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回到府中后,却发现苏辰还没有回来,这么晚了还没有回来,是不是今夜又有了宴席,又回不来了不成?
乔宝莹回到院子里,在花厅里坐着喝茶,有心等他,可是夜已深了,苏辰尚未归来。
第二日天堪堪亮,她连忙起身,伸手摸了摸外头的被褥,是凉的,莫非苏圾一夜未归。
他为何会一夜未归,乔宝莹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起身出来,出门看到李江,没想李江匆匆转身离开,她觉得有些奇怪,正好自己要找他,连忙将他喊住,问道:“大人一夜未归?可是去了哪儿?”
李江一听,连忙回身向乔宝莹行礼,恭敬的答道:“大人昨夜在同门家里赴宴,聊到夜深了,就住了下来。”
这不对劲啊,放在现代,一直会回来的男人忽然一夜未归都有内情,这时代就更不得了,若是他被人灌醉了酒,再跟某个姑子惹出一点绯闻来,那不是得娶了。
乔宝莹心中忐忑,吩咐李江立即叫人去宫外守着,苏辰一下朝出来就将人找回来。
这初为丞相,大权在握,是要忙了些,但也不是这么忙的,至少不能在别人家里过夜。
李江唯唯诺诺的应下了,很快派了人去了宫外守着了。
乔宝莹也无心出去游玩,在家里一直坐着等,不过这一次她又等到了傍晚,人还没有回来,她再次找了李江,李江都说派了三批人去等了,大人都不曾从皇宫里出来,所以是皇上将人留住了?
乔宝莹隐隐有些不安,皇上要留住苏辰,到底是什么意思呢,苏辰犯错了吗?还是朝堂上出大事了?
如今没有紫金楼没有九九楼的小册子,乔宝莹成了睁眼瞎,她思前想后,便叫李江派人去了一趟紫金楼找张掌事,然而来的不是张掌事,而是邬泽。
邬总管收到乔宝莹的消息就立即赶回了京城,已经回来有两日了,只是主子一直不得召见,便没有入府。
邬泽将全国上下的九九楼和紫金楼盈利都汇报了一下,有几处是亏损状态的,着实是那些地方太偏,就好比沅州那处的九九楼,最近的生意一落千丈,因为江湖人没有人敢在沅州出现。
而只是用餐的百姓,人家也未必去九九楼,再加上九九楼本就是不一样的存在,里头有不少门道,有一些遭人追杀的,只要付出足够的银两,还能得到一些保障。
可是在沅州,自从上次青山芦主灭了乌托帮之后,再也没有人敢存侥幸心理,再说青山茅芦的实力不在于他们本身,他们本身向来不太出手的,在于就是他们这些江湖人。
只要有人中过毒,得到过芦主的救冶,谁知道从青山出来领了什么命令,所以是防不胜防的。
沅州的九九楼是一定要存在的,她叫邬泽往沅州补给,九九楼照开不误。
而最赚钱的就数边关之所,燕云十六州的九九楼,真的很赚,听说那边常年有战乱,有不少江湖人在那边混。
这反而促使他们的生意好的不行,有不少得罪了人,要躲九九楼里逃命的,这笔生意,简直成了九九楼的大头。
所以邬总管还在死亡谷派出不少人出来,去了燕云之地。
燕北不正是她姐夫的地盘么,她的九九楼开在那儿,相信这么久了,她姐夫也知道了,有她姐夫罩着,她倒也不用害怕。
“邬总管可有拿来紫金楼和九九楼的小册子?”
邬总管却是一脸古怪的看向乔宝莹,他左右看了一眼,院子里连个下人都没有,于是说道:“苏大人每天都会派人过去拿,按理是不会留下的,不过我来了后,觉得有些奇怪,就叫人另备了一份,就是怕主子要看。”
邬泽为何要这么说?
她可是记得自己失忆的时候,邬泽还一直帮着苏辰说话来着,怎么这一次这意思,好像还帮着她一起抵抗苏辰不成?
是她的错觉吗?
“邬总管,你能告诉我最近京城里出了什么事么?我没怎么出门,也没有看紫金楼和九九楼的小册子,所以不太清楚。”
邬泽一副了然的表情,“果然苏大人不曾将这些小册子给主子看。”
“怎么?”
乔宝莹觉得邬泽这话里有话似的。
邬泽连忙收起表情,说道:“也没有什么大事,就是最近京城里有些不太平,有些事还是让大人直接告诉主子最好。”
乔宝莹面色一凝,严肃起来,问道:“邬总管,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邬泽却是叹了口气,无奈的看向乔宝莹说道:“主子,你就别为难我了,我一个下人,当年也是看着大人和夫人一起走来的,一直都令我很佩服,所以有些事,主子还是直接去问大人吧,我不方便说。”
乔宝莹见邬泽那表情,瞧着是打算真的不说了。
邬泽说完,甚至连小册子都不曾留,直接走了,乔宝莹也没有心思看什么册子,她想起昨夜苏辰没有回来,今日这么晚了也不曾回,他到底去了哪儿?
要是以前,在巴蜀的时候,他不管去哪儿,都会派人知会一声,而不是连府中的总管都不知道他的去向,那他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吗?
瞧着邬泽的话里头,似乎这些事还跟她有些关系似的。
乔宝莹在屋里坐立难安,叫来李江再一次去宫门外守着。
入夜了,乔宝莹坐在堂房前,满室的灯火,照得亮如白昼,她一点睡意也没有,茶水已经喝了好几壶了,可是她的心却怦怦直跳,一直不曾安定下来。
苏辰到底去了哪儿呢?
屋外响起了脚步声,乔宝莹立即起来,一双漆黑的眸,水灵灵的盯着门口。
李江扶着苏辰入门,只见苏辰歪歪倒倒的,看得乔宝莹又心疼起来,这到底是喝了多少酒去。
乔宝莹上前接过手,吩咐李江准备热水,她要亲自给苏辰洗浴,服侍他上床。
她将苏辰扶到堂前的长榻上坐下,看着他紧闭的眼睛,长长的睫羽投下一片阴影,不知道有多疲惫有多辛苦。
“苏辰,你不能喝这么多,为何还要喝呢?”
乔宝莹握紧他的手,在他身前蹲下,用湿巾为他擦了一把脸。
那凉凉的湿巾让他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睛有些迷茫,他伸出手来捧起乔宝莹的脸,接着猛的上前狠狠的吻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