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简宁一听这个顿时炸了毛,胳膊肘往后一顶,趁贺灼毫无防备时,快速坐了起来。
“你自己看看,都破了!我再也不信你的鬼话了!我宁愿睡沙发,也不会再来睡床!你就是个大骗子!”
贺灼终于睁开眼,抬头,小家伙气的不轻,瞪着一双桃花眼,小嘴紧抿着,胸膛剧烈起伏。
他将视线下移,白皙的大腿根部一片通红,有的地方还破了皮。
贺灼皱眉,坐起来探手去柜子里翻药膏。
他确实没用力啊,谁能想到一个十八九岁的男孩皮肤能那么嫩。
这根本不怪他。
庄简宁吼完还不解气,蹭地下了床,连拖鞋都没穿,抱着睡衣,姿势怪异地往门口走。
贺灼手里拿着药膏,看着小家伙的背影,好笑又……
他也说不上来自己还有什么感觉,庄简宁在信息里说的还挺对,他确实没有太多的情绪体验和情感共鸣。
庄简宁走路时尽量不碰到腿上的伤处,“砰”地一声带上卧室门,看了眼楼梯,转身朝电梯走去。
大骗子!贺灼就是个大骗子!
科学家怎么说来着,男人基本上每隔180秒就会想起一次性。
何况他十八九岁血气方刚,又加上原作者赋予的“蛇之本性”,自从醉酒那天,身体的某些本能彻底被激发。
又是玉,又是各种明示暗示,他这种没有任何娱乐活动、只有枯燥乏味试卷的小处男,能抵得过这种诱惑吗!
虽有害怕,但更多是好奇,他也跃跃欲试来着。
结果呢,半点没爽到,还落得一身伤。
直到岔着腿坐在餐桌前吃早餐,庄简宁的怒气都没消。
贺灼从电梯出来,眼神一直黏在庄简宁身上。
在小家伙对面坐下,将药膏放在餐桌上,嗓子好像有点不舒服,他轻咳了一声。
庄简宁还是没抬头看他。
“这虾饺不是你让做的吗,不吃完多浪费?”贺灼埋怨了句,借机夹了个虾饺放在庄简宁碗里。
平时两个人各吃各的,这还是他第一次给庄简宁夹菜。
什么害怕,什么卖乖,在气愤的情绪下,这些统统消失不见。
庄简宁用手背将碗往旁边一推,直接用餐碟吃了起来。
作为一个大财团的幕后大佬,只有不想要的,没有得不到的。在贺灼的记忆里,还没吃过这样的闭门羹。
他气的想撂筷子走人,想了想,何必跟个小孩计较。
见庄简宁放下筷子,起身要走,贺灼叫住他,“过来,擦点药。”
就不擦,庄简宁准备去换衣服上学。走路姿势像个小鸭子,没两步又停下,生贺灼的气,擦自己的药,并不冲突。
转过身,他拍拍手,跟着小财主似的使唤人:“抛过来,我让小宁帮我擦。”
“不行!”贺灼冷着脸拿起药膏,转动轮椅往他身边去。
“什么都是你说了算,那我不擦了。”庄简宁微微鼓着两个腮帮子,抿着唇,鼻尖的那粒红痣越发鲜活动人。说完还狠狠甩了一下胳膊,转身往沙发方向去。
卖乖的、犯蠢的、哭着求饶的、张牙舞爪的,庄简宁的每一面都让贺灼感到稀奇,一个人怎么能拥有这么多面。
他加快速度,经过庄简宁身边时,伸手一捞,将人按坐在怀里。
庄简宁身子一倒,猛地往下坐,瞬息之间,他惊呼道:“小心腿。”
也不敢再挣扎,索性安稳坐着。
贺灼抱着他,驱使轮椅往沙发方向去,附在他耳旁轻声问:“气成这样还知道关心人?为什么关心我?嗯?”
庄简宁痒的用肩膀将贺灼的脸顶开,转头冷漠道:“能为什么,怕坐疼了坐坏了你又给我关小黑屋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