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另一只猴子也朝着奔了来,两只猴子皆冲向雪兰,它们的目标似乎只有雪兰一个。
南月急了,把一只快近雪兰身边的猴子一拳打飞了,另一只如着了魔一般还是一样冲了来。南月伸出拳去,却听到雪兰叫了一声,“留只活的!”
南月拳变掌,拍在了猴子的背上,猴子落在了地上。
昭华公主这才反应过来,她高声唤人请太医,她也急急的走到雪兰身边,望向雪兰已经血肉模糊的手臂,“盛夫人,你没事罢?”
雪兰咬着牙,任由一旁的洛璃给自己简单包扎,雪兰对昭华公主说,“公主请许把那个耍猴的人带回将军府。”
昭华公主这才想到两只猴子还有个主子,她点头便回头去看,二楼里哪还有那个耍猴之人了。
人消失了,那就说明这是冲着雪兰而来的。
昭华公主脸色当即就变了,“来人,找遍公主府,也定要把那个找出来!”
公主府的下人们纷纷下去传公主的话去了。
桂花宴再难开下去了,公主也顾不得其他夫人们,叫人送她们离开。自己则陪在雪兰身边。
很快,太医赶了来,他看了雪兰的伤,开了敷的药和服用的药。昭华公主细细的问了太医会不会落下疤,老太医直摇头,“很难说,老臣这里有些祛疤的膏药,公主也给盛夫人留下来罢。所幸未伤到脸,不然……”
太医的话没有说下去,雪兰和昭华公主却全明白了。
雪兰被猴子咬的伤,极可能落下疤。
昭华公主摆手,太医退了下去。昭华公主的脸上极不自在,低声对雪兰说,“今日原想着大家在一处说说话赏赏桂花,却不曾想连累了夫人,我心上也着实难安。夫人放心,本宫自会拿住那个耍猴子的人,交于夫人处置。”
雪兰极淡的点了下头,昭华公主脸上有些发讪,不再说话。
雪兰上完了药,就要回将军府。昭华公主亲自送雪兰,还未到公主府的门口,下人就来报说盛大人来了。
昭华公主不由得深深的看了一旁的雪兰一眼。常听人私议说,盛信廷和叶雪兰恩爱伉俪,昭华公主从前还不以为然,现在看来,盛信廷是真在意自己这位夫人。
第四百一十二章 撕衣
昭华公主让人快请盛信廷进来,盛信廷大步走了进来,也不给昭华公主施礼,直接看向雪兰,“我听下人来报说你受伤了,到底是伤到了哪里了?有没有大碍?”
雪兰把手从披风里抽了出来,盛信廷一眼看到了包着药的手臂,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昭华公主连忙上前来道,“盛大人,都怪我未曾查识,听人介绍来说一个耍猴的很是好,就把人带了来,结果伤害了盛夫人,还望大人见谅。”
盛信廷从进门来,目光一直落在雪兰身上。现在才转眸看向昭华公主,盛信廷脸上依然没有一丝笑意,他也不说是不是生气,只道,“公主,下在只有一个要求把那个耍猴之人交于在下处置了。”
昭华公主急忙道,“那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我正派人四处寻她,想来不久就会找到此人,请大人放心。”
盛信廷轻轻的嗯了一声,“公主若是没什么事的话,我这就接内人回府了。”
昭华公主脸色涨红起来,点头送几个人出门。
盛信廷扶着雪兰上了马车,才回头对盛兰溪说,“出了这样的变故,你也早些回府去罢。”
盛兰溪点头说好,坐马车离开了。
从上马车,盛信廷没再和昭华公主多说一句话。直到将军府的马车离开,昭华公主才轻轻的叹口气,这次自己是真开罪了盛信廷了。
雪兰坐在马车里,盛信廷阴沉着脸,也不说话,直接抬起雪兰的手臂来,“还疼不疼了?”
雪兰轻轻的摇了摇头,“我觉得此事蹊跷,那两只猴子似乎受人训练,在旁人那里都好好的,到了我这里就发了狂。而且,还有一点,有只猴子走到我身边,先是闻起我的衣服来,才发起狂来的。”
盛信廷小心翼翼的把雪兰的手臂放了下来,才道,“这绝非偶然,耍猴的人都趁乱不见了,可见是早有准备的。我一定要查出来,这到底是谁下的手。”
“其实倒也不难查,”雪兰抚了下自己的手臂,“若是猴子能闻出什么味道来,那么就是说明它们之前受过训练。也就是说,有人拿过我的衣服给它们闻过,才叫它们狂性大发。”
盛信廷的眉心蹙在了一起,他抬手按了按眉心,“你的意思是……”
雪兰又道,“我在家里的衣服全由洛璃和王嬷嬷收着,从没丢过什么。倒是……”雪兰说着,话微顿,转头看着盛信廷,盛信廷已看着雪兰。雪兰的声音比刚刚低沉了许多,“我未嫁时的衣服倒有许多放在沐恩侯府里了。”
盛信廷的眸子猛然一缩,双眼闪过寒光,“那么我就要看看这些衣服了。”
没有笑容的盛信廷看着叫人心寒胆战,雪兰不由得握住了他的手,柔声道,“其实我倒也能想到些,无非是府里的人罢了。只是昭华公主那里,你也别太着恼,我已经让公主知晓我生气,你又亲去接了我,她到底是公主,脸面多少还是要给的,这个恶人让我来做就好。”
盛信廷低下头去,抚了抚雪兰扬起的面颊,“无须你去做这个恶人,有什么事叫她记恨我!”盛信廷的声音放柔了些,萦绕在雪兰的耳畔,“我也确实是心疼了……”
心疼了……
听了这样的话,雪兰的脸还是红了起来。
从嫁于盛信廷,盛信廷对她的宠爱,雪兰是再清楚不过的。雪兰从小没了娘,又被放在祖宅这些个年头,她得到的关爱比别人少了许多。
雪兰靠在盛信廷的怀里,微微扬起了嘴角。
不过还好,老天待她不薄,她到底拥有盛信廷这样的夫君,与他携手余生,这不就是最大的幸运么。
“在笑什么?”盛信廷吻了吻雪兰的青丝,低声问道。
雪兰轻轻一笑,任由他的吻落在自己的发间,“我在想啊,你这个人好狡猾。你亲自去接我,又是显了心上有我,又是吓住了昭华公主。你这个份量的人,又是一脸的阎王相,人家敢不往心里去么?只怕明日昭华公主会亲自来府里呢。”
盛信廷拥紧了雪兰,“让他们都知晓我宠我妻就够了,我才不在乎别人怎么想。”
本是已入秋,雪兰的心里却是暖暖的。
当日晚上,韩琢就来正房禀报查到的事,雪兰坐在里间的小炕上听着韩琢的回禀。
“奴才查到了奶出嫁之后,衣物都是由奶当时院子里的婆子收着的。但是院子里的一个婆子在前不久,把奶的衣服丢了几件,说是被虫蛀了,奴才并不相信。深查了那个婆子,那个婆子的女儿从前是在贵妃娘娘的院子里当差的。后来贵妃娘娘出嫁,把她留下来管着院子。婆子的女婿前段时间常去京城里的戏院,和一些杂耍之人有些交情。”
雪兰缓缓的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