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津嵘面不改色的搂着纤细的腰,心底偷乐,她身上有股甜腻腻的味道,是不是因为她爱吃甜的。
直到旁边的萧儿轻咳了两声,两人才恍若回神的分开。
“谢谢。”她声音若蚊道。
“嗯。”他掩住嘴角的笑说。
“昨日为何送这么多糕点给我?”
晏津嵘坐在石凳上,抬头看着她,“觉得你生病了会想吃。”
她面色稍红微微一笑,“确实喜欢。”
池晚莺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看,话不经过脑子说出口:“公子为何对我这么好。”
晏津嵘一愣,然后嘴角挂起平日里风流的弧度:“姑娘甚美。”
她的笑收敛了一些,“还有呢?”
就是觉得你呆呆的看着围墙有些可怜,还有就是...“美?”
肤浅。
池晚莺心底一空,看向他的眼底明确有三个字——不高兴。
“你们江湖人都像你这么闲的么。”池晚莺这时的语气不太好。
得,不能逗,一逗就不高兴。
“江湖如此乱,不如你的小院舒服。”
“我这里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她见他懒散的样子气呼呼的说道。
他轻笑,“既然不欢迎,那我便走吧。”
池晚莺别过脸不看他。
晏津嵘坏笑着凑近她,捏了一下她白嫩的脸,还没等她做出反应蹬了一下墙迅速出去了。
留在原地的池晚莺揉着脸委屈的看着墙头。
坏人。
什么姑娘甚美,就不能答些别的么。
又或许,他在江湖那地方,见惯了豪情洒脱的美人,觉得她这种病秧子新奇才每日来逗她玩。
兴许只是逗她玩。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份的短小!
池晚莺:生气了!哄不好的那种!
第13章
池家家宴设在每月初三,平日里都在自家院子用餐的池家老小这日都聚集到池老夫人的院子里。
堂里摆着一张大圆桌,丫环们有序的将菜端上来,摆上碗筷,众人才落了坐。
老夫人坐于最中间,旁坐的是池豫章和池夫人,接下来到柳姨娘,再到池惟闻和池晚莺。
池豫章与池惟闻在谈着朝堂上的事,她们女眷也不懂,便一边吃一边听。
“太子此事做得确实是好。”池豫章毫不掩饰的夸赞。
池惟闻点头赞同,低头喝了口酒,突然想起什么,看了一眼池晚莺。
池豫章看见他的动作,眉头一皱,“怎么了?”
池惟闻意味深长的看着自己父亲,“...太子似乎对二姐有意。”
池晚莺一怔,夹到嘴边的肉在嘴前停住,诧异的看向他,“我连太子什么样子都不知,他如何会对我有意。”
池惟闻一叹,“上次同你出去,被...咳...抓到时,太子就在一旁。”
池晚莺被噎住,“就见了一次,说不定太子早就忘了。”
“他昨日还有意无意的提了你。”
“...”池晚莺撂下筷子看向爹爹和弟弟,眉头蹙起,双眼楚楚欲言又止。
说起这事池豫章想到最近来上门提亲的人,其中未乏品性优秀者,但他一一回绝了,并不是觉得他们配不上女儿,只是这嫁人是一辈子的事,他想女儿过得幸福无忧。
“你想嫁入皇家吗?”池豫章很平静的问。
即使她在深闺也知皇家多争斗,男人间的暗涌,女人间的勾心斗角。
她目光坚定的看着自家爹爹说:“女儿不想。”
池豫章满意的点点头,他也是这般想的,女儿的弱身子哪里斗得过后宫善心计的女人们。
“晚莺,你的婚事你心里可有什么看法?近日许多青年才俊来府上提亲,爹爹想为你物色一个。”
闻言桌上的人都变了脸色,池惟闻最先反应过来,急吼吼的说道:“大哥都未娶妻哪里轮得到二姐呀!”
池夫人也说道:“晚莺的病都未好不着急嫁人吧。”
老夫人与柳姨娘也面露劝阻之意。
池豫章看着一家子都极力反对女儿嫁人不由无奈,“我也说不定晚莺,可拖久了对晚莺的名声不好。”
“来求亲的人女儿一个也不认识,互不知品性如何谈成亲啊。”池晚莺娇声细语的说。
“那不如爹先把把关,物色几个你试着接触看看?”
池晚莺瘪了嘴,委屈巴巴的看着他道:“爹爹是多嫌弃女儿,竟如此想将人家嫁出去,女儿吃很少的,很好养的。”
池豫章闻言一乐,眼里满是慈爱,“这是说什么话,爹怎么会嫌弃你,若是你不喜欢难不成我还舍得逼你?”
“那这事以后再提。”池晚莺向他撒着娇说。
“没事的姐,爹养不起你我养你,保证不会让你饿着。”池惟闻在一旁说道。
池晚莺笑着夹了个鸡腿给他,“还是你最好了。”
“哎——难道爹就不好了?”池豫章说。
“不好不好。”她赌气说道。
“唉,难为我让同僚千里迢迢从穹州带回来的糕点配方。”知晓女儿最近爱捣鼓糕点,池豫章故作遗憾的说道。
她眼睛一亮,连忙站起来夹了块鸡肉到他碗里,可怜兮兮的道:“女儿错了,爹爹能不能大人不记小人过啊。”
...
家宴在温馨的闲聊中接近尾声。
池惟闻在说着不知哪家的趣闻,逗得大家掩嘴直笑。
池夫人贴心的给她盛了半碗汤,
突然开口:“听说你院子里经常看见一个俊朗公子?”
池晚莺接汤的手微顿,想到晏津嵘心里一慌,不会他翻墙的事被知道了吧。
故作镇定的道:“怎么可能,要是有的话我为何不知。”
“真的?”池夫人将信将疑的看着她。
“许是惟闻来我院子玩时,哪个新来的小丫环不认识惟闻吧。”池晚莺低头喝着汤不在意的说道。
池惟闻听到自己的名字疑惑抬头,“怎么了?”
“说你老爱来我院子玩。”池晚莺笑着说道。
池惟闻更疑惑了,大哥走了许多事就落在了他身上,他最近得不可开交忙怎么可能老去她院子玩。
池夫人点点头,“没有就好。”
池晚莺见一桌子的人除了惟闻有些疑惑外,其他人并不起疑,稍稍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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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罢家宴过后,池晚莺慢慢回了院子,就当散步般走得缓慢,待回到院子时,那人已经懒洋洋的倚着墙角等着她了。
池晚莺想到晚家宴上娘亲的随口一提吓得有些慌,看着周围没有人才慢慢走过去。
“你今日去哪了?”晏津嵘懒散的抬起眼问。
“家宴呀。”
她眼睫垂着,兴致不高的看着自己的脚尖说。
“还在生我的气?”晏津嵘见她闷闷不乐,以为她还在为昨日生他的气。
池晚莺瞥了一眼他,然后有些苦恼的说道:“没有,就是今日家宴上惟闻说太子对我有意,爹爹问我愿不愿意嫁。”
晏津嵘听了呼一滞,眼里的随意被一片墨黑取代,“那你如何说的?”
池晚莺本想说不嫁,但看见他直直看着她,说出的话变成了:“按理说,嫁给太子荣华富贵不愁...”
晏津嵘轻哼了一声,打断她:“虚荣。”
池晚莺瞪了眼他,继续说道:“但爹爹说还有许多品性优秀的人来提亲,等他物色好了再让我相处试试。”
晏津嵘听了心里更堵,可能她说的是事实,但他怀疑这是在报复他昨日逗她玩?
果然戳他心坎。
“爹爹还说...”
“行了,我还有事先走了,最近有事就不来了。”晏津嵘冷淡的丢下这句话翻墙出去。
虽然姑娘娇娇弱弱的很好看,可是樱唇吐出来的话太添堵了,晏津嵘决定回去冷静冷静。
池晚莺轻哼两声,看他昨日惹她难受。
唇角微弯的回屋,在屋门口看到几个丫环,想到娘亲的话心里有些不舒服,于是装作不经意的的与身后萧儿说道:“咱们院里是不是该减些人?那些嘴多的人就打几板子逐出府去吧。”
萧儿余光看了一眼那几个丫环,“小姐说的是,改日奴婢去查查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