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木君:这本书的标签标的是姜子寒啊啊啊,直播员把女主剧本甩给飘飘,那两只已经he了……
小鱼幽幽:你们为什么要跑出来补刀,还让不让人喘口气——
橘叶青江:虞姬哭的我无法呼吸,氧气罩……快……
……
钟二再醒,已经是深夜,迷迷糊糊有人扶着她起来,有冰凉的瓷碗碰到唇边,她以为是水,下意识的吞咽,却吞了两口,就给腥的险些呕出来。
她浑身是汗,睁开眼眼前一片模糊,眨了好几下,还是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影,和她对视。
那目光钟二并不能真的看清,但只一眼,就心疼的她肝肠寸断,于是她闭上眼,皱眉将碗中的腥苦药汁尽数干了。
余己将她放在枕头上,钟二眨巴了好几下,眼前还是什么看不清,她猜想应该是刚才系统电击的锅,想喝瓶营养液补补,却这时候不敢回空间,生怕她消失,余己疯的更彻底,不光给她喂血,还要割肉给她吃。
她想起曾经看过的一个电影,叫什么名字记不住,大致的内容也记不住,只能记住女主爱到极致,将她的爱人给吃了。
钟二想到自己喝了余己的血,就胃中一阵翻涌。但想到余己抱着怎样的心情在自己的心口插刀,她甚至比余己还要疼,心里生不起一丝一毫的反感。
钟二躺在床上,余己将头枕在她的脸边,此刻他的呼吸不显得灼热,反倒有一点点凉。
他抓着钟二的手,还箍着钟二的腰,钟二即便是看不清,也能感觉到他看着自己痴痴的眼光。
她突然就勾了勾唇,她一直以为余己吸引他的,是金光闪闪的圣父光辉,直到这一刻,她才知道——不是的。
或许那些品质是吸引她的源头,但余己真正吸引他的,是因为余己和她是一种人。
同样为了一点点的执着,就看不开,也舍不下,也根本不懂得什么是豁达。
她们遭遇不同的不幸,却拥有相同的偏激,甚至是极端,这种性格,只有在相同的人身上,才能得到归属感和满足感。
所以在钟二的眼里,余己疯狂的行为,都只是挣扎着抓紧而已。
两人维持着这种姿势,一直到天亮,谁也没有睡着,但谁也没有说话。
钟二能够感觉到小说世界就要完结。因此心慌不安,而余己能够感觉到钟二的心慌,因此“歇斯底里”。
不过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两人都没有提昨天的事,一夜的时间,钟二的眼睛恢复,只是有些浑身无力。
“今天去山下的村子里吗?”吃过早饭后,余己去洗碗,钟二就伏在他的背上问他。
“去。”余己说,“今天是市集,错过今天,咱们就买不到东西了。”
收拾妥当之后,余己拿了一个碗,和一把刀,走到钟二的面前,把她拉到桌边。
钟二一看这架势,顿时头皮发麻。
“你又要干嘛,你伤口好了吗?”钟二瞪着余己,“你伤口还没好,今天咱们不去集市了。”
余己却像没有听到一样,将碗放在桌上,举起匕首。
钟二见了,忙上去拦,但是她阻拦的方向不对,余己这一刀不是送进心口,而是划向手臂,因此钟二并没有拦住。
余己的血,和钟二的眼泪,一起流下来。
她泪眼模糊的抓着余己的手臂,企图用手按伤口,余己却躲开了。
“还剩最后一步,”余己说,“这是重魂蛊。”
说着他便掀起了手臂上的衣服,血滴滴答答的顺着手臂滴在桌上的碗里,接着他便似是承受什么巨大的痛苦,额角和侧颈的青筋都鼓起来起来。
钟二想要阻止,可她知道,已经到了最后一步,余己是不会放弃的。
没一会儿,钟二就看着余己的手臂上,皮肤下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快速的窜动。
余己痛苦的扣住桌沿,几乎站立不住,手臂上的凸起,顺着手腕划开的伤口,钻出了一只黑乎乎的虫子,掉在碗里。
钟二惊得后退一步。这是她第一次直面蛊虫,也是余己第一次肯给她看。
余己却一把抓住她的手。
“别害怕……”余己声音非常虚弱,脸色白的如同一张纸。
他只撑不住的几乎是砸向钟二,“别怕我。”
“这是重魂蛊……”余己这一冲,钟二后退两步,勉强支撑住。
“我整个身体里,都是……”余己顿了顿,“都是蛊,没有一处干净的地方了。”
余己搂着钟二,力气十分的大,生怕她下一刻就要消失。
“我并不是什么神医,什么济世救人的大夫,我是个巫蛊师。”
“每一个巫蛊师,都要从小服药,把自己喝成不人不鬼的怪物,血液能够豢养这些蛊虫,才能学习蛊术。”
“我是被我师傅选中,被我母亲卖掉的……”余己说:“我不想学,也不打算找什么传人,下山是打算过几年正常人的生活,巫蛊师年岁越大,就变的越恐怖。”
“我没想到会遇到你。”余己说:“没想到我这种人,也能被拥抱被喜爱……”
余己侧头亲了亲钟二:“我满身都是这种自小就种下的污秽,但我灵魂是干净的。”
“我知道你要走了,我想跟着你。”余己说。
钟二抖着唇,到嘴边的“没用”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系统空间里带不了人,而两人魂魄,如何能重合?
“让我试试……”余己头埋在钟二的脖颈,大颗大颗的热流,顺着钟二的脖子滑进领口,她说不出一个不字。
小天使们已经被虐的阵亡一大片,求生欲使那另一小半,也正朝外爬。
一只麋鹿:本人以死,大事儿挖坟,小事儿烧纸——
熙可熙:……顺便给我也烧点_(:p」∠)_
鏡天:……给我来个二百万。
灰兔:给我烧个母兔子……要白的。
一只猫:给我烧只猫,要芦花色。
鸡仔:唉,芦花不是鸡吗?
白鱼:我其实一直暗恋我隔壁海域的黑鱼啦,能不能照着它的样子给我烧一个哦……(*/w\*)
太月:楼上几个能让人好好伤感一下吗?歪什么楼!
……
怀着十分悲伤背上沉重的心情,两个人重新坐回了桌边,钟二给余己包扎好伤口,逼着余己再三保证,绝对不自残了,才答应自愿吞蛊。
讲实话,钟二是不相信这蛊能有用的。但余己又是心头血,又是剖析伤痛,只祈求试试,让她实在不忍心拒绝。
但是等她真看仔细了碗里咕涌的黑虫子,顿时捂着嘴,先到外头干呕了一通。
余己跟着钟二出来,给她递水,神色黯然可怜兮兮的咬着唇,那蛊虫是从他体内逼出来的,余己似乎在控诉钟二嫌弃他恶心一样。
“我没有嫌弃的你的意思……呕~~”
“我真……呕呕呕……”
余己:“……”眼泪默默的流。
“你咋这么爱哭啊……”钟二啥也呕不出来了,蹲在洞口不肯进去。
“前几次你给我下蛊,我明明没看见蛊虫。”钟二表情十分一言难尽,“这一次咋这么……肥啊。”
“你说过,要再下下不痛的。”余己还满脸委屈。确实是因为怕钟二疼,这蛊才在他体内养到这么大拿出来的。
“可……可他妈跟贴树皮似的——”钟二忍不住爆了粗口,伸出小手指,“跟我手指差不多,你让我怎么下口啊——”
她暴躁的揉头发。看着余己可怜兮兮的表情,不抱什么希望的问:“能烤着吃吗?”
余己:“……qaq。”
钟二又被余己拖回了桌边,看着桌上的碗直运气,运了半天,又呕了,这次全是清水。
钟二一边摇头一边挥手道:“不行不行,我实在不行……”
“要我帮你吗?”余己扶着洞口,一脸纯真的问。
钟二回头看了他一眼,直觉要不好,见余己一只手在身后背着,警惕的朝后退了一步,“你要干啥,我……”
余己出手如电,一针将钟二撂倒在臂弯,将她抱进了屋内。
小天使们瞪大了眼,以为下面要看到什么不适合观看的场面,却只看到余己将蛊虫捞出来搁在钟二的手腕上,接着他便拉下了钟二的衣袖,等再拉起来的时候,蛊虫已经消失了。
而钟二的手臂,完好无损。
十三余:去哪了去哪了,钻进皮肤了吗?
霖中月:我以为是要用吃的……
咸鱼:直播员也是这样以为的,可虞姬确实没说是吃的。
玉水天风:只有我一个人关注到,虞姬又是心头血,又是割手腕,刚才还摇摇欲坠,现在抱起直播员却轻盈无比?
京墨:楼上这么一说……确实是唉。
咦:虞姬现在已经是一只黑芝麻馅儿的汤圆了——
杜撰:或许一开始就是呢?他亲口说,他是巫蛊师,自小将身体种满蛊。
大白鹅鹅鹅鹅:楼上,请你不要说了,细思恐极。
半仙:好好的清纯软萌人设,一步步到了如今的鬼畜病娇
彼岸天光:这到底是人性的沦丧,还是彼岸失去了天光——
……
钟二再次行醒来的时候,身下晃晃悠悠,是在马车上。
而余己就抱着她,睡在她的身边,脸蛋粉嘟嘟的,看起来显得十分的温软无害,一缕发丝缠绵悱恻的贴着他的侧脸和脖颈,十分的惹人嫉妒。
钟二伸手拨开他脸上发丝,把自己的唇贴上去,余己哼了一声,翻过身搂住了她。
钟二和余己近距离的对视,看着他带着刚刚睡醒的迷蒙样子,简直像个堕入凡尘的神仙,余己朝着钟二俯身,在她的额头脸颊上亲吻,极尽缠绵和温柔,好像刚才那个疯狂又极端的模样,只是钟二一个荒诞的梦。
钟二恍惚,半眯着眼,不由自控的抱紧余己,迎上他的唇,热烈的回应。
此刻她觉得自己好像饿了十几天,而余己就是摆在近前的一块儿冒着热气的甜香的糕点。
等到她从恍惚中回神,余己被她按在软垫上,发丝散乱,衣领微敞,她呼吸都不畅了。
再一对上那双浅淡的眸子,她只觉得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让她不受控制的想要把人给……吞了。
钟二迫不及待的贴上余己的侧颈,控制住自己想要撕咬的欲望,只是不停的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