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传来的消息此人却是京城三品吏部右侍郎,官职可不小,吏部右侍郎怎么会出现在眉州的?按理官员不能随便离开自己岗位的吧。
可是他出具的令牌自报的家门却的确是三品吏部右侍郎。
于是乔宝莹在暗室里观察了两日也没有搞清楚此人来此的目的为何?
第三日乔宝莹便回了府,叫紫金楼里的人把此人盯仔细了,每日都有小册子送来,关于此人的所有言行举止皆一一报了过来。
可是乔宝莹看了看,跟自己那两日所见一模一样,便是没有任何异样,一味的只管在紫金楼里游玩,于是乔宝莹把此人的身份告诉了苏辰,苏辰也是一脸的疑惑,为何一位京城三品大员会来此处呢?
第三天入夜,乔宝莹收到小册子,苏辰正好在衙里忙着,她就在书房里细看了,这一看不得了,立即起了身,她怎么也想不到此人来的目的居然是为了这个。
迫不急待的找到苏辰,乔宝莹很少在苏辰办公的时间去打扰的,但这一次是个例外。
拉着苏辰来到一棵大树下,一脸沉重的说道:“此人恐怕就是那殇组织的主子了。”
“为何这么说?”
苏辰一脸的凝重,于是乔宝莹把小册子交到苏辰的手中。
此人来到紫金楼,以为只是当地富绅的酒楼,便没怎么在意,当日盘下此楼,用的是眉州富绅的身份,所以外头的人根本查不出背后真正的主人。
此人来了眉州自然是查过了的,且他亲自过来,又有些贪图享乐,所以在紫金楼里住下了,没想到这儿正是乔宝莹的情报处。
只有三日的时光,便有三波刺客进了眉州地界。
当夜苏辰和乔宝莹扮成下人在府上,而早先安排的一男一女两位会功夫的一直学乔宝莹夫妻的生活方式,而今正好派上用场,扮成两人的模样处理府中事务。
果然没过两日,便发现有刺客闯进官邸,人太多,连屋顶的瓦片都踩烂了好几片。
当他们向假扮的苏辰和乔宝莹下手的时候,反而被两人擒住。
乔宝莹和苏辰却扮做下人从府中出了门,直接去了紫金楼里。
京城来的三品大员,正睡在美人怀中暗中指挥,没想却看到乔宝莹和苏辰两人带着人马过来,把他给扣住了。
而官邸那边早已经安排李易的死士设下了陷阱,一个刺客都跑不出去。
这一次还当真是巧了,要是此人不住在紫金楼里,他们还不会知道会遭此一事。
在苏辰的严行逼供之下,此人倒是张了口,他叫申丰炎,吏部右侍郎,此次陪着昝洛去江南冶水灾,他半路拐道来了眉州。
所以殇组织后面的老大是昝泊?
这个消息令苏辰和乔宝莹都有些无法接受,苏辰面色阴沉,陈意几人听了后,皆面色凝重起来,虽然他们不是没有想过会是昝泊,但这一次是从他人口中亲耳听到。
“申丰炎?好熟悉的名字,似乎在哪儿听说过。”
乔宝莹想了好半晌也没有想出此人到底是谁。
而旁边的苏辰似乎也反应过来,此时接了话,“你可是申丰涯的弟弟?”
那申丰炎瞪大了眼睛,“你怎知我兄长的名字?”
这事儿还当真是巧,苏辰这么一说,乔宝莹也反应过来了,说起来,他们与这申丰炎还有些过节呢,若是苏辰说出这段渊缘,不知道眼前的申丰炎会不会更加的恨他们。
苏辰说道:“其实我听过你的名字,在你兄长的嘴中,我本是林源县人士。”
苏辰说出林源县三个字,申丰炎便瞪大了眼睛,“你就是成阳先生门下的那位关门弟子?”
合着此人过来杀人,还知道苏辰的真实身份。
苏辰点头。
那申丰炎却是一脸的不敢置信,“为什以?他是长师兄,你是最小师弟,你们……”
知道他说的是昝泊的事,对啊,他是成阳先生门下的开门弟子,而苏辰却是成阳先生门下的关门弟子,怎么就结下怨恨了呢?还要至对方于死地?
几次三番的,这一次若不是他们早有防备,恐怕又得中计了。
申丰炎被苏辰给扣下了,接着府邸那边的刺客全部被抓了起来,其中有不少自杀身亡的,却也有来不及自杀的人,这些人被押到申丰炎身前,他知道大势已去,落到了苏辰手中,想不到他手段狠辣,竟是承认不住。
明明说这一次是位书生,手无束缚之力,这会儿派来两百刺客,本就神不知鬼不觉的事,可是为何他们两人会知道呢?
申丰炎想起零陵郡的本家,全部连根拔起,连他兄长都已经入狱坐牢,申家算是完了,只有他这一脉却在昝泊底下为爪牙。
“如今我落到你的手中,本来咱们两家便有过节,你要杀便杀吧。”
申丰炎目光淡淡地看了苏辰一眼,苏辰却看向乔宝莹,乔宝莹点头,于是苏辰叫人把申丰炎给放了,不过却送给他一个木盒,不准他打开木盒。却是派了一辆马车送申丰炎去江南冶水患,正好遇上昝泊,把此木盒交到昝泊手中。
申丰炎怕是被苏辰给吓着了,毕竟申家老家的人都败在他的手上,眼下被逼供,他已经吓得魂飞魄散,原本以为这两百刺卫是最好的,谁知道这么不堪一击。
一路上他不敢打开木盒,到了江南的时候,遇上了昝泊,却发现昝泊所谓的冶理水患,却是叫人把那些生病的百姓给坑埋了,看到这一些,申丰炎就有些暗恨苏辰叫他来江南,早知道该直接回京的。
眼下知道了昝泊的秘密,不知道他会怎么做了。
昝泊淡淡的看了申丰炎一眼,却在他脸上看不到半点喜悦,反而是一脸的灰暗,于是问他本次去往巴蜀的任务完成的怎么样,申丰炎只好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昝泊冷笑一声,望了申丰炎一眼,申丰炎打了个寒颤,只见昝泊把那木盒打开,刚一打开,一股血腥味扑来,只见里头一个人头,吓得昝泊把木盒甩了在地上,他连连后退。
此时的申丰炎早已经吓得魂飞魄散的,盯着那木盒,心惊自己一路上是怎么带回来的。
木盒甩在地上,人头滚了出来,死不瞑目,里头还有一块殇组织的令牌,硬是令昝泊脚发颤的起不了身。
苏辰知道是他派的人了,这是要给他一个警告么?
很快有护卫过来收拾,没一会儿便把这屋里头收拾得干干净净,昝泊白着一张脸在主座坐了下来,目光冷冷的看向申丰炎,说道:“很好,派你二百暗卫,你却连杀一个人都不行,苏辰又不会功夫,又是寒门出身,身边除了几个护卫,又没有死士,你为何连这样人都杀不了,如今倒是给他送来这威胁的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