的声音带着一股阴寒之气传来,“云掌门,心了!”
身后一道劲风传来,云耳面色惊变,慌忙往旁边避了过去!
“邵炳坤你好大的胆!”事已至此,云耳又怎会还看不懂邵炳坤的意图,当即从身后抽出武器御敌!
“呵,好别留下痕迹的,看来我得让札鲁心点。”带着猴面具的男人轻飘飘的从树上跳了下来,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屑,他歪着头看向云耳,月光下,他那掩藏在面具下的双眼隐隐透着诡异的红光。
云耳严阵以待,“你是什么人?”
“可能会要了你命的人”面具男懒洋洋的道,看着云耳就像是在看一只待宰的山羊,没有丝毫的怜悯。
邵炳坤皱眉道,“你别胡来,他的命留着我还有用!”
若是再早个两年,兴许云耳还会被这话给激怒,但是时至今日,他已经学会了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绪,他知道,这个面具男,他打不过!
三十六计,跑为上计策!在保命与尊严面前,尊严就是狗屁,谁管他,所有云耳毫不犹豫的拔腿就逃了,使出了吃奶的力气!
面具男轻蔑的笑了,欢快,“我的猎物要跑了,我的狗也追上去了。”
云耳飞快的往营地跑去,但是还没跑出多远,眼前的路突然就被一个异常健壮高大的人影给挡住了!
云耳咬牙,怒叱道,“滚开!”
当那人转过身的时候,云耳瞳孔猛地骤缩,那人竟然是个昆仑奴面具男的身份即将揭晓,看看会是谁呢?
正文 第四百零九章邵炳坤的真实目的
邵炳坤负手而立,听着远处传来的声音,问面具男,“还有多久?”
面具男漫不经心地,“札鲁上次被钟琉璃伤的狠了点,怕是要多花些时间,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
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邵炳坤有些等不耐烦了,他出来已经很久了,再这样耽误下去,就要被人怀疑了,“怎么还没好?”
面具男打了个哈欠,枕着手臂依旧不急不慌,“急什么。”
邵炳坤握紧了袖中的手掌,冷冽的看向那面具男威胁,“你最好别挑战我的忍耐力!”
“哦”面具男饶有兴趣的拖长了调问道,“邵盟主这是威胁我吗?”
“你别以为有阿颜的庇护你就可以无法无天!”邵炳坤愤怒的叱道,他已经忍这个臭很久了!
面具男不屑的笑了一声,双眸骤然冰冷,“如果不是看在她的份上,你以为我还会让你活到现在?”
邵炳坤的额头青筋直跳,裸露的脖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出现了一道鲜红的血痕,若是那伤口再深半寸,他今日就要丧命于此了,更恐怖的是,方才他甚至连自己什么时候受的伤都没感觉到!
这个疯狗!
“主人!”
只听一声沉重的脚步猛地落在地上,激起一层灰尘,灰尘散尽之后,就看到札鲁拖着昏迷不醒的云耳出现在两人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