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困惑的抬起头,就看到伫立在窗口的绝色女子,巧笑嫣然,目光淡然的看着这一切,波澜不惊,顿时又一愣。
传说中那个书呆子女魔头,难道真的是倾国倾城?
正在属下怔愣时,杜荣兴一把扣住了他的衣角,将他拉了下去。
他这才反应过来,战战兢兢的看着杜荣兴:“大人大人有什么吩咐?”
杜荣兴看起来非常怒不可遏,狼狈不堪,阴狠毒辣的看着他,沉声道:“把驻扎在帝都边城的巡防兵给我悄悄调来,不要引起东边那些禁卫军的注意。”
他的嗓子还未好,声小如蚊蝇,压抑阴鸷的可怕。
“什,什么”他一怔,满脸的困惑,不是因为没有听清楚,而是因为,那可是维护帝都治安的巡防兵啊,大人要调来杜府做什么?
“快去!!”杜荣兴犹如一头发了疯的狮子,竭嘶底里的咆哮。
“是是是”他只能不停的点头,快速的跑了出去。
“你们,都去把出入口守住,不准放出去一只蚊子!”杜荣兴朝另外的侍卫怒吼了一声。
侍卫们吓得战战兢兢,只能听命,拿起武器守在了大门口后门,狗洞都有人挡着。
南宫洵睁了睁眼睛:“杜荣兴这是不准我们出去了啊。”
虽然他距离远,听不清杜荣兴在说什么,可是那些侍卫的动作,他也不是傻子,也能够猜测出来。
可是杜府才几个人?不可能真的堵着他们,他应该让人出去调兵了,一个兵部尚书,没有一支军队那简直就是笑话。
那样的话,杜荣兴把他们堵在杜府杀了,外面的人压根就不会知道了!
这样的结果,难道大人不会预测到吗?
南宫洵困惑的看向李允卿。
却见她一点也不着急,居高临下,淡然的看着杜荣兴,唇角的笑意始终没有少半分。
随意的拍了拍衣袖,拂去上面不存在的灰尘,缓步转过身,淡淡道:“走吧,下去。”
有一场好戏等着他们呢。
“啊?”南宫洵还有点没有搞清楚状况,愣了一下,墨初上和李允卿已经走到了二楼,这时如溪才一脸嫌弃的把他拉了下去。
“哎哎哎,别拉我啊,这是什么情况啊?”
“大人她这么做,一定有她的道理。”如溪白了一眼南宫洵,眸子中带着狡黠,“我们只需要静观其变,不要添麻烦,备好小板凳看戏了。”
“有戏看吗?走走走!”一听到有戏看,南宫洵马上犹如打了鸡血,反倒成了他拽着如溪,火急火燎的跑了下去。
四个人一路走下了暖阁,就看到数十名侍卫,拿着弓箭对准了他们
杜荣兴被人扶起来,瘫坐在椅子上,双目阴鸷如血,虎视眈眈的盯着李允卿,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
南宫洵刚刚还跑的欢快,这下子马上没了兴奋,躲在了如溪的身后:“哎哟我的母妃呀”
“怕什么,才这几个人而已。”如溪虽是这么说,却还是拿手臂挡住了南宫洵,目光也一寸不离李允卿,生怕他们出一点事。
此次他们来,一个影子也没带,唯一会武功的就是如溪了。
墨初上会不会,他们都不知道。
其实如溪也不清楚,为什么帝师大人会那么淡定。
但是她一直都特别相信大人,大人就是信仰啊,信她得永生。
最淡定的就数李允卿和墨初上了,墨初上一如既往板着冷漠脸,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面对千军万马,都事不关己。
李允卿清冷的小脸上,挂着淡然如水的笑容,漫不经心的扫了一眼四周:“杜大人这是要做什么?拿着武器对着朝廷一品官员,您也是知道后果的吧?”
“呵,李允卿,你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杜荣兴冷笑了一声,看李允卿仿佛在看一个死人和白痴,“反正人尽皆知你的身体不好,我只要说你旧疾复发,死在了杜府就顺理成章了。”
过了这么久,他的声音也回复了,却沙哑的可怕。
他本以为这句话会吓到李允卿。
至少让这个满脸淡笑的女子,露出一丝惊恐,他也会觉得好受点。
可她没有,清澈见底的眸子中,仿佛带着淡淡的惋惜和嘲讽,夸张的哎呀了一声:“哎呀,真是个好计划,杜大人真聪明。”
后面的南宫洵又差点笑出声,但是看着那一根根锐利的弓箭,又一点也不敢发出声,只能憋着。
杜荣兴危险的眯起了眼睛:“李允卿,也不知道你是真傻还是假痴,这样的情况下,你竟然一点也不害怕!”
“我为什么要害怕?”李允卿快速反问,凛冽的清眸犹如一把出鞘的利刃,散发着摄人的光华,“害怕应该是杜大人您,不老实坦白从宽,就别怪我无情。”
“李允卿”杜荣兴咬牙切齿的重复着这个名字,恶狠狠的注视着她,“你别以为你带了两个侍卫就不怕我了,我这里可不止这几个人”
“帝都的巡防军么?”
杜荣兴还未说完,就被李允卿打断了。
闻言,杜荣兴略微震惊的瞪了瞪眼睛,她竟然猜到了?
李允卿似笑非笑的看着杜荣兴:“本来身为兵部尚书的你,有权调配大秦一半的兵力,可是如今有摄政王当道,你就只有巡防军那五百人罢了,我说的对吧?”
“你!”杜荣兴额头青筋暴起,气的不轻,可是不得不承认,李允卿说的一点也没错。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