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嫔妃的名头,他会成全她的,一定会!
翌日,下朝之后,宋太傅未曾立即出宫,而是等了许久之后,去南书房那边求见卫谏。
卫谏正好看完了折子,听宫人说宋太傅在外跪了许久,便让人进来了。
“宋太傅求见朕,所谓何事?”卫谏问道,幽深凌厉的眼神,让宋太傅生出惧意来。
“臣……臣……臣是为了小女来求皇上的……”宋太傅惶恐道,话也说不利索。
卫谏一顿,探寻问道:“可是月影?”
“是,小女对皇上一往情深,还往皇上能够……”
宋太傅的话还未说完,卫谏就凛然一怒,大骂道:“宋太傅,你居心何在?月影乃是昊王侧妃,你是想让朕背负强抢兄弟的女人吗?”
“臣不敢!”宋太傅吓得不停的磕头,但为了让女儿入宫为妃,还是强忍着顶撞圣上的怒火,搏一搏,“月影可以假死换个身份,毕竟,月影与皇上有十多年的情分……”
卫谏骤怒,刚端起的茶杯直接往宋太傅的脑袋上砸去,怒骂道:“你好大的的胆子!你和月影给朕记住了,月影是昊王嫔妃,你让她谨记好自己的身份,别生出什么妄想来!”
说完,他就立即让人将宋太傅撵走。
可怜宋太傅当朝一品,却是脑袋流着血被赶出了南书房,着实没颜面的很。
宋太傅回了府后,连大夫都没看,就去将月影教训了一顿,还让她赶紧回昊王府去,以后别奢想些什么她不该想的东西!
宋月影如何甘心,她要入宫为妃,要当卫谏的女人。
既然,父亲这儿走不通,她就得想别的办法,走别的门路。
“小姐,宫中谁人不知,皇上只宠爱皇后娘娘一人,对皇后娘娘言听计从,不如,您从皇后娘娘那儿讨句话?”她的丫鬟锦屏提醒道。
月影烦闷:“我自然想见皇后,可她在宫中,我如何能见得到?若能入宫,我何须见她,还不如去见皇上!”
为这,她暗中托付了不少原先在北朝时卫谏身边的人,可他们都不愿意帮她一帮,她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才求到了父亲面前。
“您是昊王侧妃,昊王正妃是原先的凝霜公主,她与皇后娘娘是同宗同族的堂姐妹,您可以想法子让她入宫去和皇后娘娘说话,她再带着您进宫也没什么不妥。”锦屏献计说道,那双眼珠子透露着精光,倒是个尤其聪明的丫头。
她这一番提醒,月影立即露出得意的笑容来,没错,她可以利用凝霜公主。
她这才刚进昊王府,就见凝霜的贴身丫鬟被昊王训斥打骂。
“王爷,您何必同一个奴婢置气呢,妾身从娘家些好东西来,拿去书房给您瞧瞧。”月影拉住姜元昊,柔媚的与他说道。
姜元昊也不与一个奴婢计较,跟月影往书房去。
月影给锦屏递了个眼色,锦屏明白的拉着锦屏走了。
月影此番是回娘家小住,暗中是得了姜元昊的令,探寻她父亲的意思,给她父亲传些话。如今姜元昊的势力早不如先前,他自然会十分在乎宋太傅这位盟友,故而对月影还算重用和喜欢。
“你父亲如何说?”一进书房,姜元昊就迫不及待的问。
月影答道:“父亲让殿下暂且安分下来,不要有任何的异动,免得让皇上拿到把柄。殿下放心,父亲的心自然会更向着自己的女婿一些。”
听此话,姜元昊伸手将月影拥入怀中,低头含住她的朱唇,缠绵了一番,惹得月影脸色绯绯,心事颤颤。
“等本王夺得大位,定封你为后。月影,你可要早些给本王生下个子嗣来……”姜元昊的手掌从她的腰肢移到她平坦的小腹上,转而又到盈盈一握的腰肢。
一用力,将月影横抱起来,跨步往书房的床榻而去:“本王……迫不及待想要跟你生个孩子了……”
说完,将月影压在身下。
锦屏带了凝霜的贴身丫鬟如意去了她的房中,拿了上好的伤药给如意擦药:“这药是我家小姐给我的,药效很好,有伤疤的地方擦了后,一天就会好,还不会留疤。”
她撩开如意的衣袖,看到那双莹白的手臂上布满各种受伤的红痕,眼眶红了红:“如意姐姐的手臂这样好看,却让这些伤痕弄得丑陋不堪……”
她小心翼翼的给如意擦药。
如意只觉得那药膏凉凉的,擦在伤痕上有一股丝丝暖意,很舒服,那些伤痕也不疼了。
“这药膏真好!谢谢你,锦屏妹妹。”如意感激道,“锦屏妹妹,你这药膏能不能借给我,王妃受了点伤,我想给她……”
“拿去吧,一点儿药膏而已。”锦屏大方的道,给锦屏擦了药之后,就把那盒药膏塞进如意的手里。
“你真好,谢谢你!”如意这句话很真心,自从她陪着凝霜公主嫁来这儿之后,就没有人对她这么好过,王爷一直不喜欢王妃,自家主子,虽有王妃的身份,却在这王府里过得还不如下人。
“今日,王爷又为难王妃了?”锦屏关心的问了一句。
如意一下子红了眼眶,伤心的哽咽起来,她点了点头:“今日王爷陪王妃用午膳,王妃言辞里惹怒了王爷几句,王爷气怒,掀翻了桌子,热汤撒在王妃的手臂上,烫伤了手臂,王爷还将王妃禁足,不许王妃离开院子。王妃跟王爷感情不好,经常受伤,院子里已经没有擦外伤的药,我去恳求王爷……”
说道这人,如意又痛哭起来,替凝霜难过,想凝霜未出嫁之前,那也是千金之躯的郡主,身边伺候的奴仆无数,可从未受过半点委屈。
“唉,王妃娘娘真命苦,如今皇后娘娘是王妃娘娘的堂姐妹,若是能得皇后娘娘的半分庇佑,王妃娘娘往后的日子也好过一些。”锦屏叹道,看时辰不早了,就送了如意回王妃的院子里。
如意回了院子里后,拿着从锦屏那儿讨要过来的药膏给凝霜擦着如藕段似的手臂上那块猩红的烫伤。
凝霜叹了口气:“如意,别再去求王爷了,他从一开始就厌恶我,他也就找我撒撒气罢了,不敢真将我伤了,否则北朝旧族那儿定是要与他撕破脸面的。”
“小姐,您何苦这般受气,即便打,您也打得过他。”如意愤愤的道,今日那顿午膳,即便王爷掀翻桌子,自家小姐要是想躲,还是能够躲开的。
“我若不受些伤,他心里不痛快。”凝霜解释道,“我是北朝的郡主,我跟他不可能是一条心,一条路上的人,既然长公主有谋算,我自然要帮着些。”
“可您与王爷才是夫妻啊,是一体的。”如意提醒她,若是她愿意站在王爷一边,王爷肯定不会太为难她的。
凝霜摇了摇头,跟如意说道:“你不懂。他不曾真心待我,我何以真心待他?就算我愿意真心待他,他那样的人,也不会真心待我。我与他是夫妻没错,可北朝旧族里,有我的父母兄弟,难道我就要为了一个连半点都不曾将我放在心上的男人,而背弃家族亲人吗?”
还有一点,她看得很清楚明白,姜元昊根本就不是能够成大事的人,他没有手腕和谋略,还心胸狭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