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如何?”舒同峰问。
仵作应道:“的确如温公子所料,真正的死因不是溺水。”
“那是什么?”
“与人欢好而亡,我看了这女子的心脏,发现她的心脏有问题,应该是时常会心绞痛的人。这种人如果情绪太激动,或是太操劳,就有可能造成猝死。”
呃~
舒同峰有些意外,竟有人会在与人欢好之时,而死在榻上,这事他还真的没听过。
“不是溺水而死,这就说明那妇人说谎,可只是这样,还不够。那妇人已经死了,想让她翻供,这已是不可能。”
“走吧!我们去一下阿安的别院。”温崇正让马夫前往杨家别院,“暖暖说过,只要有人路过的地方,那就一定会有痕迹。那女子不是让人从院子里弄进去的,那一定是从池子后的窗户。”
“阿安从屋里出来后,侍从就不见了。这个女子极有可能是他一早就藏在别院里,趁那个时候把人丢进池子里的。也有可能,他有内应,这个内应极有可能就是那妇人。”
温崇正分析着。
马车上,除了舒同峰,还有刚才那个仵作。眼下这情况,他们都不放心让仵作一人先回去了。
敌在暗,我在明。
防不胜防。
从现在开始,万事都得小心。
到了别院,舒同峰让守别院的官差在杨安屋里屋外点满火把,把附近照亮得如同白昼。
温崇正查窗外一片,舒同峰查屋内。
二人分头查。
“阿正。”舒同峰站在窗户前,看向树下的温崇正,指了指窗户的栓子。
温崇正走了过去,发现木栓子被人用刀割断了,那刀口工整,可以猜测那把刀一定很锋利。
二人看着这个木栓子,忍不住的激动起来。
窗户的木栓子被人割断的,这就说明,当时外面有人想要进去,谁要进去?进去做什么?
这就显而易见了。
“继续找。”
舒同峰突然像是打了鸡血一般,士气高涨。
总算是找到了两样于杨安有利的证据了,一是那女子的死因,二是这木栓子。
突然,天空闪过闷雷,温崇正抬头,浓眉紧皱。瞧着,这是快要下雨了。如果下雨了,就会把这里冲刷一遍,有的痕迹都可以被雨水冲刷掉了。
温崇正不禁有些着急起来。
因为快要下雨了,空气也变得闷闷的。
“这里,这里有发现。”突然仵作在那边树下叫了起来,温崇正连忙走过去,只见仵作手中拿着一截小指头。
“这是?”
“那女尸少了一截小指头,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应该是她的。”仵作翻看着那截手指头,指着截断口,道:“温公子,你瞧这个口。你再来看看这里。”
说着,他又指了指一旁的树。
两树枝交缠处,留了一些微干的肉碎。
仵作又道:“这截手指头是在前面地上找到了,而那里长满了草,可却没有半点血迹,再看这里,这里断了手指,被一扯,手指甩了出来。一般人受伤了,一定会有血,何况她还是断了一个指头。”
温崇正接下他的话,“可这树上,树下,草上都没有血迹,这就说明断指时,她是已经死去一段时间,体内的血已冷却,不会流血,所以就不会喷血出来。”
仵作点了点头,“对!就是这样的。按我的经验来测,这女子来这里时,她已死去有两个时辰以上了。”
闻言,温崇正双眼骤亮。
第375章 审讯,又死人(二更)
从杨安进了别院,再到官差赶来,时间上就不到两个时辰,这女子死于两个时辰前,那时间就对不上了。
这真是一个大突破。
正说着,天空闪电雷鸣,不一会儿,大雨倾盆。
第二天,舒同峰下令,调查那妇人、门房,最近这些日子的行踪,查问周边老百姓昨天看到过什么?
一天盘查下来,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杨安的案子,一时就胶在那里,再无更多的有利证据。舒同峰只好从那个侍从和门房身上下手。
可那门房一直晕迷着。
那个侍从又一直咬死着,不肯招供。
“小宋,他的情况怎么样?”舒同峰从外面进来,眼角余光瞥了一眼坐在桌前的唐乔。
只见她面容憔悴,一看就是昨晚一夜未眠。
宋暖看了一眼床上的房门,摇摇头,道:“他受伤过重,能保下命,已实不易。现在他何时能醒,我也没个准数。”
“那这可怎么办?眼下我还等着从他这里撬出一些有利的线索。那个侍从根本就撬不开嘴。”