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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文学 > 穿越重生 > 男配上位,踹飞男主[快穿] > 男配上位,踹飞男主[快穿]_分卷阅读_102
  京城是天子脚下, 城墙高大巍峨,宽敞的城门口排着一条长长的队伍,正是入京城的外地人,外地人进京城都需要路引和文书给城门口的守兵一个个检查,所以才排了这么长的队伍。而队伍中的人多半都是书生打扮,应该就是全国各地前来京城参加会试的举子。
  而本该与这些举子一同在城门口排队的萧瑥却是坐在一辆外表普通但内在颇为不凡的马车里, 虽然对他而言没有减震装置的马车舒适不到哪里去,但这辆马车已经称得上是豪华了。
  马车行驶到城门口时被拦了下来,一位守兵走上前来,与马车夫小声交谈一二,在得知了马车主人的身份后并没有查看马车内部,直接放行了。
  萧瑥从马车窗外收回视线,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李居士。
  李居士对他笑道:“看到了吧?如今来京城赶考的举子这么多,你想找到适合的地方居住可不容易,不如就住在老夫家里,有什么功课的上的问题还能随时请教老夫。”
  萧瑥点了点头,没再跟李居士客气:“那学生就厚颜打扰老师了。”
  “不打扰不打扰!”李居士摸着胡子十分满意的笑了,他对自己这个弟子是再满意不过的了,自然要好好的为弟子打算一番。
  就这样,萧瑥住进了李居士的家。
  李居士在京城里当官,当然要在京城置宅,虽然他最高也不过是做到翰林院掌院学士,翰林院又是公认的最清贵最没有油水的,但他这么多年出书和别人千金求字画也赚了不少钱,在京城里住的府邸占地面积可不小,尤其是他来钱的路子光明正大更是毫不掩饰的花钱在享受说。
  萧瑥看到这座低调奢华的李府,心中很有些惊讶,他平时看李居士行为比较放荡不羁不拘小节,没想到竟然在生活上这么会享受,而且品味还很不错。
  不过当他跟李居士进了府,见到了李夫人,他才明白,原来有品味的不是李居士,而是李夫人。出身书香世家的李夫人也是个才女,在生活品味上绝对是远远超过李居士的。
  萧瑥只在随李居士入府的第一天见过李夫人,她的笑容亲切温柔,对他也挺关怀的,只不过后来就再没见过这位师母了。虽然后来每天都有丫鬟来送补品或衣服说是李夫人的吩咐,但萧瑥还是隐约觉得这位师母大概是对他感官一般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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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试这天,萧瑥拿着据说是师母亲自准备的考试用品与老师李居士告别,动身上了马车前往考场。
  会试是科举考试的最后一关,虽然后面还有殿试,但殿试只是排名次并不刷人,所以会试是相当的严格,光是巡逻的士兵就比乡试多上一倍。
  萧瑥踏入森严的考场时,忍不住回头朝后看了一眼还在排队中的举子们。
  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
  在这个时代这个社会,科举是普通百姓晋身的唯一阶梯,这科举的竞争简直堪称是千军万马过独木桥,还是一次只能过一个人每次只有前几百名才能成功通过的独木桥。
  坐在自己的考室内,萧瑥拿着刚刚发下来的白纸,看着考室外走道上一个士兵手里举着的写着考题的木牌,微微皱眉。
  他没有想到这次会试除了前面简单的填空默写题之外,后面的第一道大题竟然就涉及到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开海禁的话题。
  题目大概意思就是:海上贼寇肆虐,屡屡劫杀过往船只,是否应该开设海禁来阻止海寇?
  这个世界正处于海禁之前,不过因为海上贼寇日渐猖狂,朝廷水师向来不受重视亦不堪大用,对付海寇心有余而力不足。于是朝廷上就有人提议开设海禁来对付海寇,这些海寇只是在海上厉害,若是没有船只出海那么他们再厉害也无用,一旦他们胆敢上岸那么岸边城市的驻军会分分钟教他们做人。
  如今海禁还未正式下达,但这个话题已经引起了朝野内外的议论纷纷。
  萧瑥在参加会试之前就有听说过海禁这回事,还与李居士谈过想法,但他跟李居士都没有想到这次会试居然会出现有关海禁的考题。以往会试虽然也会出一些与实际事务相关的题目,毕竟总不能选出一堆干不了实事的官员出来吧?但是以前的题目没有一次是这次这样涉及到当下最火最新的政策的。
  关于海禁这个题目的答案萧瑥不必多想也知道自己肯定是要写不应该开设海禁的,不光是因为他穿越之前的世界已经用历史告诉他开设海禁的后果,更因为他在与自己老师李居士谈及此事时两人的态度是一样的。
  李居士是一个很睿智的老人,连他都觉得不应该开设海禁,就说明与他同样想法的官员应该不少。萧瑥可不想自己违背本心的写个相反的答案还得罪了自己老师以及其他不少官员。
  不过他这题要想答得出彩,就要写得让人不由自主的认同。
  而这世上还有比利益更让人认同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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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尝闻海外有一仙岛名为……”萧瑥洋洋洒洒的写下去,先是写各种海外神仙的传说,然后描述海外的土地多么广袤多么富饶,把海外的国家写成是实力弱小全国军队不过几千人但富裕得随手捡一块石头都是黄金,他还特意举例写出曾听说谁谁谁在中原混得特别惨被仇人追杀,结果逃到海外避难,然后发现了一座金矿发了大财回来报仇雪恨扬眉吐气这种爽文必备套路。
  写完后萧瑥轻轻的吹干墨汁,看了一遍,觉得自己写得算是非常有煽动性了才满意的轻轻点头。
  他敢这么写,也是靠他老师山海居士的名头。毕竟谁不知道山海居士喜欢到处浪,还出过不止一本游记,写得真实又有趣,至于他是不是真的去过海外,谁在乎呢?
  在赤裸裸的利益面前,有贪欲的人基本智商自动下降百分之八十。
  第184章 任务零一六
  会试结束后,萧瑥刚出考场, 就发现李府的马车还等在门口, 连忙从人群中走过去。
  赶车的车夫老张在李府赶了二十多年的车, 跟李居士的关系很不错, 如今更是只为李居士夫妻俩赶车,李居士能让老张为萧瑥赶这一次车,可见他对萧瑥这次会试的是非常关心的。
  上了马车,萧瑥坐在马车内几乎感觉不到特别大的震动,可见车夫的赶车技术之好。
  他微微合上眼,脑海中回忆着自己刚答的题,又一一对比会试前李居士跟他说的那些阅卷官们的喜好, 觉得自己榜上有名是肯定, 只是不知能不能拿到头名。
  古代科举考试和现代高考的差别就在这里, 阅卷官主考官的主观意识很影响最终成绩,不像现代高考那样有所谓的标准答案。
  回到李府,李居士很亟不可待的对萧瑥道:“慎之,你快快将自己的答案写出来, 老夫帮你看看。”
  这种考试之后对答案的行为是传承了几百上千年也没变的习惯。
  萧瑥将自己这几日在考室内写的试卷内容全部默写一遍出来, 以他的记忆力默写出来的内容不说一字不差,起码是差不多一样的。
  李居士将萧瑥的答案全部看了一遍,然后满意的摸着胡子点头道:“好!好!好!除了关于海禁这题写得写得有些新奇外,其他的老夫可以肯定阅卷官会给你一个上等。”这次会试的主考官张大人是个性格比较四平八稳的人,为当今天子的心腹,李居士也不清楚萧瑥这题较为新奇出格的答案会不会引起主考官的不喜。
  若是一般人, 肯定会教育自己弟子在科举考试时写文章要四平八稳,太落伍的不要写,但太新奇的也不要写,这样才能最大可能的登上金榜。但是李居士却是最喜欢走偏锋出新意的,他昔日为官时就因为这性格被上峰不喜,压在翰林院磨性子,一直磨到致仕也未曾改变多少,反而因为年纪大了越发顽固。
  显然萧瑥这答题的风格令李居士十分的喜欢。
  对此萧瑥只是淡淡一笑:“即使这一题不受主考官的青睐,我也有把握上榜的。”
  李居士叹了口气:“若是拿不到会元,那就跟三元及第无缘了。”
  一般来说,要是有考生连中解元会元,只要这考生的身世清白政治正确,那么在殿试的时候,皇帝基本会定他为状元,弄个大三元的美名出来。
  萧瑥之前乡试已经中了解元,若是这次会试得中榜首,那么就可以说状元之位就在囊中了。
  这科举每三年一次,状元也是三年一出,可以说状元在官场都不怎么值钱,但普通的状元和三元及第的状元那政治前景可完全不同。
  对这些心知肚明的李居士难免会遗憾的叹息一声。
  萧瑥却不是很在意,他想快点位极人臣,那靠寻常手段肯定不行,速度太慢,所以从一开始他就打算用超出这个世界的非常手段,比如催眠啊忠心符啊……
  ******
  会试的重要性不必言明,阅卷官们都是在封闭的考院内阅卷的,期间吃喝拉撒全都不许离开考院。张大人身为此次的主考官,权利极大,会元之位可以说是他一言而决,一张可入榜可不入榜的卷子全凭他一念之间。
  不过身为当今心腹的张大人却很懂得怎么做才符合今上的心思。
  这次朝堂上关于海禁一事的争执,张大人对当今天子的心思琢磨出了几分,因而在阅卷时更偏袒那些答卷更政治正确的考生。
  那些阅卷官们将卷子阅过后会交给副主考官,副主考官批过后再交给主考官。
  张大人拿起粗略的看了一遍那些上榜的卷子,确定水平都属于正常后就放到了一边,将前十名的卷子单独拿出来细看。
  会试不同于乡试,会试之后就是殿试,而殿试是不刷人的,所以一般会试前十名的考生只要在殿试时正常发挥,基本都是前二甲进士出身,未来前程可期。
  前十名的卷子已经被副主考官排过名次了,但最终的名次定夺还是要张大人这个主考官来拍板。
  张大人从第十名的卷子开始看起,他的神色十分平静,纵然副主考官和其他阅卷官们都悄悄的注视着他的神态表情,但他却不露丝毫异样。直到他看到第六名的试卷,看完海禁那一题的答题后,张大人忍不住轻咦了一声。
  副主考官听到后朝张大人手中的试卷上瞄了一眼,看到卷面上十分整洁出彩的字迹后微微松了口气,他记得这张卷子,书法很好,答题水平也很优秀,应该是没问题的。然后他恭敬的问道:“张大人,这张卷子有什么不对的吗?”
  张大人摇了摇头,没有回答,而是又将这张卷子上关于海禁那一题的答案细细的看了一遍。
  看完后张大人什么也没有说,继续看下一张第五名的卷子,一直将手里剩下的几张卷子看完后,他将这十张卷子重新排了一下顺序,尤其是将第六名的卷子放在了最上面,然后递给副主考官:“名次就按照这样来罢。”
  副主考官看了一眼手里的十张卷子,尤其是被放在最上面的那张,之前的第六名现在的第一名的卷子,心中有些可惜自己之前选的那个第一名落为了第二名,不过也没有发表什么意见。现在这张第一名的卷子其实水平很高成为会元完全没问题,只是之前他不喜这个考生笔下那激进新奇的观点才将其排在第六,既然主考官大人欣赏这个考生的风格,他也没必要为此驳了主考官的面子。
  试卷批阅完排好名次后就可以启封列金榜了,糊上的名字籍贯之类的基本信息被撕开,第一名会元无疑是引起了众位大人们的关注,尤其是张大人格外的注意,特地过来看这个考生的信息。
  邵青云,罗阳府青阳县……
  张大人有些惊讶,他本以为能写出如此犀利一针见血的文章的考生会是出身哪个大家族或者官宦之家,没想到竟然是寒门子弟!不过寒门子弟好啊,他还不必担心其背后家族的政治立场是否与自己相悖,可以放心的将其推荐给上面了……
  ******
  在放榜的这天,萧瑥坐在李府李居士专门给他开辟出来的小书房里练字,他的心情很平静,并不像李居士那般表面看起来淡定但实际上来回踱步心中焦躁。
  李居士派出去看榜的是李府的管家,可见他对萧瑥这一次会试的重视程度。
  萧瑥在小书房里没能安静多久就被李居士给拎出来陪他一起等消息了。
  用李居士的话来说就是劳资为你这么着急你这个臭小子当然要跟着一起急!
  对此萧瑥只能默默的坐在前厅看着自家老师比他还着急上火的来回踱步焦急眺望门口。
  在他这云淡风轻的姿态再次惹得李居士看不顺眼之前,前去看榜的李管家终于满头大汗的跑了回来。
  一个非常有眼力见的小厮冲上去扶住李管家,李管家喘了口气就顾不上其他连忙满脸开花的对李居士和萧瑥报喜:“大喜大喜!邵公子中了头名会元!”
  原本还能佯装淡定的李居士终于装不了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抚掌赞道:“好!好!好!好一个会元!三元指日可待矣!”
  萧瑥看着狂喜得连‘三元指日可待矣’这种话都口不遮拦的说出来的李居士,心知他定是高兴极了,否则不会这么不谨慎。
  好在李府还有个清醒的女主人,李夫人下令封口,不许刚才李居士的话传出去,然后又以庆喜的名义给下人们多发了一个月的月钱作为赏钱,大棒加甜枣让这些下人们都服服帖帖的,更何况在前厅伺候听到李居士刚才的话的下人基本上都是得以重用的心腹家生子。
  高兴过头的李居士回过神来后也意识到了自己刚才那句话不该说出口。
  毕竟某些潜规则就是这样的,有些实话虽然大家都知道,但不说出来大家就一起遵守潜规则,要是说破了那可就闹难堪了。
  虽然萧瑥连中解元会元,按照往常的惯例天子都会再给他一个状元凑个大三元的喜庆出来,这一点基本上有点见识的人都心知肚明。若是不明白说出来,大家只是心里暗地里妒忌几句,但要是狂妄的直接说出口,那状元之位就有变数了,若是运气不好上达天听令天子觉得你狂妄改变了注意……呵呵,煮熟的鸭子也是会飞的。
  所以李居士连忙在李夫人封口之后又再度敲打了一下在场的下人们。
  第185章 任务零一六
  得中会元是一件令人羡慕嫉妒的事情,但对当事人来说却是值得庆祝的大喜事!
  比起较为平静淡定的萧瑥, 李居士就格外的春风得意, 好像中会元的人是他一般, 不过用李居士的话来说, 那就是弟子中了会元比他这个做老师的中了会元还要让他觉得光彩高兴,毕竟不是什么人都能教导出一个会元,甚至还极大可能会是本朝第一位获得大三元荣誉的弟子。
  而他高兴的表现就是天天去找他那些老朋友们下棋,下着下着就装作无意间提起各自的学生,然后再无比得瑟的说出自己学生刚中了会元……
  从李夫人嘴里听到李居士最近行为的萧瑥格外无语,他这位便宜老师这么炫耀都没有被那些老大人们给打出门来,看来老师与那些老大人们的交情当真不错。
  不过得中会元萧瑥也不是半点感触都没有的, 在这种无法使用他超强实力的古代社会世界, 想要提高社会地位就要得到权力。他才只是一个会元, 虽然前途光明但还未正式步入官场,可在李府居住的他就已经能够感觉到下人们待他更加恭敬,李夫人对他也更加关怀热情。
  身为会元的萧瑥在此届考生当中名声极大,或许有同科考生嫉妒他连中两元内定状元, 但在表面上无人不是妥妥帖帖礼仪周到的来道贺, 毕竟在这个讲究同科情分的社会,他们身为同科考生,日后在官场上就是天然的利益同盟体,哪怕在这之前他们毫无关系毫不相识。
  这届考生当中有好些豪门子弟,这些人为了开拓人脉时常举办宴会,而作为会元的萧瑥自然是必被邀请的。面对这种邀请, 萧瑥是想拒绝的,然而他却不得不去,还是因为那所谓的同年情分。
  其实萧瑥对古代这种同科考生就要抱团的行为有些不太理解,毕竟他最开始是现代社会长大的培养出的人生观,后来有穿越古代世界也没参加过科举。
  在他看来科举考生这种行为就像五湖四海在同一年参加高考的考生都要抱团彼此互帮互助一样不可思议,以前从来不认识的人在考入同一个大学后,就因为参加同一年高考,就被归类成一个党派,实在有些儿戏。
  而且不光如此,他们这届考生还要将这届主考官视为座师。就像现代的高考生把监考老师当做导师一样对待,实在让萧瑥感到无法理解,可在这个古代社会,这同年关系和座师关系是非常牢靠的利益共同体。
  虽然不理解这种在他看来有些儿戏的关系,但这并不妨碍萧瑥去适应并利用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