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发现什么没有?”方擎着急的喊道。
前面两人摇头,“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都没有发现。”
“不可能吧!”有人狐疑的嘀咕。
“大家快看,那里躺着的是不是那个妖女和那个外族人?”有眼尖锐的看到了躺在落绯烟身边的落安和阿伊莎,连忙提醒众人。
见过落安的人都努力远眺望去,许多人都纷纷表示那就是落安。
“难道前面根本就没有布阵?你们看那个妖女一动不动,不会是死了吧?”方擎抱着侥幸的心理高兴喊道。
“有可能,他都伤成那样了,总不能还活着,就算活着也不可能再布阵了!”
“对的,我也是这样想的。”
听着身后的人议论纷纷,邵炳坤却显然没有那么轻松,他依旧让那两个弟在前面探路,严谨的做事风格丝毫没有因为众人越发轻松的话而变得松懈。
眼看邵炳坤一行人越来越近了,颜楼众弟一颗心都悬到了嗓眼。
宫商羽紧紧握着拳头,他决定了,如果落安的阵法不顶用的话,他一定会拔腿就跑,才不管其他人是死是活呢,这可是他们颜楼与江湖各大门派自己的事情,跟他宫商羽可没有任何关系!下了这样的决心,宫商算松了口气,不再纠结。
“来了来了来了!”阿伊莎也不知道身边到底是谁,只紧张的紧紧抓住了对方的胳膊。
老四痛的脸都变形了,但此时此刻,就算有人要将他的胳膊给拧断了,他也绝对分不出精神来管那些。
屈拓枝始终都没有用破鼓,甚至是在他的生命受到威胁的此刻!
陆枭手里的血葬狠狠的刺入了屈拓枝的胳膊,他愤怒的追问,“为什么,你为什么不用破鼓,还是,屈拓枝你觉得你就算不用破鼓,你依旧可以战胜我!?”
屈拓枝握紧血葬,不让它进一步刺穿自己的胳膊,他低低地笑道,“你想的可真多,我纯粹是因为刚吃饱饭,不想动太多,怕吐啊。”
陆枭嗤笑,抬手用力一甩,直接抽出了血葬,而这一下,也将屈拓枝整个人都甩了出去。
屈拓枝在地上翻滚了一下,不紧不慢的站了起来,还没完全站直身体,眼前光亮顿时一闪,身体再次被陆枭踹飞,而这次落地的地是瘦锣的身边。
“嘭!”
听着那巨大的声音,瘦锣赶紧闭上了眼睛。
“哟,你也在这里?”屈拓枝竟然还有闲心跟瘦锣打招呼,见他双眼紧闭,顿时哈哈笑着调侃的笑道,“啧啧,是不是不忍心看你家老大被揍啊?”
瘦锣呸了几声,艰难地睁开眼睛嫌弃,“呸,我是怕你溅起来的灰尘迷了我的眼睛,难受。”
“老大,老大你被揍了,没事吧?”不远处的胖锣看见屈拓枝胳膊上的伤,担忧喊道。
陆枭拿着血葬一步一步走了过来,高大的身影歪歪斜斜,布满划痕的脸颊在月色下狰狞可怖,异常嫣红的嘴唇冷冷的扬起。
屈拓枝看着胳膊上的伤口,快速点了穴道止血,却听陆枭阴测测的笑道,“没用的,我过了,血葬刺中的伤口根本无法愈合!”
“草,还真是!”屈拓枝又反复点了几下,发现果真如陆枭的一样,不管他点了几次穴道,伤口依旧往外淌血。
陆枭显然对这个结果十分满意,连脸上狰狞的神色都缓和了许多。
听不能止血,胖瘦锣都变了脸色,再也没有方才的不以为然,胖锣着急,“老大,你怎样?再这样下去你会不会是失血过多而死啊?”
瘦锣沉着脸,“一定会!”
屈拓枝捂着伤口,血液直接从他的指缝之间淌了下来。
“看来不认真!”屈拓枝叹了声,决定不再管胳膊上的伤口。
时迟那时快,一直不动的陆枭突然朝着屈拓枝冲了过来,血葬像是能刺破空气一样,带着“呜呜”的声音转眼就到了屈拓枝眼前。
屈拓枝眼神猛地一凛,双掌贴紧,随后就在陆枭逼近之际双掌运气猛地推了出去。
陆枭握着血葬的胳膊因为巨大的内力而颤抖起来,青色经脉像是随时都会爆裂一样,“迟了,屈拓枝,你最终将会死在你的自以为是上面”陆枭兴奋的大声喊道,随后低吼一声,血葬顶着巨大的旋风飞速旋转起来,眼看就要冲破屈拓枝的内力朝他刺了过去。
“是吗,我倒是觉得不一定呢!”屈拓枝笑了一声,黑色的瞳孔骤然紧缩。
陆枭意识到事情不对劲,想要闪躲,却又舍不得这么好的机会,不过迟疑了这么一下,就感觉一道宏大的压力瞬间袭来,身体被什么东西猛地撞开,巨大的力几乎要将他的内脏都给撞出来。
屈拓枝弹跳了一下,直接跳上了飞来的破鼓之上。
原来撞飞陆枭的就是破鼓!
“干得好!”胖锣兴奋的喊道,不用屈拓枝提醒,他与瘦锣已经飞身跳上了破鼓之上。
陆枭重重的撞在了树上,树干拦腰截断,他的手掌狠狠刺入了尖锐的树干碎片之中,疼痛让他从晕眩之中清醒了过来,一睁眼便看到屈拓枝三人立于破鼓之上,他们身后是渐渐隐匿的玄月,是渐渐明亮的天空。
“不可能,我一定会杀了你,我一定会证明就算你是天才,我依旧可以杀了你!”陆枭咬牙愤恨喊道,这么多年了,打败屈拓枝就是他唯一的执念,他绝不会让自己在这里就狼狈落败!
屈拓枝看着陆枭,摇头啧啧道,“不过才五年,你怎么就混成了这副模样,要是母亲泉下有知,怕也是后悔当年收养了你!”
“你闭嘴!”陆枭像是被打了七寸的蛇,瞬间狂躁起来,双眼充血,神色阴沉,“母亲从未过这样的话,以前没有,以后,也一样不会!当年若不是你贪生怕死,母亲根本就不会死!”
“你胡,当年若不是我家宫主当机立断,大家都会死!”胖锣大声辩驳。
正文 第四百二十二章冤魂阵
“陆宫主,其实你自己也知道当年楼主的死与我家宫主没有任何关系,你只是不知道恨谁,所以就将这种情绪宣泄到我家宫主身上,你别忘了当时是楼主让我家宫主带着大家离开的!”瘦锣盯着陆枭道。
陆枭撑着血葬缓缓站起身,他垂着头冷冷笑着,“母亲一直,你是颜楼百年来最有天赋的一个人,也将会使颜楼最厉害的宫主,可是母亲错了,她不知道有些人即使上天给了他再好的天赋,他依旧会不屑一顾,跟个废人有什么两样。”
“这话的倒还不错,我家老大可是天才,唉,就是懒了点!”瘦锣煞有介事的点头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