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崇正没有明白说他在外面有什么规划,但有些事,他也没有瞒宋暖。他要上哪,找谁,他都会说清楚。
宋暖点头,“好!”
她上床躺在外侧,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温崇正听着屋里平稳的呼息声,半个时辰后,确定他们姐弟三人都睡实了。这才放下手中的书,起身出了房间。
他来到隔壁屋里。
顾中清已经在那里等他了。
“公子。”
“中叔,杨府的情况如何?”
“老爷子和管家亲自在调查,人证已经没有了,那个丫环和侍从已经被家法处置了。我瞧着,杨老爷子应该也猜出一些,但是又不愿相信。不过有青木在,倒也不会有于公子四人不利的消息传出。”
“关于宋巧的事,让人传到温晗和温家大房耳中,我倒要看看温晗的这顶绿帽子戴得欢不欢快?”
“是,公子。”
“宋巧胆敢设法害暖暖,我定不会让她好过。只是杨远横插一脚,怕是杨远另有打算。杨远这个人,你帮我查一下。他绝对没有表面上看着这么温良。”
“是,公子。”
温崇正起身,朝顾中叔拱手道谢:“中叔,谢谢你!今晚幸亏有你在,不然这后果我都不敢想。谢谢!”
顾中清回他一礼,“公子,言重了!”
“中叔,暖暖对我来说,比我自己更重要。这一声谢,我是一定要说的。谢谢!”
温崇正摇摇头。
闻言,顾中清不再多说。
“明日下午回村,中叔,你该安排的,你都安排下去。”
“是,公子。” ……
翌日一早,温崇正和唐乔一行人在酒楼吃过早饭,便同行去杨府。大过年的,杨府的客人还很多。
门房那里热闹极了。
宋暖一行人被请到杨安院里的花厅。
杨老爷子已坐在那里。
今天上午,客厅招待客人的事,杨老爷子交给了杨元爷,其他人都在这里了。
昨晚的事,今天也要有一个了断了。
“叔公。”
“嗯,我等你们一会了。”杨老爷子点点头,指着一旁的凳子,道:“你们都坐下来吧。昨晚的事发生在我府上,又由我府中下人传出那些不入耳的消息,这事是我对不住你们。”
几人站着,未动。
“叔公,我们站着就行。”
杨老爷子点点头,也不勉强。他抬头看向面前几人,“阿正,阿乔,阿正媳妇,昨晚的事,真是抱歉。我已经查清了,一切都只是一个误会。我对我府上的招待不周,对我昨晚的失礼,郑重的向你们道歉。”
说着,他站了起来,想要鞠躬道歉。
温崇正上前一步,按住杨老爷子,“叔公,昨晚的事,既是误会,那我们也不追究。只是,这事总要给我们一个说法,事情的经过,我们也有权知道。”
杨老爷子叹了一声,“经过就是两个卖主为荣的东西做下丢我杨府脸面的事,昨晚他们熬过家法,却怕我今日将他们送官,双双自寻短见。”
“卖主为荣?”
“是的。”
温崇正瞥了宋巧一眼,问:“那就是说这下人要害的是他们的主子,我们只是受了无枉之灾?”
杨老爷子点了点头,“的确是这样的。”
“可是叔公,这事你不觉得奇怪吗?他们既是卖主求荣,那是不是该有买家啊?这买家为什么无缘无故要害他们主子,还对外传那房里的是我们四人。叔公,会不会是有人真的要害我们四人,结果却抓错了人?”
温崇正压根就不信这个说辞。
什么卖主求荣?
分明是宋巧诡计多端,最后自食了恶果。
“叔公,这不管是卖主求荣,还是有人要害我们四人,这背后的人都没有揪出来,是吧?叔公,难道就放心留这么一个人这府上?难道不怕将来还有类似的事情发生?”
“爹,我抓到了一个知内情的丫环。”杨二爷从外面进来,他身后的人还押着一个丫环。
那丫环赫然是翠浓。
宋巧惊住了,脸色煞白。
翠浓和意浓都是知道她要害宋暖的人,昨晚知道意浓人没了,她就连夜让翠浓也离开。
想不到翠浓竟又回来了。
宋暖打量着宋巧,见她脸色不好,心中暗暗冷笑。
杨老爷子看向翠浓,大喝一声,“翠浓,我命人去寻你问话,想不到你已经畏罪潜逃。你说,你和意浓为什么要害巧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