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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文学 > 穿越重生 > 这个宠妃会读心 > 这个宠妃会读心_分卷阅读_59
  他这一刻,心里有许多想要倾诉给范雪瑶的,可是又不想说出来污了她的耳朵。而且他内心觉得这件事着实有损他的颜面,羞于说与范雪瑶听。
  是人都有私心,他喜爱她,眷恋她的爱意,希望她对他的情意长留,实在不愿意损伤自己在她心中崇高的印象与地位。
  他同情皇后,想要维护她的自尊心,结果却被皇后瞒弄,幸了一个妇人。这件事哪儿说得出口。临幸个宫女本来就不是好让瑶娘知道的事,她温柔细腻,说给她听,心里指不定有多难过。何况还出了这档子耻辱的事,他就更不能说了。
  郑香儿是个经过人事的妇人。她看着不过十七八的年纪,这般模样,久经风月的妖娆劲,怕是颇受夫主宠爱的。竟然就进宫来了。也不知她夫主怎样,是被迫的,还是主动卖妻求荣。那郑香儿那股逢迎的谄媚,怎么看都不像是被迫的。
  可不管如何,自己都不知情地成了拆散别人夫妻的荒淫皇帝。
  做了回吃黄连的哑巴,楚楠恨不得立即降罪,可是为了维护自己在瑶娘心中的形象,他还得强颜欢笑,真是气苦也!
  第九十六章 宠爱,冷落
  范雪瑶已经将事情了解了个七八,楚楠因为这件事会气成这样,让她有些惊讶。不过她明白,楚楠不是有处女情结,而是感到自己被愚弄了,被皇后羞辱了,且认为自己很可能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成了拆散别人夫妻、迫害他人的帮凶。
  皇后这一举措,无疑是在说:楚楠是个喜爱美色,荒淫不挑嘴,好操纵的人。只要抬个美貌女子出来,管她是香的还是臭的,他就会乐滋滋地笑纳。
  范雪瑶有读心术,一开始就知道郑香儿是主动攀高枝。可楚楠却不知道,他自然会怀疑郑香儿的来历。皇后确实走了步臭棋。
  皇后嫁给楚楠这么多年,竟然都不清楚楚楠的为人。
  如果楚楠真的是个好色的男人,就不会做了这么多年的太子还只有那一点侍妾了。她可是知道的,在楚楠做太子的期间,除了当时的太子妃之外,就只有三个人有名分。
  一个是现在的万婕妤,另外两个是生下了女儿杨修仪和俞婕妤。其余的都只是宫女罢了。
  楚楠就是不荒淫,明智,才会让她这个皇后当的这么稳妥,不然她那么普通的相貌,又没生养,凭什么能被封做皇后?
  初为太子妃,继位后却没被册封为皇后的也不在少数。她怎么就顺利当了皇后?正是因为楚楠念旧,顾念她。
  范雪瑶想通这些,顿时啼笑皆非。
  也是她一开始没想太多,只想着反正碍不着她什么,总是免不了临幸别人的,一个郑香儿算不了什么。却忘了楚楠这个人,其实心思有点多。
  因为他早年处境艰难,虽贵为皇后所出的嫡子,太子,可在蒙先帝万般恩宠的那些伶人奸臣面前,却还得避让容忍。所以他的自尊心很高,对自己要求严苛,皇后这一举动,无疑是打了他一耳光,一个重重的羞辱。
  楚楠心里气恼,夜里睡着时都是皱着眉的,接下来好几天都不痛快,皇后那里再也不去,与朝臣商议事务时也气氛沉郁。这样没几天,太后就发觉了不对之处,这日早晨问安后,就把范雪瑶留了下来,询问其中情由。
  范雪瑶为难地说道:“其实……妾也不知个中缘由。只知初三夜里,官家驾幸圣人寓处,却不到亥时就回了瑶华宫。当时妾还未入睡,连忙出来迎接,只见官家横眉怒目,忿然作色。因为是官家与圣人间的事儿,为避嫌,妾不好询问。虽好言相劝,却因不知事从何起,话不对头,没什么效果。妾无能。”说罢,倍感惭愧的低下头。
  韦太后听了这番话,若有所思,见范雪瑶一副羞愧的抬不起头来的模样,欣慰地点点头,和颜悦色说道:“这并非你之过错,莫要自责。你做的很好了。此时老身自会问询官家,你不必忧虑,好生照料大皇子便是。”
  到晚间,韦太后遣人打探楚楠的动静,见他料理完事务,便派人去请他。须臾,楚楠便来到。
  正是用晚膳的时候,韦太后与楚楠一起用过膳,坐在一处吃茶,互叙寒暖。韦太后便将心中疑惑问出口。“官家,老身听闻你近日心中不畅,愁眉不展。可是前朝有烦心事?可说与老身听一听,与你做个决断也好。须知积郁于心,你是国君,关系着万万人,切不可怠慢了你自身健康。”
  楚楠手中动作一顿,将金葵花茶碗放下,看向韦太后,犹豫了一下,他为皇后的事恼了多日,对谁也说不出口,因为始终难以消气。此刻感受到母亲的关怀,楚楠心想,这事除了对娘娘说,还能说给谁听呢。
  于是强忍下羞辱,将事情经过说给韦太后听了。
  韦太后听了这事,既感到气愤又有些惊讶于楚楠的反应。她气愤的是许皇后竟一点分寸也没有,要抬举个宫女固宠并非什么大事,这种事她早已司空见惯。可抬举个妇人,那意义就不同了。
  况且听楚楠所说的看来,那郑香儿颇通风月,这可不是良家女子的作风。这郑香儿来历不明之处,韦太后心中有数。
  韦太后可以理解许皇后忌恨范昭仪的心情,她身为皇后,出身不高,至今没曾养儿育女,焦急也是情理之中。她体恤,理解。但是不代表她可以接受原谅许皇后忌恨之下做下蠢事。
  往日韦太后虽宠信范雪瑶,却也不曾为此冷落过许皇后,她尽量抬举她,培养她身为皇后的威仪。韦太后自认自己和儿子都做到了周全,并不曾因范雪瑶而下落了许皇后。
  至于范雪瑶,韦太后冷眼旁观,的确是个好的,虽然出身微寒,却蒙皇上万般恩宠。对此不仅没有乍富乍贵的轻浮,由此恃宠而骄,反而谨慎持重,循规蹈矩,对许皇后亦是恭敬有加,言行俱礼。
  所以会出这件事,只能是因为许皇后愚蠢的被嫉妒所摆布。是她没有贤德。
  而叫她惊讶的是楚楠的反应,虽然皇后这举措有些过激和莽撞,但是楚楠未免过于激动了。韦太后不免有些糊涂,摸不准他在想什么。
  但是看楚楠情绪之强烈,她自然知道楚楠对此的态度。在媳妇和儿子之间,韦太后毫无意外地选择偏向儿子。
  翌日,韦太后便宣召许皇后觐见。
  她和许皇后谈了什么别人不得而知,但是众人可以看到的是,当天郑香儿就从别苑消失了。与此同时,许皇后受到韦太后严厉训斥,被勒令重读女四书,并抄书呈上检阅。并且严令后宫众嫔妃,不许再收养宫外女子。
  打这之后,许皇后连月都没有接见任何后妃,看样子是大失颜面,耻于见人。
  范雪瑶似乎从这些旁枝末节上猜出了七八分事情缘由,待楚楠更加温柔体贴,仿佛哄孩子一般呵护。
  楚楠这阵子一直愤怒又委屈,被范雪瑶这么一宠,心智仿佛一下子减去了二十岁一样。整天瑶华宫也不出,只和范雪瑶相处着。
  每天不是任性的抱怨膳食不合心意,就是疲惫地说政务累的他头疼。一个把他当孩子宠,一个真做起了孩子。
  看他都气成这样了,范雪瑶心疼极了。亲自下厨造汤饭,烹肉蔬,每样都依着他的口味来。拉着他玩耍散心,投壶,踢气毬,打捶丸。几日的功夫,就把各项玩物玩了个遍。他才渐渐舒心展颜。
  光阴迅速,又到正月十五日,上元春色和。民间花灯悬闹市,齐唱太平歌。
  这日原该众后妃集结饮酒作乐,赏玩花灯,可惜许皇后受了训斥,闭门不出,于是后妃们不便大肆玩乐,偏生没有高位嫔妃,范雪瑶又是从不争先拿强的。导致众人犹犹豫豫的,不知如何是好。
  最终还是太后说了话,吩咐操办灯楼赏玩事宜。于是十五日晚间,众后妃便打扮的光鲜亮丽出来,赏灯游玩。
  范雪瑶与楚楠一起过来的,两人的銮驾、辇车一前一后来到。但见:灯映月,月照灯。灯花火树,彩绚通明,金碧辉映,好不璀璨耀目。
  范雪瑶下了辇车,只看见悬挂了好多灯彩,抬眼望去,皎洁可爱的有雪花灯、梅花灯,锦绣娇艳的有荷花灯、芙蓉灯;彩绚的有绣屏灯、画屏灯。羊儿灯、兔儿灯最讨孩子喜爱。还有各式美人灯,走马灯,人物传说灯,神话灯,佛祖菩萨灯,镶珠嵌玉的河灯。四角的,六角的,单层的,双层的,琉璃的,绫绢糊的,色彩鲜艳,千姿百态。衬着珠帘绣幕,茜红毡毯,结彩绢花儿。一眼瞧去,真是争辉斗彩,花簇锦攒,好不炫色妖娆,热闹极了。
  范雪瑶有些看迷了眼,心中暗暗想:要是有相机,能把这幅美景拍下来多好。
  可惜了。
  不露声色的深深吸了口气,范雪瑶嘴边矜持有礼的笑容纹丝不动,手指轻轻摩挲了几下袖边垂下的方胜细撮穗满池娇白绫汗巾儿,和声道:“我们进去吧。”
  画屏扶着她上了高台,高台上悬挂了许许多多彩灯,将汉白玉铺成的高台照映的仿佛白昼一般。范雪瑶和楚楠转了一圈,与几位观赏花灯的后妃打了个照面,欲上灯楼。
  范雪瑶往上看了看,楼梯有些陡,若是摔下来,成年人都难有个好,更别说小孩儿了。便侧身对乳娘说:“抱给本位。”伸出双手,正抱着楚煦的乳娘表情为难,犹豫的说道:“娘子,梯磴陡,恐滑着娘子,还是让奴婢抱着皇子吧。”
  范雪瑶坚持,乳娘推拒不得,刚要将楚煦递给她。楚楠忽然伸手把楚煦捞了过去,大手牢牢扣在怀中:“我来抱吧,大哥儿沉,这梯磴又这么陡,仔细跌着你。”
  快满周岁的孩子笑容纯真烂漫,在父亲的怀里趴着,黑亮的眼睛好奇看着那闪烁璀璨的花灯,小小的手指指着花灯,兴奋地咿呀作声。
  范雪瑶含笑望了楚楠,两人一前一后抬脚上楼。
  画屏很小心地在后面扶着她的背,脚下站的尤其稳,唯恐她脚下趔趄摔倒了。
  “很好看对不对?那是花灯哦,花——灯。”范雪瑶温柔地对着趴在楚楠肩头望着自己的楚煦,楚煦红艳艳的小嘴模仿着念着“发、发”。
  灯楼原名掬月楼,自然很高,虽然是别苑内的楼,却也建的宏伟,高有四丈四尺,只是爬楼梯就足够平日里锦衣玉食,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养的娇滴滴的后宫嫔妃气喘吁吁了。
  脚下小心上到三层,上面正歌舞弹唱着,喧嚣热闹。
  韦太后已经到了,周边珠翠围绕,许是许皇后一事叫她们看到了太后的威势,比以往殷勤多了。见楚楠来了,妃嫔们秋波斜睨,佯羞整翠,使出浑身解数企图在这大好的日子里获得楚楠的青眼。
  范雪瑶将楚煦递还给乳娘抱着,整理好衣容鬓钗,莲步上前,深深道了个万福。
  韦太后一看是范雪瑶,忙叫她起来,命人看座,让她坐着说话。
  今日韦太后也是衣着华贵,穿一件浅茶色大袖衫,霞帔,头戴凤冠,勒一条缀珍珠宝石貂鼠抹额,色彩鲜艳,富丽堂皇。她看上去端庄威严,笑容和蔼。
  只见她吩咐看座后,便看向乳娘怀中抱着的楚煦:“哦,你把大哥儿也抱来看灯了?抱来让老身瞧瞧,是不是长大了点。”
  楚煦这年岁已经认得些人了,而且他时常被范雪瑶带着一起去给韦太后问晨安,韦太后就是他认得的那几个人里。小孩儿睡的饱饱的起来,精神十足,兴头都被灿烂鲜艳的花灯挑逗起来了,一到韦太后怀里,他就挥舞着小手,眼睛亮晶晶的,嘴里喊着:“妈、妈!”
  到了韦太后怀里还不安份,小肉腿一蹦一蹦的,韦太后喜的蹙眉叹息,笑嘻嘻道:“哎哟哎哟,大哥儿这么有劲,大妈妈可受不了你这一身劲儿。”
  毕竟病了这么久,身体孱弱,楚煦养的极健康,这样像个小蚂蚱一样在她怀里蹦跶着她都有些禁受不住。生怕手上没劲,一不小心摔着他。亲自抱了一会儿全了她疼爱孙子的心,便改让女官扶着楚煦站在宝座上,她拉着他肉呼呼的小手,疼爱地逗弄他。
  含饴弄孙的一幕好不温馨,可惜这样的情景落在有些人眼里,却觉得刺眼的很。
  第九十七章 动怒
  比如长孙昭容,暗暗把银牙咬紧。她出身高贵,又与楚楠沾亲带故,因此就算与她同期的出身也很高贵的韦昭媛、蒋婕妤、沈婕妤等人,她也自觉高人一等。
  可是没想到进宫后,反而是这出身低微的范雪瑶受了恩宠,便十分不满。
  如今眼看着范雪瑶既得楚楠恩宠,又因生下皇长子而得到了韦太后的看重与欢心,更加不满妒忌。
  她总是忍不住心想:凭什么她得不到一点偏袒看重,这个区区五品小官之女,却能备受瞩目,还得到了官家和太后的喜爱呢?如果这是她生的孩子得韦太后的喜爱,她自然欢喜高兴,可偏偏不是她生的,那么她宁愿韦太后正眼也不瞧这孩子一眼。
  如她这样想的不在少数,便有人心急地做出各种献媚之举,比如围在韦太后身边,斟茶递果盒,不时借着动作递个娇滴滴的媚眼给楚楠,或故意抿一丝不乱的鬓发,以显纤细的脖颈和妆饰姣好的脸庞。
  众人看在眼中,纷纷被激起了竞争心,争相邀宠市爱。
  然而她们一心只想着如何花枝招展,显露自己的优势来争宠,却完全没有发觉,韦太后渐渐皱起的眉头。
  范雪瑶心下叹息,傻女人呐傻女人,在太后面前就公然献媚争宠,难道以为韦太后是她们这些后妃吗?
  就是外头平民百姓家的婆婆,也不会乐意看到儿子的妻妾当面使出各种手段来争宠的,何况讲究各种礼仪教化的宫闱。这种行为,私下里关起门来怎么做都正常,可是在公众场合,还是有品位的后妃,那就堪称是放浪行径了。
  果然,没一会儿,韦太后就借口人多吵得她头疼,让众妃嫔都去看花灯,游耍,不要围着她了。
  嫔妃们看到楚楠依然坐在宝座上,没有起身意思,心里根本不想走,可是韦太后发了话,又说吵的她头疼,哪还有人敢冒着损害太后身体健康的罪名继续留下来?只得恋恋不舍的起身,三五成群的或去看花灯,或是坐到不远处吃茶看歌舞。
  范雪瑶也欲起身。
  “你坐着吧。”韦太后摆摆手,叹了一声道:“还是瑶娘你最伶俐,不似那些个眼里只看得到官家的,放肆的连老身都看不下去了。”
  楚楠表情无措,不知道该如何接话,看向范雪瑶的眼睛里有些尴尬的意味。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其他嫔妃的献媚被瑶娘知道了,他会感到尴尬,很不自在。
  范雪瑶看了他一眼,嘴角的笑意微深。看她做什么,以她的立场更不好接话的好么!
  可是现在就他们两个人,他不接话她也不接话,那岂不是要冷场了?只得温声细语地说道:“娘娘莫往心里去,大家年纪尚浅,今日又是喜庆的大节,开宴饮乐,兴奋开怀之下难免有些失态,平日里众嫔御都是极好的。”
  韦太后叹道:“你年纪还比她们小一些,行事得体大方,她们不如你的多了。真不知平日里圣人是怎样管辖后宫的,叫她们这般不知礼数。”话语里颇有些怨言,可不是往日对待许皇后的态度。
  听到韦太后提起许皇后,楚楠的表情也没有一开始的温和了,眼底掠过一丝烦意,不欲继续这个话题。开口岔开话题道:“娘娘,总说这些不开心的不是虚度了这大好的节日?不若叫来手本,拣几样娘娘爱听的吧。”
  韦太后也觉出了一时失言,在范雪瑶面前说了不恰当的话。听了这话便点点头,顺势道:“也好,把手本呈上来吧。”
  女官传了话,须臾便将手本呈递上来,韦太后点了《寿阳曲》《醉太平》,又递给楚楠,楚楠随意点了个《蟾宫曲》,让宫女传递给范雪瑶:“你也点几曲吧。”
  范雪瑶颔首接过来,看了看,她不像韦太后和楚楠,顾忌的有些多,既不能点凄凄凉凉的离别曲,也不能点妇怨词,女儿家情来爱去的也不适宜,可时下曲目大多都是这些。思来想去,最终点了一套《青杏子》。
  【咏雪】空外六花番,被大风洒落千山。穷冬节物偏宜晚,冻凝沼沚,寒侵帐幕,冷湿阑干。
  【归塞北】貂裘客,嘉庆卷帘看。好景画图收不尽,好题诗句咏尤难,疑在玉壶间。
  【好观音】富贵人家应须惯,红炉暖不畏严寒。开宴邀宾列翠鬟,拚酡颜,畅饮休辞惮。
  【幺篇】劝酒佳人擎金盏,当歌者款撒香檀。歌罢喧喧笑语繁,夜将阑,画烛银光灿。
  【结音】似觉筵间香风散,香风散非麝非兰。醉眼朦腾问小蛮,多管是南轩蜡梅绽。
  范雪瑶起初觉得许皇后今天会赴宴,毕竟是正月十五日,这时代是很看重这个日子的,是个大节日。宫里设宴,太后、皇帝都在,她堂堂皇后,只要不是病在床上起不来,否则怎么都是该到的。可是直到入宴了许皇后也不见身影,她才明白到,许皇后是不会来了。
  想到这里,范雪瑶不禁感到啼笑皆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