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不要再声张,不然你知道咱们的规矩。”
素者沉默着,没有再说。
乔宝莹今日吃了吕家的亏,她知道,恐怕以后出门都会遭人伏击了,她以后出门自然得易容了,同时她是不是该把此事告诉苏辰去?
就在乔宝莹犹豫着要不要告诉苏辰时,素者却背着明者入夜后闯进了书房,正在处理公事的苏辰被他突然打断,看到素者,苏辰感觉到头痛,他回来了,是不是该想个法子将人指使开,离开京城?
素者却把今日之事全部拖盘而出,苏辰听后,面色疑重的看着他,然后把暗二叫了过来,一番盘问后,与素者说的话一致,但暗二却没有在回府后第一时间禀报上来。
苏辰盯着眼前挺直脊背的暗二,沉声问道:“可是夫人叫你们别说的?”
暗二微愕,看来是苏辰猜对了,想不到小媳妇还不让他不知道,这么大的委屈,怎么可以不让他知道,这一次身边若没素者,小媳妇和孩子恐怕都有危险。
原本还想着把素者调走的心思,苏辰很快又下定了决心,叫素者留下来护住小媳妇,同时再次看到暗二,叫他把手中头目的令牌交到了素者的手中,至少素者是府中功夫最高的人,除了明者就数素者最厉害了。
两人领命退下了,苏辰再无心公务,匆匆起身,直接往主院去了。
今日发生的事情的确是太多了,乔宝莹感觉到疲惫,一回来后,她就躺在床上休息。
苏辰匆匆进来后,看到堂房里没有人,很快去了内室,却发现小媳妇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他吓得面色一白,三步并做两步的来到床沿边,伸手探向乔宝莹的鼻息,这下意识的举动却使他的心跳都要停止了。
原本闭着眼睛睡觉的乔宝莹很快反应过来,伸手抓住苏辰的手指,苏辰却是俯身一把将她抱住,顺势脱了鞋子也跟着上了床。
从背后抱住她,吻落在她的后脖上,接着是美背上,苏辰小心翼翼的,生怕弄痛她似的。
过了好半晌他才停下,在她耳边悄声说道:“这一件事我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
那话里头坚定的语气令乔宝莹身心俱是一怔,她回过身来,双手抱住他坚硬的脖颈,将头埋在他的胸口,说道:“你不用担心,我身边这么多的暗卫,不会有事的。”
黑暗中,苏辰那神光逼人的眸子似带着摄人的光茫。
第二日晌午过后,京城里最奢华的醉香楼四楼天字号房中,一男一女围着桌案对面而坐,桌上的茶水都要凉了,可是两人似乎没想着要喝的意思。
其中那位男子,身姿挺括,虽是一身普通的白衣袍服,甚至连针法都很普通,可是却掩不住他那贵气与威势,一双细长的丹凤眸神光逼人的朝对面坐着的姑子看去一眼,那姑子身子微微一颤,竟垂下头去。
男子正是下了朝的苏辰,这一身白袍正是乔宝莹当年一针一线缝制的,都已经穿旧了,苏辰却一直舍不得穿,只有特殊的日子或者别的原因才会穿上。
而对面坐着的正是当今京城极为娇贵的吕氏娇娇。
她不敢看苏辰,其实苏辰一向对她温文尔雅,都不见他发过脾气,可是吕欣却是很害怕。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只要与苏辰相见,她就会生出这惧怕的感觉来,可是她对苏辰的喜欢早已经如飞蛾扑火一般,就算再害怕,她也要靠近。
苏辰再次给她的杯中加入热茶,声音不容置喙的说道:“这衣裳是我心悦之人亲手所制,她在我心里头的地位,不管是谁都取代不了,而今她怀了我的孩子,因为她怀上了孩子,我感觉此生死而无憾了。”
“但是你昨日却追杀了她,你可知道她肚中的孩子对我来说有多重要,那是我跟她一起的鉴证,我一直想要一个我与她的孩子,如今心愿已偿,我不希望你再对她出手,你是吕家的娇娇,我寒门出身的士子,原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两人,皇上既已指婚,我苏某自会遵守,但就这一事上,我不能容忍。”
“你若是觉得自己还不能住手,那么咱们就不必成亲了。”
苏辰说的话无喜无怒,像是在描述着天气,可是他那一脸正色的面容,还有那干脆的语气,却还是令吕欣暗自受惊,越是叫她不能向她下手,她就越是不甘心,凭什么,不过是个小妾,凭什么与她这个当家主母相比?
吕欣忽然想到什么,一双美眸含着泪试探的问道:“那你敬着的亡妻呢?他当初也是这样对待她的吗?”
“住嘴,她没有死,她只是……她只是失踪了而已。”
看到苏辰终于动容的表情,吕欣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苏辰,你口口声声说叫我不能伤害你的妾室,就算你的妾室生下孩子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如今你又不让我说你的前妻,那你到底爱的是哪一个?或者两个都不爱,只是你讨厌我而已?”
“两个我都爱,而且我愿意抛弃我的生命。”
“那我呢?我呢?”
苏辰冷眼看着她没有说话。
吕欣不甘心,立即起身,绕过桌子来到苏辰身边,接着一把抱住他,将头埋在他的胸口,哭道:“苏辰,那我呢?我知道你并不爱我,可是旨意在那儿,而且你也曾与我私下见过面,你是协妥了的,你甚至连府上也张灯结彩的,要娶我为妻的。”
苏辰立即起身,原本就练过武的他,很快就将吕欣掰开,沉声说道:“今日来,我跟你说的事,你且记好了,不要逼我出手。”
吕欣嫉妒的银牙都咬碎了,她含泪看着他不动,苏辰却理了理衣裳,转身出了房门。
吕欣不甘心的追了出来,最后一次绝望的问道:“苏辰,你到底娶不娶我?”
苏辰脚步一顿,过了半晌,说道:“旨意已出,自然不会违背,你若知好歹,就安守本份。”
苏辰走了,吕欣站在原地大哭,她还是会嫁给苏辰,可是为何这么委屈?
吕欣跑到窗台前,看着那个白衣长袍的身影入了马车,接着远去,她拿帕子抹干眼泪,飞快出了醉香楼,直接往太子府去了。
吕欣的表哥是太子殿下李谧,而李谧此人自从李易认回来了后成了晋王就恨上了,晋王成了他最大的威胁,而且二十年前的事一直在朝臣口中猜疑不定,对他和皇后很是不利,虽然他并不知道二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隐隐也感觉到此事不简单,毕竟是皇宫后院,从小这么长大的李谧怎么不知道皇宫内那些深藏的糟心事。
吕欣看到李谧就哭了起来,说外头有人欺负她,说起这个表妹,从小就喜欢跟在他的身边,他一直都有照顾,只是父皇将她许给了苏丞相,不然的话他倒也不介意纳了这个表妹为妃,毕竟表妹的长相还是不错的。
李谧被吕欣一哭,心头一软,上前拿出帕子给她抹泪,手却不知不觉落在表妹的肩头,乘着她伤心之际,手朝下来到她鼓起的胸口。
这让李谧想起两人小的时候在一起,那时表妹比他小,没他懂事,他差一点引诱表妹成了事,那会儿表妹才十岁,可是被母后发现后,表妹就再也不能与他单独相见,所以他从来不曾真正的碰过她的身体。
李谧见她哭得伤心,根本没有注意到他的手,于是手接着朝下,悄悄解开她胸口的布扣,乘着她抹泪的时候,手就伸进她的衣襟之内,一掌握住她的乳首。
吕欣大惊,连忙制止,可是哪是他的对手,莫名被表哥轻薄,在她的记忆里表哥从来都是温文尔雅,对她也极为容忍,怎么今日却这么轻浮起来。
她挣不脱,大喊救命,却被李谧捂住了嘴。
吕欣一双美眸心惊肉跳的朝左右两边看去,只见下人们早已经退下,堂屋前连半个人影都没有。
可是一向对她百依百顺的表哥为何忽然会变成这样的?她又惊又怕,双手拍打着,李谧却一把将她抱住,脚步飞快的入了内室。
内室里,吕欣在床上扭动,可是一位弱女子岂是一个男人的对手,很快在她挣扎之间,李谧一撩下摆,毫无怜惜的将她破了身。
吕欣目瞪口呆的盯着近在尺尺的熟悉面容,感觉却像陌生人似的,第一次认识到她已经破身了,她已经不是完整的女孩了,她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