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孔楠月没有猜错,这事的确是孔楠笙做的,半年前那个道士就已经被闻东升给找到了。
当时那个道士的情况很是凶险,要不是闻东升及时找到了他,估计他早就掉下悬崖摔死了或是饿死了。
本以为找到了人就可以指证那个孔楠月,没想到的是那个道士居然疯了,不但什么人都不认识,而且还有暴力倾向,闻东升把他放在身边驯养了半年后,他才有些变的正常起来,当然为了让这个疯道士可以去指证孔楠月,闻东升可是下了大工夫的。
让一个瞎子和疯子不停用手去写这个“月”字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如果不是因为如此,孔楠笙也不至于半年后才开始对孔楠月去发难。
至于为什么连皇帝都会知道这件事,那就是闻东升的功劳了,为了让上面的人能够知道这个道士的惨状,这家伙故意把人仍在了大理寺的外面。
大理寺本以为这是一起故意伤人事件,毕竟道士这个职业本来就是高危行业,被打击报复那不是很正常的吗?本来没想着上报的,但很快京城中就出现了孔家大小姐孔楠月以后会贵不可言的说辞。
联想到不停写“月”字的那个疯道士,大理寺卿不得不怀疑,这里面有关联,正是因为如此,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才会知道了此事。
孔德胜和孔楠月一回到家里面,张婉仪就立马迎了上来,“老爷,您回来了。”
听到张婉仪这么说,孔德胜神色不明的应了一声,“嗯,楠月,你先回自己的院子吧!我和你母亲有话说。”
见父亲下了逐客令,孔楠月做了一个万福礼后才退出去的。
目送孔楠月离开后,张婉仪才有些急切的问道,“老爷,皇上把你和月儿叫去,到底所谓何事?”
听到张婉仪这么问,孔德胜沉吟了一下才说道,“这正是我想不明白的,皇上并没有怪罪于咱们家,不过他有提到一件事。”
“什么事?”
“皇上说前段时间有个被弄瞎了双眼然后又被毒哑的道士被仍在了大街上,他说让我去关注关注这件事,没准会有什么意外的发现,你说皇上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被孔德胜这么一问,张婉仪也有些蒙圈了,老半天后,她才说道,“一个又瞎又哑的道士和咱们家能有什么关系啊!又不是咱们做的。”
听到张婉仪这么说,孔德胜摇了摇头,“不对,肯定不对,皇上对我说这件事肯定有什么深意,晚饭我不吃了。”
说完这话孔德胜就大步走了出去。
孔德胜出了府后,就直奔大理寺,到了大理寺后,和大理寺卿说明了来的目的后,就见到了那个又哑又盲的疯道士。
不得不说,闻东升把这个疯道士训练的很好,他不停用手在地上写着“月”字,刚开始大家可能还有些蒙圈他的这一行为,但只要仔细看下去,自然就能发现这点玄机。
事实证明,孔德胜也是聪明人,同时他也明白了皇上让他来关注这件事的目的。
不停的写“月”字,再加上最近出现的“流言”,让皇上不得不去怀疑,这个道士的遭遇是和孔楠月的有关的,难道这就是皇帝陛下要见孔楠月的目的。
道士,道士,刚开始孔德胜还没有理清这里面的关系,但走出大理寺的那一刹那,他突然想到一种可能,这个道士和自家夫人在山上见到的那个道士会不会是同一个人,他之所以会有这个遭遇,有没有可能和当时他说出那个批注有关系。
想到这种可能,孔德胜连忙派人把张婉仪给叫了过来。
大晚上的被家中的仆人叫到大理寺,说实话,张婉仪有些瘆得慌,但一想到这是自家相公的决定,她就只能强忍下恐惧走出房门。
在大理寺的书房里面见到那个疯道士的时候,张婉仪并没有立马就认出他就是当天那个“仙人”,毕竟二人相差甚远。
正文 第044章闭门思过
说句不好听的,一个是天上的滴仙人,一个是地上的烂泥巴,如果不是必须要去看,张婉仪都不想再去看这个疯子第二眼。
虽然不明白自家夫君为何让自己来看一个疯子,张婉仪仍旧听话的仔细去辨认了一番,别说仔细这么一看,张婉仪还真看出了些门道。
心中虽然吃惊,但张婉怡并没有立即表露出来,等到和孔德胜一块上了马车后,张婉仪才说道,“刚刚那个疯道士和我那天在山上见到的如同谪仙一般的道长倒是有些相像,德胜,你说他们该不会就是同一个人吧!”
听到张婉仪这么说,孔德胜沉吟了一下,才接着说道,“你确定没有认错?”
见自家夫君这么郑重,张婉仪仔细回想了一下才很是肯定的说道,“应该没有,我当时就记得那个谪仙一般的道长的额头上有一道差不多一个手指头长的浅黑色胎记,虽然不是很明显,但要是走近了还是能看到的,刚刚我在那个疯道士的额头上看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胎记,五官长相什么都有可能认错,这个胎记我肯定不会认错的,毕竟那个胎记实在是太过奇特了。”
见张婉仪说的这么肯定,孔德胜有些明白皇上的意思。
难道皇上知道了张婉仪他们一行人在山上碰到道士,并且得到了贵不可言这个批注的事情。
一想到这种可能,孔德胜浑身的冷汗就出来了,难道今天之所以把他叫进宫里面就是为了敲打他吗?可是敲打他叫他进宫就好了,为什么还要把孔楠月也叫进去呢。
由于想不明白为什么,一整晚孔德胜都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第二天一早天还没有完全亮呢,孔德胜就起床了。
正吃着早饭呢,就听家里面奴仆禀告说大理寺的人求见。
叫人把人叫进来,孔德胜才知道原来大理寺的人已经把那个疯道士的身份确定了,他是云通道观观主的三弟子,但这家伙平时没有什么真本事,平时就喜欢招摇撞骗,云通观观主也拿他没有办法,最后只好把他驱逐出了观里。
听到大理寺派来的人这么说,孔德胜真是五味陈杂,各种滋味涌上心头,因为那个骗子的一席话,他们不仅相信了,而且还各种按照他所说的去做了。
一想到造成这个元凶,孔德胜想要去弄死那个疯道士的心思都有了。
送走了大理寺的人后,孔德胜立马就把张婉仪叫到了书房。
听说孔德胜叫自己,张婉仪有些不解,尽管如此,她仍旧放下手上的活,赶了过来。
一只脚才刚刚踏入书房,就见从远处飞来一只茶杯摔在了张婉仪的面前,要不是张婉仪躲的及时,搞不好那个茶杯就直接砸在了张婉仪的腿上。
见到孔德胜发了这么大火,张婉仪也是大吃一惊,让身后的人全都退出去后,张婉仪才上前伏低做小的问孔德胜道,“到底是谁惹了老爷啊!让老爷发了这么大火。”
听到张婉仪这么说,孔德胜没好气瞥了他一眼后,才扔给了她刚刚大理寺送来的东西。
看完上面所写的内容后,张婉仪也是大吃一惊,她是真的没想到那个家伙是个骗子,而且还是个惯犯,如果他真的是个骗子的话,那他之前所说的话是不是表明也全都假的了。
什么贵不可言,估计就是他自己杜撰出来的,可是有一点说不清楚,他为什么一定要提出把孔楠笙送走呢,难道他的背后还有其他人,最有可能动手的就是这件事情里面得利的人,可得利的人是谁呢,是孔楠月。
张婉仪想到的,孔德胜当然也想到了,“老爷难道怀疑是月儿做的?不可能,月儿才十一岁,她怎么可能那个能耐,而且月儿一向都待笙儿极好,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肯定是有人陷害于她。”
听到张婉仪这么说,孔德胜冷哼了一声后,才没好气的说道,“现在一切证据都表明是她,我也不想怀疑她,这次是皇上并没有疑心,要是皇上疑心了,咱们全家此时全都在诏狱呆着呢,真以为贵不可言这种话可以随便说呢。”
见孔德胜已经下了定论了,张婉仪连忙为孔楠月辩解道,“我还是觉得月儿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肯定是有人在陷害于她,月儿以后注定是会青云直上的人,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呢,让自己成为所有人嫉妒的靶子吗?以月儿的聪明劲,我想她是不会做出这样的蠢事的,至于说她想要去害笙儿,就更不可能了,笙儿之前不可能威胁到她,以后也不可能,她完全没有动手的动机。”
不得不说,张婉仪的一番话让孔德胜也动摇了,他当然不想去怀疑自己引以为傲的女儿,但现在所有的证据都对她不利,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证明那个疯道士就是她雇来的,但她却解除不了嫌疑,毕竟这件事里面,唯一得利就只有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