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既然没有,那你不是猜,你又是什么?”
“你你你……你还有理了?”
“我们本就不差理,我们为什么要理亏?倒是你,你刚才打人骂人,你理亏,你欺负人。”
白氏露出一副母鸡护小鸡的模样。
“我告诉你,谁敢欺负我闺女,我就跟谁拼命。没错!我是性子软,好欺负,但是以后不会了。哼!”
她朝陆氏哼了一声,然后大步离开。
“欸,你们看看她,她还……”
“你就少说几句吧。”张大吉扯了下陆氏,一脸歉意的看向温老太,“温婶,对不住!你别与她一般见识。大寒伤得重,她心里着急,所以说话也没细想,说了些伤人的话,做了些伤人的事,这些我替她向你道歉。”
张大吉越说越小声。
红着脸,满面愧疚。
温老太抬手,面色稍缓,“大吉,我刚才说的话,全是心里话。大过年的,进门关心一下伤者,也要挨打挨骂,这说不过去。这事情是怎样的,大家都不清楚,指着鼻子就骂人,这算什么?”
“我告诉你们,我家月初是怎样的一个人,我心里比谁都清楚。一些没个影的传言,你们再传,我以后听一回就跟你们理论一回。咱们若是把话说不清楚,那就一起找村长理论。”
张大吉忙点头,“是是是!”
这时,有村民过来劝温老太,“温婶,你别动怒!阿正媳妇上次救了那么多人,我们可都念着她的恩情呢。以后,有谁与你们家为敌,我们都不会再与哪一家来往。”
“对对对!救命之恩,哪是说忘就忘的。阿正媳妇夸过你家月初,我相信月初一定不像传的那样。”
“对啊!我们相信阿正媳妇的话,她说好的,一定不会坏。”
“是啊是啊。温婶子,你就别生气了。等张大寒醒过来,问一下便一切都明白了。”
“……”
温老太点头,朝众人致意。
“谢谢大家为我们说公道话,谢谢!”
陆氏臊红了脸。
张大吉低声道:“你也跟温婶说话对……”话还没说完,陆氏就甩开张大吉的手,大步离开了。
“我不管张大寒的事了,他爱怎么折腾,那就怎么折腾。”
“欸……你……”
张大吉伸出的手悬在半空中,跺跺脚,叹气。
屋里。
谷不凡给张大寒清洗伤口,止血后,便让宋暖亲自给张大寒缝伤口。这里的银针很好,但并不是现代的手术工具,缝合的工作进行得很慢。
大冷天的,宋暖硬是一头的汗。
这是忙的。
谷不凡抽出手袖,替她试去脸上额头上的汗水,便道:“你专心一点。”
“是,师父。”
宋暖点头。
半个时辰后,宋暖接过剪刀,剪去线。又往张大寒的伤口上洒了药粉,包扎妥当,这才松了一口气。
“师父,你再给他抚脉吧。”
“好!我来。你累了,休息吧。”
谷不凡接下后面的活。
张陆生端着一盆温热的干净水进来,“温二嫂,你先洗手吧。我给你倒碗水喝,忙了这么久,应该又累又渴了。”
宋暖点头。
她去洗手,坐下喝了碗水。
热水入腹,这才感觉自己的手都有些发抖。太久没有给人缝合过伤口,生疏了,又没有合手的工具,还是那样的针,没喂人喝麻沸汤。
宋暖缓了一会,便全好了。
她帮着把医药箱收拾好。
“陆生,药我会让人去镇上抓,然后让人送过来。”
“温二嫂,你帮着开个方子,我去镇上抓药就行。多谢你们把我大寒哥从鬼门关救了回来。谢谢!”
张陆生是个懂事的,立刻把去镇上抓药的活揽了回去。
刚才他娘在外面闹,打了温月初姐妹,又骂了人。他进进出出的换水,也瞧见了温老太的脸色不好。
这事怪他娘。
他大寒哥去沈府完全是自己的意思,这事怎么能迁怒别人呢。等他大寒哥醒来,知道了这事,怕是得愧疚了。
“温二嫂,我代我娘给你说声对不起!她可能是因为大寒伤得太重,所以说话做事都过激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