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嚼干粮的池惟闻看见她跑回来还以为出了什么事,赶紧站起来看着她跑近。
“小侯爷欺负你了?”池惟闻一开口就是这个。
她喘着气点头又摇头。
池惟闻微愣,这是个什么意思。
身后追来的晏津嵘到了,看见她站在池惟闻身后才放下心。
“怎么走也不跟我说一声。”
池晚莺抿着唇不理他。
他昨晚不理她她还生气着呢。
晏津嵘皱了皱眉,稍一想,难不成昨晚...她害羞了?
她脸皮薄,一开始亲她都羞到不行。
越想越觉得可能,晏津嵘了然的笑了笑,然后向池惟闻说道:“她还没用早饭,照顾好她,我先去忙。”
池惟闻狐疑的看着他们俩,点点头。
晏津嵘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带着笑意走了。
池晚莺瞪大了眼,他现在都不打算哄哄她了么?还笑?
她快要气死了。
“姐?”池惟闻刚开口,本想问问她要不要吃干粮,结果自家姐姐看都没看他一眼,拂袖上了马车。
“???”这两人在搞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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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日子池晚莺一直和池惟闻待在一块,晏津嵘见天实在太冷,想让她去自己帐篷住,好说歹说她都没点头。
晏津嵘渐渐感到不对劲,他以为她在害羞,可是害羞一会就过了,怎么现在对他爱答不理的,反而对秦珩那个人还有笑意。
生气的小侯爷脸色很臭。
终于在到达目的地的那一日忍不住,将站在马车上弯身下马车的人给横抱起来。
不顾周围的起哄声和她轻微的挣扎,小侯爷黑着脸抱着她走。
“你干什么啊!”
“你放我下来。”
“好多人看着,你快放开我啊。”
......
直到到一个没什么人的树林里,晏津嵘才放她下来。
她退开一步,瞪着他。
“这几日为何这样对我。”晏津嵘说着语气里抑制不住的气愤。
“我如何对你了?”
“不理我,还冲姓秦的那个人笑。”
“你先不理我的。”她语气低低的。
晏津嵘听了皱起眉,“我何时不理你了。”
他恨不得时时刻刻与她说话,怎么可能不理她。
“就是...就是...那日...”池晚莺吞吞吐吐的有些羞。
晏津嵘沉默着等着下文。
这几日着实不好受,看谁谁不爽,他还说她为什么突然不理他了,没想到她还有理由?
不妨听听看。
见他不温不火的样子,池晚莺更是委屈,“那日晚上,你又亲我又...碰我,亲完后你还不让我碰,不让我靠近,我靠近你一点你还往后退,你说你为什么不理我!”
她说着说着,这几日的不高兴全堆到了现在,眼角盈盈的沁出了一点泪。
晏津嵘哪还顾得上多想,一看见她哭了顿时乱了阵脚,解释道:“我那日...”
他想了想,不知道怎么与她说,顿了顿才继续说道:“反正我不是要不理你,这事以后再给你解释好么?”
他怕他一说她会马上羞得不理他。
“为什么要以后。”池晚莺控诉的说道。
晏津嵘抱住她,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背,有些暧昧的在她耳边说道:“等咱们成亲后你就懂了。”
池晚莺泪眼朦胧的看着他,仍是疑惑不解,可还是生气,于是闷着声不理他。
“不气了好不好,是我的错,你罚我也别不理我。”晏津嵘正了正神色说道。
他喜欢她娇软的样子,喜欢她柔柔的对自己笑,喜欢她娇羞的模样,就是不喜欢她不理自己。
他心尖疼。
搞清楚她生气的原因后更是无奈,她还没做好准备,他哪敢让她接触这些。
虽然那天他整整冷静了半个时辰。
还是诱人得要命。
他低头将下巴抵在她肩膀上,嗅着她颈间的香甜。
嗯,像她一样软甜。
“乖啊我的莺莺。”
第50章
三皇子这一行人作为援军, 在襄城外的不远处扎营, 等着与池惟尧之前带的那一队集合。
为何要在襄城外集合呢,因为池惟尧领着敌军已经攻破边关的御城,且御城城主出来向他示好,毫不反抗的打开城门让敌军进入, 所有人破口大骂御城城主,但御城城主并不在乎,他言, 开城门是为了城内百姓不受无辜之苦。
各有各的说法下, 池惟尧领着敌军夺下御城,继续向襄城行进。
不日,三皇子带的援军与之汇合,众将领商讨了一夜,在扎营处不远, 有个易守难攻的地方,可以埋伏一番, 于是决定让不参战的人退到襄城, 不免有人想到池家姐弟。
有人提议, 带上他们俩先威胁一波再做打算, 提议一出, 小侯爷厉声打断, 戾气逼人的看着那人, 秦珩也皱眉出声反对,那人不以为然, 直视三皇子询问他的意见。
三皇子思量了一番,从利弊两方面说起,最后决定让池家姐弟先退到襄城,若是不敌,到守城的地步再用上姐弟俩。
原与池惟尧一同领军的人也未说同意与否,只沉默着看他们商量。
消息传到姐弟俩耳中时,两人都没有什么表情,淡淡的上了马车,随着不参战的人去襄城。
只是离开时,池晚莺掀着马车帘许久,盯着扎营的方向,眼里如一汪川河,似有什么却淡淡的飘走。
“他就要上战场了,定有许多事要忙。”池惟闻坐在马车另一边说道。
“嗯。”
她知道,但是就是想看他一眼。
这可是他第一次上战场,凶险未知,她很是担忧。
一定要安全回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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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进了襄城,寻了一处地方住下,等着前方的消息。
而池晚莺他们在的这辆马车却未停,被马夫驾着在襄城城主府停下。
池惟闻先下了马车,疑惑的看了一眼,然后扶着自家姐姐下车。
有一小厮在门外侯着,见着了人,打量了一番,与城主交代的相符,于是迎上去,不热情不冷漠,“两位跟我来吧。”
池惟闻点头,与池晚莺跟着他进去。
城主府布置得很大气,花园里寒冬的梅一枝枝开得很好,路过时能闻到几息幽香,这冬日里,城主府的院子里居然还能看见几只鸽子在活动。
池晚莺眸光一暗,垂眸唇角勾了勾。
“姐。”池惟闻也看见了那些鸽子,谁没事养这么多鸽子啊,挑了挑眉,侧头叫了一声她。
池晚莺朝他一笑,示意自己看见了。
那小厮浑然不知继续领路,只是还有些疑惑,这条路城主平日都不让人走的,为何今日让他领着这两人特意走这条路。
“这是客房,池公子的在隔壁,两位好好休息吧。”小厮将人领到客房。
“麻烦小哥了。”池晚莺礼貌的朝他笑道。
待小厮走后,池惟闻无意的在门口晃了晃,见没有什么闲杂的人后,关了房门,姐弟俩坐下。
“我说为什么大老远要带着我们跟援军来边关呢,原来是要用到我们。”池惟闻说道。
池晚莺眉眼微弯,“我就说哥哥不会叛变吧,你说是不是城主府有人会驯鸽?”
池惟尧也会驯鸽,还教了弟弟妹妹,驯鸽与鸟语,池惟闻学了一些,倒是池晚莺,反正自家闲着也是闲着,学了七八成,速度之快都快赶上池惟尧了。
他们疑惑了一路,看着这不同寻常的鸽子才反应过来,真正带他们上路的原因是什么。
姐弟俩休息了一晚,终于得睡了一个舒适的床。
第二日,城主要见他们,他们了然是为了什么,收拾好便去了。
城主是位四十多岁的男人,身材微微发福,眉眼沉沉,看着是位老实可靠之人。
“两位可知我叫你们来的目的?”城主开门见山的说道。
“略知一二。”
城主点头,眼前两位都是风采不凡之人,与他们的大哥一样,他微笑,看向池晚莺,“这位可是池小姐?”
池晚莺略略点头,“正是。”
“池副将说池小姐精通鸟语,比他自己还懂上几分,本官译过来颇为吃力,接下来可能要靠池小姐了。”若不是自己学术不精,也不会借着理由呈书圣上让他们俩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