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这天色,知道苏辰定是起身去前头县衙了。
她扶着床围子起来,很是吃力,这一次不仅是底下痛肿了,而连腿根处都有些收不拢了。
她慢慢地下了地,刚要走几步,却差一点倒地上了,没把乔宝莹给气死,这会儿喜姑就守在外头听到里头的动静,便挑开帘子走了进来,看到乔宝莹,说道:“你且歇着,我来帮你。”
喜姑上前帮乔宝莹梳洗,乔宝莹有些过意不去,喜姑却道:“你啊,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我是老了,帮不到你的忙了,不然我给你买两个丫鬟得了。”
乔宝莹摇头,“不用,身边有人服侍反而不舒服,我平素里挺好的。”
说到这儿她就有些说不下去了,苏辰二十几年了才开荤,有些贪欢也正常,只是她有些承受不住,真盼着夜里苏辰别来了,让她歇两日。
这会儿喜姑欲言又止,乔宝莹见状便问道:“喜姑,你是我师娘身边服侍这么多年的旧人,如今也是我和苏辰的长辈,有什么事你但说无访。”
见状,喜姑便说了起来,“你们初次在一起,可能有些不懂得细水流长的道理,以后来日方长,不要急在这一朝一暮,今个儿夜里要不要我来陪你。”
乔宝莹算是听明白了喜姑的意思,他们两人初尝滋味的确有些贪了,这一次她都不能下地了,身子骨也难受的不行,于是点头应下了,喜姑似乎松了口气。
她接着又说了好些闺房里该注意的事,这些她跟苏辰两人都没有长辈,根本没有人教过,乔宝莹前一世也是对这一块欠缺,可是听得仔细,倒是喜姑说得很在理,再这样下去,不仅会消耗她的元气,也会伤了苏辰的身体,瞧着苏辰这架势,恐怕会很贪恋了。
傍晚苏辰回院子里吃晚饭,看到小媳妇,一双眸子就移不开眼了,那眼神里只有小媳妇的身影,看得周围几人都要受不住。
不过都是过来人,看一眼就知道了,皆是吃了晚饭纷纷走了。
苏辰看了看天色,便扶着乔宝莹,那模样是要把她往屋里内室相扶,乔宝莹面色一红,小声说道:“我那儿还痛,能不能缓几日。”
苏辰点头,伏在她的耳边说道:“好,我都听你的,我只是抱着你睡才睡得着。”
鬼才相信,抱住她能不动情。
正在乔宝莹左右为难,又有些心动的时候,喜姑进来了,把两人吓得立即分开。
喜姑问道:“乔姑娘还是先沐浴吧,我在大夫那开了些药熬成的水。”
苏辰一听也想到了这一块儿,立即向喜姑道了谢,赶忙走了出去。
乔宝莹看着苏辰急急离开的背影,有些好笑,定是害臊了。
乔宝莹进屋里头泡在药汤里,洗完浴,又有喜姑早已经准备好的药膏自己抹了起来。
抹完药膏,乔宝莹没想到就这么躺在床上就睡着了过去。
转眼天大亮起床,身子骨能下地了,似乎走起路来也活泼了一些。
出门吃饭,齐氏和喜姑都已经在那儿,齐氏说道:“我家那口进来说了,今个儿大人跟我家那口出门办事,恐怕是要下乡,那山里头的信台正准备着修建,所以今个儿不在院里吃饭,也会回来的晚一些。”
乔宝莹有些失落,自从与苏辰有了亲密接触后,她总是想看到苏辰,这岂不是又是一日见不着他了。
到了傍晚苏辰和毕成良回来,一路进了后院,两人还在讨论公事,说起那山里头的地形,来到廊下看到乔宝莹的时候,苏辰停住了话题,目光追着小媳妇的身影,早把公事忘在了一边。
乔宝莹看到两人,便叫两人进屋吃饭了。
于是两人进了门。
屋里齐氏和喜姑正准备碗筷,乔宝莹却把自己炒的小菜放在桌上。
一行人坐下来,苏辰眼睛儿都不眨的盯着乔宝莹瞧,看向周围几人都要忍俊不住,想不到苏大人还是一个痴情种。
乔宝莹红着脸低着头,其实在刚才看到苏辰的那一会儿,她的心里早已经小鹿乱撞,这会儿被他灼灼的目光盯着,感觉自己手脚都不知道怎么摆了,明明以前都是她这么看着他的,现在怎么反过来了。
吃完饭,其余人都已经走了,苏辰却坐在桌前喝了两杯茶,他还是没有走,倒了第三杯茶。
喜姑见状都要笑出声,转身出了门,这棒打鸳鸯不是人干的事,她还是走吧。
乔宝莹却是坐着没动,也没有出言留他。
天色暗了,苏辰喝下了第四杯茶,接着又去倒,那模样就是不想走了。
“别喝了,不然喝了一肚子的水。”
乔宝莹忍不住看向他。
苏辰却是苦着一张脸,“我还一肚子的委屈,今个儿夜里……”
乔宝莹摇头,“痛。”
“我只是抱着你睡。”
“要是犯了规怎么办?”
“我不会的,我发誓,若有——”
乔宝莹连忙捂住他的嘴,“好,我信你,你可不准乱动。”
“好,绝对不会的。”
夜里果然如了苏辰的愿,便是美美的抱住了小媳妇,谁知小媳妇在自己怀里倒是睡得香甜,却是苦了他自己,真的忍得太辛苦,若是他一开始并不知道这滋味,他还能抵挡得住,偏生尝了滋味却总是不能一次吃过够的感觉很是煎熬。
天堪堪亮的时候,苏辰红着眼起了身,一夜未曾合眼,手脚都不敢动一下,心里却还是甜滋滋的,可惜了自己的小兄弟,就这样的一夜不停歇。
临走前,他又在床榻上坐下来,吻了吻小媳妇的额头,接着还是忍不住含住了她的唇瓣,过了一把瘾才松开,乔宝莹都被他弄醒了。
“我走了,去前头,今个儿还得出门,那山里头的信台按着你的法子修建倒是个好方法。”
乔宝莹见状起了身,“那你几时回来?”
“我尽量早些回来。”
苏辰有些无奈,着实是县衙里事务繁忙,梅县刚刚安定,他得先修信台,再修路,接着修码头,要做的事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