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可以说走就走呢,把我和苏辰当什么了,我以为你已经把我们当成朋友了。”
“我已经写了封信在你书桌上,你怕是忙,没有看到。”
李易面色幽幽。
乔宝莹倒吸了口气,她还真的没有看到书桌上的信来,唉,她神经粗条,又事情忙,被周家酱坊的事扰得心神不灵的。
“你要去哪儿?”
“京城。”
“还去京城?那怎么行,先前苏辰给你分析过的,如果去京城,只会是羊入虎口。”
“不,我一定要去,我会小心的,这一次不是去认亲,我只是想证明一些东西,何况我这一次去了一趟青山镇,我在书库里找到一样东西,那是我养父多年的心血,他居然帮我养了一批私军死士,就在巴蜀界内,我此去也要去查探一下,然后带几个人去京城,这样就安全多了。”
乔宝莹听到这儿,早已经对王家家主佩服的五体投地,莫不王家家主早在二十年前就已经做了准备,只待李易二十岁成年,便把这些保命的后手交到他的手中,然后再助他恢复皇子身份不成?
这么说来,李易恢复皇子的身份就指日可待了。
“你既然有这么一批追随的人就好好利用,若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给我和苏辰写信,还有别冒险,重点的是抓取证据,至少得先为虞家平了冤,你才能光明正大,到时等你得了身份,便可以为王家结案了。
李易点头,乔宝莹看到他发冠上的玉簪,居然还是她当初送给他的那一支,乔宝莹有些感触。
送走李易,乔宝莹回了酱坊,心里头对李易的离去有些担忧,就像上一次一样,生怕他受到危险,可是他的身份本就危险,也实属无奈。
李原回了信,依旧还是他出马,只叫乔宝莹在酱坊里等着,或许上一次的警告还不够,该给点教训。
没两日,李原再次送来信来,周家在南边的生意将一败涂地,叫她不必再记挂着那酱坊的事,周家这点势力,就算得了酱汁方子,他们也卖不了。
乔宝莹却担心周家使坏,吩咐各地管事的,一定要守好山泉,还有每次出货前一定要测试酱汁,不能有半点纰漏。
乔宝莹安排好这边的事务,又招集了茶工,接着她才回城,可是没想在酱坊这边又呆了快二十日,明明说好五日便回的,她都不敢给苏辰写信了,不知如何解释为好。
乔宝莹进了后宅,便叫齐氏把莫情叫来,三人在花厅里谈事,乔宝莹给她们两人泡了一杯茶,乔宝莹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莫情,她打算在全国销售她做的药丸以及枸酱。
乔宝莹试探的问道:“枸酱能做成枸酱酒么?毕竟有不少药酒皆有治疗的功效,还能让饮酒的人更加的接受。”
被乔宝莹这么一说,莫情双眸一亮,似想到了什么,于是点头,“可以的,待我研究几日便能成事。”
乔宝莹点头,把自己的安排及计划与莫情和齐氏讲了讲,得到两人的认同,莫情回去研究枸酱酒去了,乔宝莹却坐在石凳前想事情。
天黑了,苏辰走了过来,看到苏辰,她就有些不好意思,柔声喊了一声:“夫君。”
苏辰有些郁闷,“整整二十一天。”
“夫君,我错了。”
乔宝莹偎了过来,苏辰似乎松了口气,没有那么气愤了,只是问了乔宝莹的近况,乔宝莹便把李易的信交到苏辰手中,“李易走了。”
信里头写得清楚,关于王家家主为他养的那一批士兵,还有他去往京城的目的以及安排。
苏辰看着,就着油灯把信给烧了。
“可惜我呆在这梅县,哪儿也不能去,无法帮着他。”
也帮不到啊,李易这事儿太过复杂。
小两口久别胜新婚,温存了几日,苏辰才眉色舒展,彻底的原谅了乔宝莹。
这日乔宝莹和苏辰正在吃晌午饭,前头响起了冤鼓,苏辰立即放下碗筷,毕成良也走了进来,两人马上去了衙门。
然而报官的却是西市街坊,他忽忙禀报道:“大人,不得了,西市发生了命案。”
今个儿西市赶集,场面很热闹,那边多是百姓行商,小商贩众多,东西也卖得便宜,却多以农产品为主。
苏辰带着捕快到到了案发现场,只见西市闹哄哄的围成一圈,听到苏知县的名号,纷纷让开一条道来。
只见人群围着包围圈里头躺倒着三具尸体,两大一小正是一家三口,小的最多十岁,看到这情景,苏辰却生了怒气,这么小的孩子也下得了手,简直没有人性。
那边街坊说道:“这位是卖菜的伍家福,那是他媳妇和孩子,杀人的是他小弟伍家顺,是咱们西市里头杀猪卖的屠夫,这会儿杀了人就跑了,大家伙的拦不住,他手里头有杀猪刀。”
苏辰一听,立即叫捕头余平去追。
苏辰却与忤作留在此地查看尸体,有时候活人不能说出来话,尸体反而能看出一些眉目。
忤作正在验伍家福的尸体,苏辰却眼角余光不小心憋见李家福旁边不远处的女尸似乎动了一下,苏辰不动声色的在女尸面前蹲下,伸手查验时,搭上了手腕上,把了脉,居然脉像微弱,还有存活的希望。
正好此时忤作看完伍家福的尸体,说道:“明显是杀猪刀的刀伤,几处致命点,流血过多而亡。”
苏辰朝男尸身上憋了一眼,点了点头,待那忤作要来验女尸的时候,苏辰却道:“暂时不验了,先把尸体送去义庄。”
忤作虽有疑惑,却还是听苏辰的话,起了身。
尸体被运走,苏辰带着人马回了县衙。
苏辰脚步飞快的去了内宅,拉着乔宝莹来到屋内,说道:“今日发生了命案,其中有一具女尸并没有死透,我已经叫人抬回后院诊冶,九儿不会害怕吧?”
乔宝莹立即点头,“不怕,没事,咱们把她安置在侧屋,也不要对外声张。”
正是苏辰的意思,若真的有一人没有死,自然不能对外声张了,毕竟贼人还没有抓到,虽然街坊们一至认为是伍家福的弟弟所为,可是苏辰却尚有太多疑惑,不想这样匆匆定案。
没一会儿,那具女尸便被陈意几人抬了进来,很快放回侧室,接着把床幔打了下来,便叫来大夫,对外宣称是乔宝莹有些不舒服,叫大夫过来把脉。
那床幔打着,也只能看到床上是一个女子,乔宝莹却躲在内室不出来。
大夫探了脉,过了一会儿起身,面色凝重,说道:“大人,夫人这病倒是可以冶好,只是时日尚久,要休养一个来月方能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