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三从四德。”
“哪三从,哪四德?”
“三从:老婆出门要跟从,老婆说话要听从,老婆决定要盲从;四得:老婆生日要记得,老婆心事要懂得,老婆生气要忍得,老婆花钱要舍得。”
平安满意地点点头,想想,又觉得不对,感觉还是被占了便宜,不禁不依道:“谁是你老婆啊,谁要嫁给你了啊。”
“哼哼,那我就在你身上刻下烙印,别的男人禁止觊觎的烙印。”
他拥住平安,唇不停在她身上探索,游离。
平安从他怀里费力挣脱:“不行,我得收拾收拾。”
好在下午搬来的时候,江素和店里的姑娘有过来帮忙,除了平安的一些私人物品,其它大致都已归纳好。
江素还是第一次见到叶清辰,看着这个坐下轮椅上的英俊男人,她恍惚地看着平安:“平安你真是一个奇怪的女孩。”
平安笑笑。江素总是喜欢给人定性,在她的世界里,只有黑与白,好与坏,成功或失败。没有多余的色彩。
只是有时候,单纯不见得是一件坏事;能一辈子单纯,更是极其幸运。它需要很多人的成全,还有个人修为。
叶清辰和每一个人都能自然熟,包括江素。说江素单纯这句话,便是出于他口。
“那我单纯吗?”平安想起这件事,边收拾东西,边故扮醋意。
“你有着最复杂的色彩,也有着最纯洁的力量。”叶清辰把轮椅转到平安身边,像平安的尾巴那样,在小小的房间里左右腾挪——平安一转身,就栽倒在他怀里。
这样子,怎能安心干活。
“你再骚扰我,罚你做饭。”
“我用另外的方式喂养你。”
他把平安横抱在自己身上,密集地要她。
“你要罚睡一年的沙发,当初约定的。”天堂和地狱的轮回中,平安气喘吁吁。——他当兵十几年的力气及耐力,此刻全发泄在她身上,平安只觉得自己快爆炸。
“我决定一从到底,你睡哪我就睡哪,反正我是你娶进门的。”
根本是个无赖好不好。还得寸进尺:“平安你自己来。”
平安简直羞得快死去——可是也——幸福得快死去。
她从来不知道,这世上还有这般水乳交融的感情,恨不得嵌进彼此余生,只想把全部的自己,毫无保留地交给对方。
记不清多少次,她从云端跌落,转瞬间又被叶清辰托起,旋转,去到更深的漩涡……
他要了她三个小时,直至最后,平安趴在他身上,奄奄一息。
却也分外满足,身体发酵般满足。
叶清辰的手在她光洁的背上来回抚摸,平安虽纤细,摸着却很丰润,该大的地方绝不小得含糊。
叶清辰觉得自己捡到宝。
他拼命压抑住下腹重又升起的欲望,轻轻拍了下平安的屁股:“我去做饭。”
平安累极:“你不要动,我去做。”
最后两人干脆去西门外吃宵夜。
平安推着轮椅,叶清辰怡然自得坐在上面,接受各种注目礼。
“这不是前阵子大出风头的开美容院的平安吗,啧啧啧,好好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
一路上,议论声不绝于耳。
“这班人没见识,鲜花当然只能插牛粪上,没有牛粪的供养,花怎能开得如此漂亮。”叶清辰抬头往后看向女友:“平安,我这牛粪,你插起来还满意吗?”
还故意把“插”字说得风情万种。
平安只恨不得掐死他。
别人不懂,她自然懂得他话里深意。叶清辰,根本就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的大流氓。
她报复性地,把轮椅摇得七倒八歪,叶清辰也不介意,张开双臂,逆风而笑。
两人去吃水煮鱼,庆祝乔迁之喜。
进到餐厅,人群纷扰处,依旧是指指点点的目光,依旧是议论纷纷,平安起初没怎么在意,直至看到叶清辰的脸,渐渐凝肃起来。
顺着他的目光,她看到了两个意想不到的人——好奇怪,为何最近的人,总是成双成对出现,因为春天的缘故吗,尽管b城的春天,总是来得那么迟。
宋丽丽和赵权,季节和宋超,两对,出于意料却又意料之中。
前世里,平安并不知道宋超最后情归何处,只知道他后来找了个富家之女,一起去了国外留学,再后来就杳无音信。
而季节,这个名字更不曾出现。
此时此刻,四个人意外相遇。就坐在对面桌上,抬眼就能撞见的距离。
季节先是看了叶清辰一眼,然后仓促低头;而叶清辰,看到两人后,则变得分外沉默。
平安以为他对宋超依然有心结,便也不作声,只向对面宋超微微一笑。
宋超整个人都呆住。尤其在看到叶清辰那条缠满绷带粗壮的腿后。他嘴唇挪动着,可就是发不出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