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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文学 > 穿越重生 > 她娇软可口[重生] > 她娇软可口[重生]_分卷阅读_41
  阮软还没来得及说话,蔡蔡手里的雪球就直接砸到了她的肩膀上,雪花炸开,扫到她的下巴。
  阮软被她突然的举动弄得尖叫一声,坐下身子就开始团雪球扔她。
  她追着蔡蔡在湖边跑,却被蔡蔡扔了一身雪,于是只好声音软糯地哀嚎。
  后来化妆师和她的助手以及摄影师的助手也加入了进来,湖边顿时乱作一团,全是笑闹和尖叫声。
  摄影师和廖祁生站在面包车边,靠着车门。
  摄影师从衣服口袋里摸出烟,抖出两根,送到廖祁生面前,“抽吗?”
  廖祁生婉拒:“谢谢,不抽烟。”
  摄影师只好自己抽出一根来放到嘴里,然后掏出打火机点上烟,眯眼看着湖边玩闹的几个人,说:“都没长大呢,都还小。”
  廖祁生目光也落在那处,低声,“挺好的。”
  生活有最单纯美好的样子,他以前不知道,也没见过。五年的梦开端是错的,那五年全是阴暗与潮湿。
  现在不一样,因为不一样的阮软,他看到了生活里的光。
  **
  从雪湖边离开,吃饭,再回到酒店,也到了晚上十点钟。
  摄影师本来要给廖祁生找个好的酒店,他拒绝了,跟摄影师说:“快捷酒店也一样,能住就行,不挑。”
  于是他也就和阮软他们住在了同一家酒店,只是楼层不同。
  摄影师在柜台给廖祁生开房,廖祁生坐在沙发上等着,把一小包行李放在茶几上。
  阮软她们先回自己的房间,在电梯外面等了一阵电梯。等电梯开的时候,里面出来的人却让她们都愣了一下,也没再迈开步子进电梯。
  何晢还没走,黑着脸出电梯,拽拽自己的大衣对襟说:“回来了啊,换的人来了吗?谁啊?”
  听到他的声音,并看到他出现在视线里,摄影师在柜台边蹙眉,“你怎么还没走?”
  “让我来就来,让我走就走?我是那么好打发的人吗?”何晢满脸不爽,说话的时候微微咬牙。
  摄影师接下前台小姐的房卡和给他递过来的身份证,并不示弱“你想怎么样?机票钱又不是不给你报销,是你自己不愿意拍,甩头走人不配合的。怪不到别人头上,知道吗?你不就仗着我们没法换人,只能顺着你才能完成拍摄任务吗?这叫什么……”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摄影师没说出来,化妆师的小助手给说了。
  摄影师点一下头,“对,就是这个。”
  何晢气得鼻孔出粗气,盯着摄影师,“换的人是谁?”
  摄影师目光不屑地看着他,慢慢转到沙发那边,落到廖祁生坐着的沙发腿上。
  何晢往廖祁生面前去两步,“是你?”
  “嗯。”廖祁生转了转手腕上的表。
  何晢缓气,“好,我记住你了,姓廖是吧?”
  廖祁生低着头,目光落在自己的表盘上,片刻抬起头来,看向何晢:“幸会,我也记住你了。”
  第43章
  何晢脸上还是带着一些狠劲, 一边咬牙点头一边往后退,然后转身往电梯门去, 打开电梯门进电梯上楼去了。
  他一走,摄影师言哥就问自己的助手:“你没给他买飞机票吗?”
  助手吱唔:“我给他发信息他不理我, 没敢乱买。”
  “算了, 不管他了,随他自己,我们谁也不是他爹妈。”
  摄影师去叫廖祁生,“廖祁生, 您的房卡。”
  何晢上楼回到房间, “轰”一下甩上门, 掏出手机拨出电话,然后带着发狠的表情听着听筒里的连线声。
  电话没人接, 他恼意更盛,踢了一下电视柜, 继续把电话打出去。
  电话终于有人接了,接通后他就冲着电话不耐烦,“哥们, 你干什么呢?”
  那头哥们回话:“洗澡呢,刚洗完,怎么了?”
  “不是让你打听事吗, 打听出来了吗?那个姓廖的。”何晢说着话往床上一坐。
  电话里的声音带着一点空阔之音, 好像是在洗手间开的免提, “问了, 不透露,听语气不好惹,你别折腾了,赶紧回来吧。早就跟你说过,收收你的脾气,你真以为别人都是包子?你想怎么欺负怎么欺负?”
  何晢左边眉毛挑得很高,“他抢了我的活,就这么算了?”
  “怎么?你还想逼他退出这个圈子吗?”声音突然小了一大,然后变得清晰起来,“他可能就不是圈子里的人,你别得罪了什么人物还不知道,到时候被搞了别人都不敢找你做活动,知道吗?所以,还是低调一点吧。”
  何晢怎么想怎么气不过,“受这么大的气,低调不起来!”
  “那我也没办法。”电话那头的人没心情多纠结这事,“好了,明天赶紧回来吧,别耽误时间了。吃一堑长一智知道吗,收收你的脾气。”
  电话被掐掉,何晢气得把手机扔在床上。手机弹起跳了几下,跌落在床边地板上,又是噔噔几声,最后落在何晢的脚边上。
  黑白色的篮球鞋。
  **
  阮软和蔡蔡没有在意何晢的事情,两个人回到房间洗了热水澡,互相给彼此吹干头发后,就躺在床上聊天。
  房间里的暖气很重,薄薄的被子盖到腰部就够了。
  四只脚也伸在被子外面,无处安放一样来回摆动。
  干这行干了两三个年头,对八卦的嗅觉灵敏度是很强的。
  蔡蔡换了个姿势趴到阮软旁边,手按上她的胳膊问她:“快跟我说,那个廖,怎么回事啊?”
  阮软“嗯……”“啊……”,不太想说的样子。
  她确实没跟任何人提起过廖祁生,当然,也不想跟别人提起廖祁生。
  但现在蔡蔡已经知道部分了,当然想知道全部,瞪着她说:“你根本没把我当朋友吧?我什么事你都知道,其他方面知道的也都告诉你,不希望你被人骗走弯路。结果啊,你什么事都瞒着我。现在突然跳出来一个追求者,你还不想跟我说。”
  “生气了。”蔡蔡说完身体又一翻,拉过被子侧身向外,背对阮软。
  “别生气嘛,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阮软趴过来搭上蔡蔡的肩膀哄她,“那我现在跟你说,你不要跟别人说,可以吗?”
  “乱说不是人。”蔡蔡赌咒,翻过身来正对阮软。
  阮软轻轻吸口气,看着蔡蔡,“你不是知道我家里条件不好嘛,我没有爸爸,高二暑假那年去世的。去世是因为生病,为了治病,家里的钱都花光了,最后什么都不剩……”
  听阮软说出这样的事,蔡蔡的脸色瞬间凝重了起来,也知道她为什么不愿意说了,因为是伤疤,说一次就疼一次。她看着阮软,眼里生出心疼,但没有打断她的话。
  阮软收回目光,躺下来,看着头顶的天花板,继续说:“我妈妈呢,是一个特别柔弱的女人,一直被我爸爸宠着保护着,除了会做家务,没事出去学学做菜插花,其他的什么都不会,心思都在照顾家庭和我跟弟弟身上。爸爸走后,妈妈寻死觅活过一段时间,那时候还有亲戚愿意帮忙来着,后来……后来妈妈冷静下来了,开始找工作……”
  说到这里,阮软缓了很长的一口气,继续:“但是她基本什么都不会,最后发现自己只能做保姆,因为她很会照顾家庭孩子。运气比较好吧,找到了一户人家,家里只有一位先生,那位先生呢,也不喜欢家里人多,只招一个保姆,就招到了我妈妈……”
  “这个廖……就是那个先生?”蔡蔡听出来了。
  “嗯。”阮软把目光移向她,“就是他。”
  蔡蔡没想到,柔柔弱弱的阮软背后,居然有这样的人生经历。和阮软的这些事比起来,她的失恋好像都不算事了。
  她抓过阮软的手,放在手心里捏,“对不起啊,让你难过了。”
  阮软摇摇头,难过的是前世,这一世过得很简单,很开心。
  安慰过了阮软,蔡蔡也没有停止八卦,“这个廖多大啊?看起来好像不是很大。”
  阮软回她,“二十六。”
  “才比我大两岁?”蔡蔡眼睛微瞪,“干什么的啊,这么有钱,自己住,还请保姆。”
  阮软笑一下,“廖氏集团你知道吗?”
  卧槽,谁不知道这个?
  蔡蔡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廖氏那个小总……总裁?”
  “嗯。”阮软点头。
  蔡蔡摆出打住的手势,然后把手收回来捂着额头,“让我缓一下。”
  这个廖氏小总裁,商界有很多关于他的传说,当然都是好的,称他是一个完美的顶配男人。不管是私生活还是为人品性,还是做生意的手段人品,都是没有瑕疵的那种。
  总之,很厉害。
  同时,他为人也很低调。
  当然,要说一个人完美至极那也是不可能的。关于廖氏的传闻,还有别的。
  蔡蔡接触传媒底层圈以后,多多少少都知道一点这种事。
  她缓好了,放下手来,看着阮软,“那你知道不知道,他妈是抑郁症在家里自杀的?”
  阮软听蔡蔡问出这种话有点震惊,“自杀?不是意外吗?”
  “你那个是官方说法,但私下有不一样版本的传闻,自杀这个说法相对来说多一点,但是真假不知道,都很早以前的事了,那时候那个小总裁,应该十岁左右。现在,都没人会提这事了,我还是无意间知道的。”
  阮软不知道该说什么,蔡蔡又说:“他妈要是抑郁症自杀,他爸死得就活该。一辈子玩得女人多了,死在女人的床上,就是报应。你知道吗,据说是催.情.药吃多了,一晚上做了七次,做死了……”说到最后最后,蔡蔡的声音越来越小。
  阮软眉心蹙个疙瘩,脑子很懵,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你都从哪听说的啊?”
  “就我们这个圈子,那些小姐妹,都会跟有钱人玩,总会听到一点。这种事,不能真的瞒死的。那句话怎么说,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蔡蔡伸手去按阮软的眉心,“像你们学生啊,就知道学习啊玩啊,当然不知道。”
  阮软是不知道,这一世不知道前世也不知道。她从来没有真正关注过廖祁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性情,有过什么样的童年,每天都有怎样的心情。她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活在对前世生活的排斥与怨恨里。除了这些,她没有观察过身边别的事情。
  蔡蔡试图把阮软蹙起的眉心压下去,但压不下去。
  她收回手来,看着阮软,突然又笑了,“你别被吓到啊,廖氏小总裁这个人还是不错的,不知道多少人想接近他呢。”
  “可是……”阮软笑不出来。
  蔡蔡看着她的脸,不知道她要说什么。
  想了一下,蔡蔡说了个认真的,“软软,这个不是我吓唬你啊。这些事如果是真的,背后肯定还有很多我们不知道的事,你说,成长在这样家庭环境里的人,心理不会扭曲吗?这个廖氏小总裁,表面那么完美,不知道心理,有没有问题……”
  阮软眉心的疙瘩越蹙越大,看着蔡蔡。
  蔡蔡也看着她,“不会真有问题吧?有暴力倾向吗?会打人吗?会发神经病吗?自不自虐,抑不抑郁?”
  听蔡蔡噼里啪啦说出一串,像炸鞭炮,阮软摇摇头,“这些没有。”
  而有的那个,她不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