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别给他说什么好话了,他是我生的,他在想什么我还不知道?”褚夫人一提到褚凤歌这心里就有太多的不满,为什么继子那么听话懂事孝顺,自己的亲生儿子却这样气她伤她?
“凤锦!”褚夫人进内院的时候,就看到褚凤锦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后面跟着几个急匆匆的下人。
“母亲!”褚凤锦看到母亲,开心的叫了起来。
“你这是在做什么?”褚夫人方才的怨怪一下子转变成了和蔼和亲的关心。
“我跑!他们追,他们追不着!”褚凤锦拍手高兴道。
“凤锦最厉害了,他们都没有凤锦厉害!”褚夫人看了一眼追过来的下人,又吩咐几句才让他们离开。
“去打听一下,老爷在书房吗?”褚夫人想到这次进宫方贵妃说的事情,觉得有必要跟老爷商量一下,免得这次又落的个里外不是人。
春雨退了下去找人打听。
褚夫人回到房里之后,由容妈妈侍候着将头上多余的首饰拿掉,换掉厚重华丽的衣裙,换上了一身玉红色的轻便衣衫。
“夫人,老爷在书房。”春雨回来禀报道。
“厨房饭菜已经好了吗?”褚夫人问道,打算去请老爷一起过来吃饭。
“已经好了。”春雨刚刚已经打听过了,做下人的不光要做到主子吩咐的事情,主子没吩咐的事情也要提前想到。
“请老爷过来用饭。”褚夫人拈着帕子对着镜子将胭脂擦去了一些。
“夫人,大夫人和二夫人他们用请吗?”容妈妈询问道。
“不用了,让他们自己用饭吧!”褚夫人说道。
当饭菜摆放好之后,崇恩伯正好过来落座。
“老爷!”褚夫人最近一直在崇恩伯面前伏低做小,今天也是一样,亲自侍候他用饭,第一个就是给他盛了半碗汤。
“这汤去火,老爷可以多喝一点。”褚夫人说道。
“方贵妃今日请我进宫,说的是有关凤歌的亲事,方家还有一位嫡女方疏慧,曾经也是在梅陇镇女学里上的大学,比曾经的太子妃方疏影也不差。”褚夫人提道。
“你是怎么说的?”崇恩伯喝了几口汤,放下时问道。
“我当然说是老爷您做主。”褚夫人示好的说道。
“皇后娘娘那里也提过陈国公家里的嫡出小姐陈沐雪!她年纪比较小,前几年就没有被送去梅陇镇女学,不过据说琴棋书画也精通,是个知书达理的姑娘。”褚夫人脸上露出几分喜色,自己儿子出众,被皇后贵妃他们看重,她也与有荣焉。
“还有乔家的小姐!乌家的小姐!”褚夫人挑了几个比较出色的说出来,当然最主要的还是方贵妃和皇后娘娘的两位侄女。
“陈家的小姐就算了,方家的……”崇恩伯沉吟了一番,“方家的也算了!”
皇后没有嫡子也就罢了,现在皇后有了嫡子,又受圣宠,崇恩伯府不会站队,所以陈家的女儿不能娶。
而方家的女儿是前太子妃,却死在成亲之前,按理说圣上会有可能再在方家挑一个嫡女作为太子妃,所以方家的女儿也不能选。
总的来说,凤歌的亲事只能往低处找。
崇恩伯否决了这两位,褚夫人就知道了他的用意,“老爷!凤歌的亲事不能再耽搁了,我怕再耽搁我好好的儿子就真的要成为琳琅公主的驸马了!”
“胡说什么!”崇恩伯眼一瞪,呵斥道。
“我今天进宫的时候就听说白琳琅进宫给皇后瞧病去了,出来的时候我们碰到了,她对我可是殷勤的很,若不是为了凤歌,她可没必要对我这般客气。”褚夫人添油加醋的说道。
“如果凤歌成了驸马,他还能做这个兵马大元帅吗?”褚夫人又补充道。
崇恩伯眸色越来越沉,“这事不用你操心,我不会同意他娶白琳琅。”
白琳琅与皇太子走的近,属于太子党……而现在圣上对太子的不待见已经很明显了,不然也不会一个过继过来的湛王都能被抬起来与皇太子相提并论。
所以崇恩伯府也不能和太子党扯在一起,崇恩伯府只忠于圣上。
褚凤歌不知道家中父母又在为他的亲事操心,他也不在兵部,却在刑部。
刑部侍郎曾是他的上峰,这几日找他帮忙,褚凤歌也就放下了手边无关紧要的事情成日泡在了刑部。
为此还有御史曾参了褚凤歌一本,认为他不务正业,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但圣上却不这么认为,表面上呵斥了一番,让褚凤歌办好兵部的事才能去刑部和大理寺帮忙,这叫物尽其用。谁让当年褚凤歌断案如神呢?
文官一向看不起武官,认为武官没有脑子,只知道匹夫之勇。
武官也一向看不起文官,认为文官跟个女人似的,手无缚鸡之力,就会耍嘴皮子!
而新上任的兵马大元帅褚凤歌文武双全,中和了两边的矛盾。
第一千三百一十一章夜家出事
近期皇族出了一件不小的事情,夜家男丁这些日子里或多或少的都在受伤,如果只是一般的受伤,也不会让人联想那么多。
但夜家男丁受的伤十有八九都是失血过多,被人故意放了血,却留了性命。
早前,也没人注意到这些事,直到有人失血过多至死,才被重视调查起来,这一调查才发现夜家男丁被人盯上了,
刑部和大理寺联合起来查案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来,受伤的人除了姓夜之外,年纪有老有小,连常年卧病在床的人都没放过,有些人还被反复放血,就好像他们是被人放养的牲畜,需要鲜血的时候就在他们身上放血。
这件事听上去有些恐怖和诡异,为了不造成恐慌,案子都是暗中在调查。
也是因此,表面上圣上让褚凤歌在兵部做完自己的事情,实际上兵部的事已经被其他人分摊,褚凤歌在兵部也无事可做,十有八九都是待在刑部。
以往,被放血的是夜家旁支,而昨日堂堂镇南王在镇南王府上被放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